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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豐年,但是濟陽王和阮梅這一、二年一直在對掐,徵兵、徵糧、徵徭役,真是苦不堪言。阮梅那裡還好一點,天時一好,阮梅與陸橋又是走的打土豪分田地的路子,負擔重一點,心理上卻舒服了不少。濟陽王這裡,從一開始,依靠的就是門閥,自然不能與阮梅一樣了。可仗還得打,錢糧也不是平白從天上掉下來的。門閥的利益不能受到損害,那就只有盤剝小民了。
所以濟陽王這裡,敗得尤其慘一點。若非霍白被千叮萬囑一定要小心,且大隊人馬長途奔襲不好孤軍深入太久,需與後方保持聯絡,不能發生打下了城池,等部隊開撥了,後面又被人奪走的情,霍白的速度遠不止這些。
與濟陽王那裡相反,陳國的情況就比較微妙了。百姓持一點觀望的態度,倒是有好些個門閥簡直是盼星星盼月亮,就盼著大周朝的“義師”趕緊過來,從神經病的手上把自己解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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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璞就是在這種奇葩的情況下北上的。
按照計劃,山璞自舊京而出。他的人馬極多,而舊京有敖倉,補給方便,即便戰爭有所不順也可南撤以舊京之高牆深池為依託。舊京留守杜黎頗有才幹,又是在昂州時候的舊識,大家配合起來也方便。
杜黎對這次的北上是相當熱心的,好險沒有要求跟著一塊兒走。山璞與杜黎開了個碰頭會,李今等亦出席。照李今的觀點,直接突進就行了。杜黎卻有些躊躇,因為阮梅的地盤比較大,山璞部兵又比較多,要兵分兩路,山璞自東、李今自西,一路北進。
杜黎看李今的狀態有些不太對頭,李今有些亢奮。打仗的時候將士不能怯場,一怯,那就是沒打先輸。可也不能太亢奮,人太亢奮了就容易失去理智,很可能被頭腦冷靜又狡猾的對方當成笨熊耍著玩。
所以杜黎鄭重地道:“雖則北地士紳簞食壺漿以迎王師,可他們既沒有什麼部伍可以配合將軍,也不剩多少財力可以相幫了。或許根基仍在,眼下卻是元氣大傷。與偽陳一戰,還是要靠將軍自己的。而阮賊一向狡詐,鮮有敗績,兩位合兵一處,或可互相提醒。如若分兵……恐無人能勸得住時,便要中阮賊之計了。”
杜黎是個聰明人,這是大家都知道的。李今的腦袋也稍稍冷靜了下來,問道:“杜公有何見教?”
杜黎道:“朝廷定策,大將軍親自過問的,當是沒有什麼紕漏。所可慮者只有一條,千萬冷靜。”
李今答應了。
當下兵分兩路,李今這一路,是甘迪這個嚮導跟著。山璞那一路,是竇馳領路。而路上如果遇到想要帶路計程車紳,通常情況下,也是不敢立時就信的,還是要帶上自己人比較保險一點。
開始的時候,那是相當順利的。因為鬱陶被調走,陳國邊界守軍也鬆了一口氣,佈防難免鬆懈,被山璞和李今揀了好大的便宜。
接著事情急轉直下了起來。
阮梅回過神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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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梅是相當憤怒的!
由於霍白這個情報販子的關係,又有杜黎經營的內應,“南朝和西朝打了起來”這樣的訊息讓阮梅不用多想,就有了“去西邊揀便宜”這樣的決斷。他也真的帶兵去了。別說,還真嚐到了些甜頭。
比如說,兩家拉鋸得像狗啃得一樣的邊界線(主要是阮梅這邊東一塊西一塊的啃濟陽王的地盤),被阮梅趁機給啃得比較平直了。阮梅心裡還挺美的,心說,最好西朝能多拖著南朝些時候,我好多佔些地方,回來再收拾南朝!
讓他沒想到的是,顏肅之不但要拆了濟陽王的家當,還要趁他出兵的時候,將他的老家也給抄了!
這就一點也不可愛了!
阮梅當時就憤怒了,看到徼文,他被徹底地激怒了。看到這篇徼文,陸橋只說顏神佑“狡猾”,在忽悠著百姓跟他大陳的朝廷作對。阮梅橫看豎看,只從字裡行間看到對他的蔑視。此事好有一比,好比你在一個QQ群裡,正群著天兒呢,別人給你回了一個“呵呵”,然後扭頭跟其他人八卦去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阮梅怒了!直接罵:“這個小賤人!這個臭娘們兒!!@#@%@%^%……%&……%!”顏家祖宗十八代都被他問候完了。
等聽說在徼文發出之前,寫徼文這個娘們的老公還拿了他五座城,這種憤怒就更上了一層樓。當場宣佈:“我非叫那個小賤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