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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王的勸諫才真是一句話一個巴掌,抽得虞喆頭昏眼花。明說你愛惜身體,暗示你別那麼飢渴。
御史們也是,朝臣們也是,水太妃尊為太后事件中,大家被虞喆擺了那麼大一道,心裡又豈能痛快了?!大家都是朝廷上混了幾十年的老狐狸了啊,被個小皇帝搞了,忒沒面子。
於是群起而攻之!
虞喆首先是真的上班遲到了,其次是真的從小老婆那裡出來的。這就氣弱,連水太后這回都不罵朝臣多事了,也怨起樂美人來:“你是我抬舉的,怎麼做事這般不謹慎?!還說大郎這些日子歇得不好,心裡又煩悶,使你開解開解,你也開解得太用力了!”她久在先帝身邊,倒是曉得先帝的風格:朝廷大權不可放,朝廷上的事必須自己來管!
樂美人哭得慘兮兮的,一句話也不爭辯。多坑爹呀!太后說皇帝最近眼底青黑的,沒睡好,指責皇后不會照顧人。皇后十分賢惠地說:“我也愁呢。不知何人能解憂?”一推二五六,請太后看著辦。
太后就讓樂美人開解開解皇帝。是呀,樂美人是朵解語花。可虞喆在皇后這裡休息的時候,皇后能揪他耳朵讓他起床,你換了樂美人試試?她敢麼?沒有皇后撐腰,宦官叫起床都不敢大聲兒,就怕驚了駕。虞喆的脾氣可不如傳說中的溫和,有段時間打宦官打得可兇。
樂美人用盡了暴力之外的一切手段,虞喆還像狗皮膏藥似的粘在床上,她有什麼辦法?虞喆才睡下不足一個時辰,正稀裡糊塗的時候,哪裡肯醒?溫水擦臉?睡得更舒服了。冷水潑他?又不敢!
現在出了事兒,倒是樂美人的不是了。可樂美人說什麼都是錯,索性就認了。
反弄得虞喆十分不好意思,覺得樂美人既懂事卻又受了委屈。真正的同病相憐,本無風流事,枉擔風流名。
太后卻不這麼想,抬舉樂美人的是她不假,也是為了讓虞喆舒服,也是為了敲打皇后。可現在樂美人讓虞喆丟臉了,太后很果斷,將樂美人給罰了——閉門思過一個月,罰俸一年。天大地大,兒子最大。
反是米皇后,見樂美人被罰了錢,可憐她在宮裡沒依靠,下令不許怠慢了樂美的衣食。
虞喆又是感激又是愧疚,覺得這事兒也是掃了皇后的臉面,更敬重米皇后了。
只可惜,這宮裡的夫妻和諧,五王並不領情。跟商量好了似的,又是一天一本過來問皇帝:大侄子,你今天遲到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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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肅之就是在這麼一種亂哄哄的氣氛裡回到京師的。
歸義地氣轉較他州炎熱,莊稼成熟得也早,歸義收割完畢了,北邊才開始進行秋收季節。顏肅之親自押送了兩萬石糧石先期北上,其餘的陸續發出。
州府裡經過一番討論,丁號與顏神佑等都認為需要往朝廷上繳比較多的糧食。顏肅之接受了這個建議,卻認為不可一次給太多:“五年墾荒之期未到,現在繳得多了,待五年之後,這些田要繳稅的時候,又該如何是好?本州百姓又將困於重稅矣。”
丁號心中一嘆,這位使君黑歷史一抓一大把,沒想到他還真TM是位忠臣啊!都這會兒了,您老還想著這個朝廷千秋萬代吶?留著這樣的朝廷好過年嗎?還打算一直繳著稅啊?
顏神佑心說,這倒也是。口上卻說:“也不好繳得太少了,留得餘量太多,萬一朝廷要將阿爹調走,新來之人不定怎麼折騰呢,到時候反顯得阿爹欺瞞朝廷。”
丁號跳了起來:“賢父女還想走嗎?”大有“你們上了老子的賊船就不要想下來了”的意思。弄得顏肅之都奇怪了,這誰才是老大啊?
這個時候,顏肅之父女倆想的還是佔據昂州,不與朝廷起衝突,朝廷有不安定的時候,可挾昂州之勢來穩定局勢,從而發家。造反什麼的,篡位什麼的,不是此時的他們會想的。反是好造的麼?位是好篡的麼?他們不是史九,光棍一條,造反不過是場賭博,輸了,不過是換了餓死之外的另一種死法,贏了,就是無本而萬利。
顏家現在要兵有兵要田有田有錢有錢的,何必呢?
最終,經過討價還價,盧慎拿出了一個藉口:“今年畢竟興兵了,還要安置山民。彼下山之時是赤貧,須州府撥款安置,耗費不少。”所以,今年上繳的也不用特別多。上繳的數額今年是六萬石,先期兩萬石顏肅之親自跟著走,後期四萬石陸續發來。
為了運送這些糧食,還要額外準備運伕們的口糧,搞得丁號十分不開心,以致於給了顏神佑一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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