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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派趙忠出去了,還有仨?就算趙忠、鬱陶以一敵二,那還有一路呢?讓他們突破到京城來,怎麼辦?我就死了呀!
必要留趙忠守城。
鬱陶派出的四路將領裡,內中有一路倒是歷練出來了,此君姓方名會,四十六歲,居然大器晚成,讓他一路追著躥入青州的東海王打。東海王跑得大旗都丟了,被他繳獲。
朝廷很開心,以千戶封方會為侯,命他繼續追擊。
五王這裡,除了穎川王輕鬆地坐在阮梅身後,看著阮梅把老鬱陶頂得著急上火之外。濟陽王那裡,居然一路揍得官軍四下逃躥。
朝廷與藩王,進入了僵持狀態。照說打起持久戰來,應該對朝廷更有利的。因為朝廷地大物博,糧多兵多。而藩王以區區藩國對抗中央,永續性不足,必遭敗績。
可朝廷運氣不好呀,虞喆接的就是個爛攤子。本來麼,連年戰亂,休養生息又不夠。世家還在撬牆角,各種隱田隱戶。稅收就跟不上來,底子原本就薄。連著兩年乾旱,去年還有一點收成,今天到這會兒還旱著,估計連種子都收不回來。又有戰亂……
這是真扛不住了。
更讓人吐血的是,各地的地主武裝們,居然……居然沒有出手攔截“五逆”!對哦,人家是要武裝自保搞義軍的,你們虞家的事情,自己內部解決好了。不然等咱們跟藩王打得頭破血流,搞不好還要家破人亡的。到最後您老人家為顯示“仁德”,要放了您叔叔(別問我們怎麼猜到的,你和你爹媽都是腦抽),他們還做藩王去,咱們可就上牆頭上下不來了!
還有一些本來就跟藩王暗通曲款的,乾脆當起帶路黨來了。哪怕不帶路,也要四下裡宣傳一下藩王比皇帝仁義。
虞喆氣得在勤政殿裡破口大罵:“要他們有甚用?平素公等皆勸我優待士人,結果呢?優待出一群目無君目、資助五逆的賊子出來!”
這話也是說得冤枉了,還是有人會資助官軍,給官軍提供一些樂於提供的情報的。只是,人數算不得多,還是看在鬱陶人品不錯的面子上的。相反,更多的人樂於跟五王打交道,至少,五王做事比虞喆讓人舒服一點,五王也沒有糟心的親戚。
地方上的世家、豪紳們,其實沒有受到過虞喆和水貨們的直接騷擾迫害,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看他們不順眼。
虞喆這話說者無心,大臣們聽者有意。有些打著小算盤的,心裡就未免開始敲小鼓。沒有小算盤的,聽起來也覺得刺耳。
現在朝廷,就是這麼個情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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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喝高了,說到興頭上了,什麼都給禿嚕出來了,聽得昂州諸人目瞪口呆。昂州府的官員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年輕。這也與顏肅之本人年紀不大有關,他的這個年紀,做到刺史,已經是相當罕見的了。用的,也多半是些個同窗、學兄學弟,乃至於子侄輩。一個丁號,名頭雖響,年紀也不很大。
總之,一句話,沒見過一回改朝換代的大亂。秀才不出門,便知天下事,那民是從書本里得來的。書上寫著某某荒唐,看過就看了,也沒有什麼切身體會。只有身處亂世,再看目今天下,真是亂出了風格、亂出了水平。
男人是個奇怪的物種,說著餓時,一旦上了酒席桌,連菜都動得少,光顧著喝酒去了。使者喝著喝著就哭了,喝下去的酒,都變成了眼淚,最後整個人都醉了。
顏肅之擺擺手,自有人上來將使者拖下去往驛館裡安置。
桌子一撤,醒酒湯一擺。清醒一下,開會。
顏神佑也簾子後面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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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肅之開門見山地問:“都聽到了?咱們要怎麼辦?”
顏神佑這回並不搶話,只聽他們說。丁號先道:“亂、亂起來了。”正好混水摸魚。
盧慎想了一想,他本該說話的,只是近來有些小尷尬,張張嘴,又頓住了。沒想到喬木沒了忘了他這個絲蘿,點名問他:“盧郎有何見解?”
盧慎清清嗓子,道:“揚州亂且旱,還有流民來。荊州也不很穩,亦有荊州流民來。我所慮者,不知兩地士人……這個,咳咳。”
一次端了四個世家,盧慎他大舅現在門都不敢出。士人還敢不敢來啊?他們要是不來,是啦,是挺不錯的。可是昂州缺人,不止是缺勞動力,也缺管理人材呀。你說江瑤作的什麼死呢?好好的合作,不就什麼事都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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