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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兒——與鬱伯父家的要豐厚些,我正想為四郎從鬱家借一、二能用之人,至少給他做個都尉呀。”
姜氏便將這此當成一件正事來辦,鄭重派人請了鬱氏過來。派去送信的人還沒走出大門,顏神佑已經跟在顏肅之後面,到了她爹的書房了。
父女倆沒外人,顏肅之下巴一挑:“坐。”
顏神佑坐在他左手第一的位置,也不等問,就先說了:“京裡,只要不給咱添亂就成了。我看他們快要自顧不暇了,昂州歷來不是什麼重要的地方,別太耀眼就成了。至於鹽糖,給亦可,不給亦可,也不過這二年的事情了。”雖然現在已經有些出格了,好在底子依舊挺薄的,比起傳統的大州大郡,昂州只是佔了個發展比較迅速的便宜而已。
顏肅之心中頗覺怪異,甩甩頭,問道:“你有何根據?”他是預見將來會有一場亂的,現在看來五王都不是省油的燈,亂事可期,但是顏神佑何以能夠確定亂在當下?
顏神佑道:“給阿爹看樣東西。”說完,拍拍手,外面便有侍女應聲,顏神佑使她們將自己臥房內蒙了布的架子取過來。
侍女去取架子了,顏神佑道:“我奉阿爹之命留守,也不曾閒著,著手做了些事情,看歷年之資料,發現近年來亂民起事一年多似一年……”
你們都想著藩王了,可還記得苦苦掙扎的百姓嗎?
不多時,架子搬來了,挺沉的。鐵的,當然沉!三尺寬、六尺長一塊鐵皮,上面吸著徑寸的磁石做的小圓盤,沒錯,就是告示板。
顏神佑好歹沾了點穿越的光,給做了好多張簡單的統計圖表:格子樣的統計表,折線的、柱形的、扇形的統計圖。一目瞭然。
不用她解釋,顏肅之一眼望去就能發現,格子裡面橫是十三州的名稱,豎是年份。按照朝廷邸報等公開的資料,在先帝登基前的時候,類似起義是頗多的,後來少了些,近幾年又有猛增的趨勢了。
從扇形的統計圖上看,先帝登基之初,各州納賦基本上比較正常。近幾年來就異常多了,尤其是幾個藩王的領地,佔的面積只有以前的一半了。顏肅之知道,這幾年這些封地報災的、報匪的,就沒一年消停的。
折線圖、柱形圖等,無不顯示出了類似的問題。
簡單地說,老百姓快過不下去了。
顏神佑等顏肅之看完了,才補充說:“我訓了些斥侯,原是為了防著阿爹與山郎領兵走了,地面不太平,好探聽些訊息的。卻讓他們發現……昂州這樣偏僻的地方,已經有外地百姓往這裡來討生活啦。不多,到如今也就二、三百人。可放到以前,只有這裡的人往外走的,沒有外面的人往裡來的。”
顏肅之的表情就像他的名字,臉黑如鍋底,忽然道:“來了!叫他們都他孃的別休假了!都給老子滾過來!你!”一指閨女,“給老子過來,等會兒給他們講!”
封建社會不講人權呀!
才答應人家給休假的,就把人家從熱被窩裡揪出來開會了呀!
不過沒人有心情抱怨,顏肅之脫離中二期已經很久了,作為一個靠譜的一州刺史、大家心目中默許的領頭羊,誰也不希望他突然又中二了。於是哆哩哆嗦又從熱被窩裡爬了出來,騎馬的騎馬、飛奔的飛奔,都跑了過來——開會。
先是刺府與歸義郡內,簡單地說就是路近的,能撈多少撈多少的官吏——都到了。行了,先開個小會吧。到了衙門口,正好遇上了受邀而來的鬱氏的牛車,鬱氏驚訝地聽說顏淵之也奔了過來,心道:“這是要出事嗎?”
當然是要出事啦!
鬱氏去見姜氏的當口,所有人——只要被點了名的——都被顏淵之拎到了外書房。到了門前就是一怔,這會兒站崗的不是什麼衙役了,居然是臉生但是衣服很有存在感的玄衣甲士!
大家的心不由都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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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得室內,卻見顏肅之上首坐著,顏神佑就坐在他左手第一的位置。盧慎比較倒黴,回了家,跟他爹一合計,被派了來解釋,嘴還沒張呢,就被抓過來開會了。留著盧湛在家裡教育妻子,中心思想只有一個:那邊來的英俊少年你少想啦,刺史家閨女還沒嫁呢,你得等人家挑剩下了,別出頭了,你給我病著吧!
盧慎因為跟著顏肅之時間比較早,被委任做了長史。如今在右手第一的位置,這個位置他坐得壓力略大,直面變態什麼的,真不是常人能HOLD住的。再者,尼瑪山璞來了呀!人家是朝廷封侯了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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