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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柴丞相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摸摸鼻子,對餘下的人道:“咱們也走吧。”姜戎默默地自摘了印,楚豐亦將印摘下,老傢伙比姜戎狠多了,直接把印掛宮門上了。那麼老高的宮門,他老人家楞是招呼人來給掛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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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喆一聽這兩人的作派,氣了個倒仰。自己生了一回悶氣,心情還是搖擺的。思來想去,跑到米皇后那裡去訴苦了。在他看來,這個時候,朝臣已經不大可信了,還是老婆比較可信。當然,他親媽更可信,只是見識有些不大夠。老婆既可信,見識也夠了,正好商量一下,看怎麼辦。哪怕老婆沒辦法,老婆的孃家人終歸是靠譜的。
虞喆的心裡,已經決定將唐儀與姜戎的空缺,至少留一個給米家人了。
不意米皇后聽了虞喆的訴說之後,訝然道:“顏肅之會附逆?”語氣頗為不信。
虞喆道:“怎麼不會?一本萬利!”
米皇后一看,虞喆其實已經是傾向於顏肅之不跟他一條心了,不由急道:“三族俱在京中,他怎麼會出這等昏招?”
虞喆卻不知怎地,從猶豫變成已經懷疑顏肅之附逆了。實在是方才的情景給了他太大的震憾,越想越覺得身上發涼——我的臣子,怎麼都擰成一條繩來跟維護著旁人跟我作對了呢?!堅定地對米皇后道:“大利當前,哪裡還顧得上旁人?”
米皇后心裡一片冰涼,能說出這種話的人,若不是看透了人心,就是自己天性涼薄。說虞喆英明神武,洞若觀火,米皇后是不信的。眼見虞喆匆匆離去,米皇后呆了一陣兒,忽然回過神來,命人宣她母親入宮。她得告訴她母親,趕緊的,準備好了,皇帝要出昏招了,咱們家能跑就跑吧。這簡直是自毀長城!
讓米皇后沒想到的是,虞喆這回哭著去找媽媽了。
虞喆之前清醒了一回,將水太后給變相軟禁了。到了這個時候,又想起親媽的好來了。蓋因他跟米皇后在顏肅之的問題上,忽然就話不投機了起來。猛地想起,顏肅之的親友們幾乎全是世家,米皇后似乎也是世家出身?那米皇后的立場,就很有問題了。
不是說米皇后會背叛他,面是米皇后的思考方式不對頭!他們的意見都不客觀!米家跟楚家的關係,虞喆倒是很清楚,以為米皇后這是想為楚家開解。暗道,這世上畢竟只有一個米丞相,能夠不偏不倚值得依賴。
出了米皇后的寢殿,虞喆四顧茫然,發現天下之大,竟然沒有一個能夠訴說心事的人。不由對“孤家寡人”四個字,有了更深刻的體悟。差點要蹲地抱頭的,時候,忽然想起自己並不是孤兒,爹死了,不是還有媽麼?
於是跑去見水太后。
水太后蒼老了很多,即使一應供奉從來不短缺,她沒了先前的風光、沒了獨生子的奉承,心理上受了很大的打擊,鬃邊的白髮愈發地明顯了。
見虞喆進來,這回是真的呆滯了,過一時才反應過來:“我的兒啊!我只有你了啊!你這一走,將我的心都帶走了。”
母子連心,水太后還真是心疼獨生子的。闖禍只因水平不夠,卻不是對獨生子有壞心。這一聲“兒”叫得是撕心裂肺,虞喆也繃不住了。母子倆抱頭痛哭,水太后還在那裡絮叨:“可算叫我見到你了,立時死了也能閉眼了。”
虞喆哭道:“是兒不孝。”
水太后哽咽道:“是我給你惹禍了。”
虞喆搖搖頭,將自己遇到麻煩的事兒一一地說了出來。水太后的理智漸漸回籠,覺得自己遇到了一個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便說:“信什麼人不信什麼人,其實也簡單,看誰沒了你便不能活,看誰離了你照樣過。”
此話有理。
虞喆一想,這滿朝上下,離了他都能活,只有他親媽,不了他大概是真的活不下去了。利益分析一出,虞喆恍然大悟,便問水太后的意見。水太后道:“這個我也不懂的,可是你表兄這麼一走,這宮禁你要交給誰呢?不是我說,他這脾氣忒大,做事忒不著調兒啊。”
虞喆想了一想,道:“我明白了。”米家好像也是比較可靠的。不如將這姜、唐二人之職,交給米、水兩家分擔?水貨們雖然沒水平,但是有忠心。看門,照著章程做就好了,也不需要他們做什麼判斷,不是麼?
打定了主意,虞喆便將這兩道命令頒下。楚豐等都走了,柴丞相也有些間接關係,不說辭職避嫌,在這樣的事情上也不好過於阻攔的。至於有貳心之人,巴不得虞喆這麼搞。水貨們懂什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