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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辦。”
顏肅之又問方章:“糧草如何?”
方章道:“自去歲起,雖然天旱,尚未成災,糧草足支兩年。”
顏肅之又問鬱衡:“兵源充足否?”
鬱衡答曰:“已成五萬精兵,新近又有流亡,可再招募。”
顏肅之復問方章:“抽調精壯從軍後,民伕可足用?會不會耽誤來年春耕?”
方章道:“暫時無大礙。”
再問顏神佑:“保境守城軍士可用乎?”
顏神佑答道:“玄衣待命。”
這就是走過場了,什麼糧草輜重,民伕壯丁、戰馬軍械,早就是討論過不知道多少回的議題了。此時說來,不過是給大家、尤其是新加入小集團的三個人增加一點信心。
李彥慢慢聽著,忽然問道:“湓郡乃新下之地,於今如何?”
盧慎答道:“使君以張瀚權為湓郡守,表章已奏聞朝廷。張瀚於民政頗有建樹。”又略一回張瀚。
李彥聽了,再不答話。
盧慎轉身對顏肅之道:“請使君發府庫,取素練。”
顏神佑心裡抹了一把汗,她對顏啟沒什麼感情,所以沒有第一時間想到,真是虧了盧慎提醒了。顏啟再怎麼樣,也佔著顏家老爺子的名份,他的墳被挖了,改葬的工作由顏孝之做了,昂州這裡怎麼也得意思意思再穿一回孝,才好有個說法。
顏神佑忙說:“府內也要穿孝,既已稟明阿婆,想來此時已經準備上了。”說這個話,乃是因為她對楚氏有相當的信任。楚氏是一個理智大於情感的人,再討厭顏啟,她也不會因這份厭惡,讓自己和子孫因一時慪氣而受到實質的傷害。
果然,顏神佑話未說完,門外已經響起了腳步聲。聽那聲,還不止一個人,間或還有幾聲女子的啜泣。
守門玄衣喝問道:“使君與諸賢議事,閒人毋擾。”
女子的哭聲大了起來,那帶著淚音的,聽起來就熟悉,乃是楚氏身邊的心腹侍婢阿珠。阿珠三十歲上下的年紀,她的母親原是楚氏的陪嫁,五年前死了,她頂了她母親的班,頗得楚氏信任。
只聽阿珠哭道:“二郎,娘子命我送……素服……來了!”她是楚氏侍婢,口中娘子,便是楚氏了。
裡面顏肅之、顏淵之一齊放聲大哭,顏淵之哭得慘,顏肅之乾嚎了一陣兒,也擠出兩行淚來。顏神佑舉袖掩面,作出嚶嚶之聲,心急得不行,她對顏啟沒啥好感,哭不出來!最後把自己急哭了。
門開啟了,阿珠身後帶了幾個侍女,各捧一疊素服。兩件粗麻的是給顏孝之兄弟的,細布的是給顏神佑的。又有一些白布,往柱上系一系。阿珠道:“後面得到訊息,已經穿素了。小大郎他們那裡,也娘子也給準備了衣裳。”
阿琴接了素服,給顏神佑罩在外面。顏神佑趁勢擦了擦眼睛,介面道:“這便派人送去,有阿昭的麼?”為憋眼淚,臉都憋紅了。看來以後還是得鍛鍊一下眼技。
阿珠哽咽道:“都有。”
鬱衡等她們說完話,默默伸手去取了一條白布系在腰間。鬱家與顏家乃通家之好,他於顏啟為晚輩,這麼做並無不可。接著,盧慎也伸手取了一條,白興與古工曹驚愕之後,也伸手去取。李彥的眼角便是一跳,他並沒有伸手去拿。霍亥,也沒有。丁號更建議:“當以素練頒與軍民人等。”
顏神佑看在眼裡,心道阿婆果然高明。
這只是顏肅之一家之事,顏肅之如果死了,大家都是他的屬下,受他知遇之恩,舉薦之德,給他戴孝是應該的。顏肅之他爹墳給刨了,大家義憤填膺紛紛出謀劃策,這也正常。但是,顏家穿孝,下屬跟著湊熱鬧,這就不太對了。如果說是為了幫忙喪事,掛個白布條也就算了,現在這還是不喪事呢。頂多別穿得花花綠綠的,故意唱對臺戲就行了。
畢竟,顏肅之還沒有自立,大家只有上下級的區別,沒有君臣名份。至於軍民人等,那就更不需要了,好嗎?
——按照常理,這是不應該的。
可丁號提議之後,盧慎居然很贊同。顏神佑躲在袖子後面觀察,以她的眼力,還沒有發現故意裝成忠誠的樣子。幾條白布,就試出人心向背來了。
人心可用。
至於李彥與霍亥,人家本來就不是來投靠認主的,這個態度,倒也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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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事之後,各自行動。
顏肅之親自過問了霍亥的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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