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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次提出女童讀書、招收女官參與政務,即使理由很充足,現實也擺在那裡,以顏肅之的政治嗅覺,還是聞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作為一個父親,顏肅之樂意縱容自己的女兒,樂見她做出別人不敢做、不能做的事情來。
但是,顏神佑這樣的做法還是很危險——她將自己置於一個很危險的境地。不止是招致反對,更有甚者,腦洞開得再大一點的,會以為她這是在爭權,爭的,是繼承權!這就很不好了。事業還沒做起來,就要先鬧分裂了。但是顏神佑指出的問題又是切實存在的,只是顏肅之不希望把女兒推到這樣一個危險的境地上去。
說顏神佑有野心,顏肅之相信,他相信顏神佑的野心是志在天下而不是什麼繼承權。可是,別人能相信嗎?她的親兄弟沒有長大,她已經在昂州有了一人之下的發言權,不但有兵有權還有神話光環。說她沒有奪位之心,有多少人肯信呢?
顏肅之很憂鬱。一直以來,他都是一個有童年陰影的苦逼,開始是中二,中二期一結束,就想自己的小家庭能夠和睦。如今小家庭統共只有五口人,要是搞得兒女不和,這日子就沒法兒過了。
所以,看了顏神佑的計劃書之後,顏肅之決定跟她認真地談上一談。談話的口氣也讓顏肅之很猶豫,口氣嚴肅了,顯得自己是在懷疑女兒,口氣太輕,就怕不能讓她深刻認識到問題的嚴重。
顏神佑見她爹一臉嚴肅的樣兒,也擔心他一口給否決了,她需要顏肅之的支援。雖然自認為切入點選得很對,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顏神佑試探地道:“阿爹覺得哪裡要改一改?”
顏肅之靜靜地看了顏神佑一陣兒,見她還是一臉誠懇地模樣,心裡又嘆了一口氣。嘟了嘟嘴,做了一個奇怪的表情,最終還是無奈地問道:“你這真只是為了應戰時之急,又或者是為了戰後休養生息?除開抑制門閥,就沒旁的念想?”
跟聰明人說話說複雜也複雜,說簡單也簡單,顏神佑痛快地承認了:“這些都是真的,想女人別過得這麼憋屈也是真的。”
顏肅之扶額,常年中二,爹孃老婆為他犯愁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輪到他現世報為閨女發愁了。他中二的時候,惹的禍無非是“不成器”而已。他閨女發起瘋來,這個……殺傷力略大啊!
這個作死的熊孩子!
這要是個兒子,顏肅之能抽死他!
可惜是個閨女……
顏肅之只得好聲好氣地哄著她:“這樣對你不好。”
熊孩子還很不領情地道:“對大家好就行了。”
顏肅之頭痛萬分,認真地對顏神佑道:“那也不要你去扛活!”
顏神佑雖然平素跟顏肅之說話頗為隨意,此時也看出顏肅之態度不大對,不敢硬扛,只好小聲嘀咕道:“我就是一想,將來要是有個閨女,還要被壓得死死的,我就喘不過氣來。”
搞殘門閥再收歸己用這種事,在顏神佑看來,州府是不會反對的。甚至顏肅之,雖然讓顏神佑悄悄去做,心裡也不是不贊成的。能讓他這麼翻來覆去找自己談心的,也就是爭取女性權益這麼一件事了。所以她繞過了什麼門閥,只說顏肅之擔心的事兒。
顏肅之對於這一點,倒是很能理解的。口上依舊說:“你不要總是說出來,這樣不好。易令人防備,又或要針對你。”
一片慈父之心,顏神佑也不能不知好歹。況且事實擺在面前,生產力提不上去,婦女地位想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那是不可能的。顏神佑的初衷,也不過是灑下種子而已。顏肅之已經是這個時代少有的開明的家長了,這個時候跟他硬犟,那就不是立場堅定,而是腦子進水了。
商鞅說孝公,還要說三次呢。
打仗是不可能不死人的。到時候,“婦女能頂半邊天”的口號再喊出來,他們也無可奈何了。能將這樣的口號光明正大的喊出來,對於顏神佑目前的狀態來說,就是一種勝利。
不急。顏神佑是真的不急著一天兩天就出成果的,早就做好長期抗戰見不到勝利那一天的思想準備了。眼下還是得一門心思促生產,多撈點小妹過來,做些實事,向她們灌輸點思想呢。
於是顏神佑痛快地點頭答應了:“阿爹說的是。”
顏肅之狐疑地看著顏神佑,顏神佑大大方方地看回去。顏肅之無奈地道:“你就是想得太多。”
顏神佑衝他憨憨一笑。
顏肅之眼角一跳,伸出手去將她腦袋胡亂揉了一把:“你是我祖宗!”
顏神佑裝傻……
顏肅之還想再說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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