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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璞鄭重地道:“我欽羨文明開化已久,只恨蠻夷之身,禮儀粗疏。若有不妥處,還請小娘子時時鞭策。”
“我說,你聽?”
山璞一頓,堅定地、緩緩地道:“我聽。”
顏神佑長出一口氣,道:“阿婉是該長大了。往先我們都不說,不是不想管,實是無處下口——非親非故,拿什麼去說呢?先前的事,她是有不妥,大家按下不說,乃是看你的面子。然而,你的面子不是什麼時候都頂用的,真頂用的,得是她自己的本事。”
顏神佑再次覺得,別人以為她能幹,其實她以前並沒有太多的堅持。
山璞尷尬地道:“白先生在看日子,定下之後,我又須領兵出去了……她,便交給你了,隨你怎麼處置了,”越說越羞澀了起來,最後站起來道歉,“都是我不好。方才說的話,你別往心裡去。是近來越發知道自己的不足,是我膽怯之故,才會疑神疑鬼。往後再不會如此了,從今往後,無論何事,但有不妥之處,都聽你的。”
懷疑是因為不自信……親,這話你都說出來,我還怎麼生氣啊?說你就是不自信?顏神佑有點無奈,對他道:“你真是實在,多跟阿婉聊聊吧,這些日子你不在家,她也是極忙的。多做些事,人才會長大。”
山璞道:“我從不懷疑真心,只是我擔心做得不夠好,怕有更好的將我比下去了。”這句話裡,指句頗有些含糊,顏神佑會心一笑:“我省得。”
山璞一步三回頭地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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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璞與顏神佑一番長談,到底讓顏肅之聽到了一絲風聲。心裡憤憤數日,還是哼哼唧唧地跟姜氏了一通。姜氏心知肚明,阿婉這事兒,人家山璞懷疑得挺對的。反將顏肅之安撫一番,勸他:“秋收將至,還有閒心嘔氣?”
顏肅之才化悲憤為動力,開始佈置秋收工作。
顏神佑在顏肅之那兒盤點這一年的收成,發現雖然不如正常年份的畝產那麼高,好在水利工程修得好,又有些比較先進的農具。曲轅犁更適合精耕細作,對畝產量的提高也是有好處的。今年的收成,算是及格了。
昂州上下,都鬆了一口氣,開始修整,先往湓郡進發。拿下湓郡,再兩路出兵,攻克荊州。
正在忙碌的昂州並不知道,他們的使者未抵說之前,京城裡,便流傳開一則駭然聽聞的傳言:顏肅之把閨女嫁給了河間王。他們要聯手,先下揚州,再下京城,扶河間王登基。
☆、187·豬隊友再現
卻說;京城離昂州頗遠;尤其還隔著一個混亂的揚州。顏肅之的信使在透過這麼一片混亂的土地的時候;還是比較小心的。太平時期,這麼一段路;如果不是加急;也得走上小半個月。到了這麼個動亂的時候;走得更慢一些簡直是再正常不過了;尤其這一回信使還繞了個大彎兒。
荊州那裡則不同,整個荊州,雖然也有零星的義軍,卻不似揚州那麼亂。只消在出荊州以後、到京城以前;這一段路上小心就可以了。是以竟是河間王派往京中的細作到得早,而顏肅之的信使到得遲。
河間王也是下了血本了;派來的人說是“細作”,實則為了保證成功,來的是荊州一個名氣不大不小的“士人”。此君姓氏頗為少見,姓門。門先生一氣奔到京城,一把鼻涕一把淚,號稱是自己偷跑出來的。因為看不慣本地士人迎奉河間王這個反逆,但是又小胳膊擰不過大腿,所以一路跑到京城來告訴朝廷這件可怕的事情。
且說:“顏氏世受天恩,尚且如此,臣委實不知信哪一個好了,是以日夜兼程,奔赴京城告急。”鼻涕流下來把鬍子都沾溼了。
演技堪稱影帝。
順手還坑了鬱陶一把。這一狀告得頗為刁鑽,河間王雖然是個和氣人,在腦殘程度上並不比他哥穎川王高。穎川王為了一時之氣,非逼著阮梅捉個活的大將軍。河間王卻沒有這麼傻,鬱陶放過濟陽王直奔過來收拾他,可把河間王氣壞了。能將顏肅之坑來,順便把鬱陶坑走,這才是真絕色!
河間王的謀士們完美了越峰的計策,越峰只是想用流言。河間王的幕僚們卻以為光憑流言,是不足以撼動顏肅之在朝廷那裡的形象的,必須有一個說話有點份量的大活人過去了才行。“顏肅之父配享、兄掌機要、舅為太尉、娶自名門、與大長公主子結姻,三族俱在京中,區區流言如何能服人?”
這一長串的社會關係一報出來,一直在裝淡定、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