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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神佑又說:“為防再有這等事情,州府也該有所動作了。”便議,州府放開了斷各種矛盾,一直到春耕前。把矛盾解決了,免得再出什麼么蛾子。
李彥與霍亥同意了她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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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神佑舒了一口氣,覺得心很累,看來,真是一絲差錯也出不得。對於弄死的那個人,她心裡也頗為不安。
與兩人分開,便去尋楚氏。
楚氏那裡,正在看三處的計劃。見顏神佑來,笑問:“怎麼了?”
顏神佑如此這般一說。
楚氏認真道:“他們說的道理並沒有錯,你做出好例子來,後來者尚要學壞。何況做的並不很好?你須置酒,鄭重謝過兩位先生才是。不不不,不特是你,我來罷。你母親若是知道了,也會謝他們的。你去稟過你母親才是。”
顏神佑道:“我也是這般想的,畢竟是我做錯的。擅殺人命,雖不無辜,罪卻未必致死,有傷天和。我,無論如何彌補,人是活轉不過來了。也不知道,他的家人如何了。”
楚氏這才冷笑道:“卻也不算什麼。你是跑到良民家內行兇的麼?非常事,當行非常之法。何況你一年輕小娘子,想要鎮住場面,手不狠怎麼行?聚了這麼些人毆鬥,又在這個當口,也是該死了!他們勸你,固是為防微杜漸,怕你養成嗜殺的習性。卻也是為了重他們的自己,你要當時都認了,氣勢就弱了,他們二人又是名士又是府佐,你一旦弱了氣勢,往後就不好辦了。”
顏神佑點頭道:“我當時是想,一時認了也不礙什麼事。錯就是錯,我也不諱疾忌醫。就怕積少成多,被人架空了,就不好了。我如今,也算是半個府佐,卻掌了整府的事。他們二人名為府佐,還未上手。日後但有事,兩對一,我就寸步難行了。”
楚氏道:“你能想明白便好。”
顏神佑有些難過地道:“我畢竟做錯了。”
楚氏道:“抬起頭來,往前看!”
顏神佑低聲答應了。
楚氏道:“我看你是還沒明白!李、霍二人,畢竟是名士大儒,眼界比那些酸丁開闊,待你已是寬容了!他們來尋你的事,你明白了,他們也會顧全大局,曉得你現在為難,須立威、須壓得住。將來南下的人越來越多,比他們小心眼兒的多得是!六郎還小,你阿爹不在家時,你就要頂住了。現在些許小事,你便頹唐至此,將來聽到更難聽的,你要躲到房裡哭麼?”
顏神佑被訓成狗,訥訥地道:“我知道啊,我也沒認……就是,覺得自己做錯了。縱改,也留了傷痕了。有些難過而已。”
楚氏擺手道:“我平生最恨窩囊廢!”
顏神佑嚥了口唾沫:“我明白了!”OTZ
於是,楚氏便置酒,請李、霍二人,姜氏亦送出帛、紙等物為謝。名義上是謝他們幫忙顏神佑管事,卻又並不提具體事務。二人心領神會,不由得不認栽。他二人之意,主要也是為了防微杜漸,其次才是刷存在感。到底不想船沉,見好便收。
彼此相安。
楚氏平息此事,便又投身到了事業中去。
此事最開心要數古工曹,他得了近兩千的免費勞動力,白使一個月。正好拿來填修水渠、平道路、轉運糧草的空缺。有力氣吃飽了撐的去毆鬥,不如放在正經事情上。
這些人,要做的頭一項工程,就是運了棺材去接陣亡的將士。星夜兼程,不出半月,趕在年前將人接了回來。
於是便公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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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肅之在送這些遺骸歸來的時候,已經祭過一回。
這一回,是顏家全體出動了。姜氏出席這樣的場面,還小有不安。然而前有婆母、後有兒女,倒也給她打氣。出色地完成了祭奠的任務。有顏家母女婆媳祖孫,一群女人出場,昂州城的貴婦人們也不能缺了。
這樣的場合,她們既緊張又興奮,還有些新奇。這樣的事兒,還是頭一回。開始拘束,漸漸又放開來。
顏神佑旁邊是領著阿婉,蓋因山民亦有陣亡者,阿婉作為留守主事,亦親自相迎。眾人低次致祭,霍亥撇撇嘴,對李彥道:“怎麼看著,沒有咱們什麼事了呢?全是女子主事了。”
李彥道:“慎言。”
霍亥頗覺無趣。
方章親為司儀,讀祭文。顏神佑安排了輿部做托兒,趁機煽動起來了同仇敵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