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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除了死忠,誰也不想跟著這麼個沒前途的領導去陪葬啊!事已至此,也是時候表明立場了。這些人,心情本就搖擺不定。能安全逃出來,至少不是傻子,多少有那麼一點眼力見兒。要說看不出顏家勢力超過了皇室,那是不可能的。開始必須是做忠臣模樣,也是覺得其他的勢力不太合適。沒錯,是勢力,南方的勢力,是顏肅之,不是虞堃。
像嶽茂的對頭們,已經挺沒壓力地決定賭顏肅之贏了。在此之前,已經有不少人跑顏孝之的駐京辦了。自打六郎杖殺四人的訊息傳來之後,除了四人之親眷,竟是所有人都覺得他做得很對!
是啊,天下多難,就是盼著一個強有力的人帶著大家蕩平天下,開創一個太平局面。盛世什麼的,都是隨口亂誇的,盛世哪有那麼容易來的呢?只要太平就能讓飽經離喪的人滿足了。眼前的虞堃,明顯不能滿足大家的需求。
六郎的表現,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虞堃在大義名份之下的威信,被打成了碎渣渣。
虞堃若有所覺,卻也無可奈何。他自己的毛病,自己知道,可真要是能輕易改了,那就不會拖到現在了。況且,這種感覺也很微妙。大臣們對他依舊禮敬有加,行動上挑不出什麼毛病來,可感覺就是跟以前不一樣的。這大概就是氣場,就是運數了。
最後,虞堃只得命人將這頭盔收到庫裡。國庫、內庫裡存的稀奇古怪的東西很多,不止是金銀珠寶,還有一些古玩字畫啦,兵器書籍啦,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這裡不收集的。【1】
自此之後,顏孝之愈發地忙碌了。不特是接待許多客人,還被唐儀纏著早點給兒女舉行婚禮。唐儀沒皮沒臉的,女方催婚,顏孝之早已經習慣了。自己也覺得,這婚事早點定下來為好。被唐儀煩得不行,冒出來一句:“你要這般急,就不該將孩子送到昂州去,我們還得過去給他們辦事兒。合該當時我將大郎喚了來……”
唐儀一拍大腿:“對呀!嘿,我以前以為你們兄弟裡就顏二聰明,旁人都是木頭,現在看來,你也不錯啊!”
顏孝之:“……”他能悔婚嗎?!
大長公主近來興致卻不大好,聽了山璞與六郎連番對朝廷的指責,自己也覺得羞愧。竟有些不大敢見人了。
還是唐儀厚著臉皮過來開解她:“阿孃,您要什麼都明白了,這丞相就該您去做了。您就是想大家都好好的,這有什麼錯呢?您跟別人不一樣的,他們都明白的。要怪,都怪阮梅那個王八蛋。”
大長公主最怕顏家誤會,忙問:“真的?”
唐儀肯定地道:“真的!丫頭還說,她非弄死阮梅不可!”接著又說了許多顏神佑發的誓,這都是他編的。可大長公主偏就信了兒子的話,低聲道:“也罷了。畢竟,也是我們欠了她的,我當時……”
唐儀道:“阿孃,我說句難聽的,您別打我。您要是有那丫頭的本事,這會兒這朝廷也就不是這個樣子了。換了她在您的位置上,京城也丟不了,朝廷也壞不了。要是她遇上您這個事兒,不開口,那就是心裡有壞念頭了。可您不是,您就是一內宅婦人,別想把朝廷大臣的責任往自己身上攬,成不?”
大長公主居然沒有暴打他,反而說:“這是件良心事兒,跟有沒有本事沒關係。我的良心也沒那麼好,很偏。人家幫是人情,不幫是公道。可是要我不顧先人遺骸,我也是做不到的。這兩家子的糊塗賬,早算不清啦。硬要算,也是咱們欠了人家的,可我卻不能拿先人的遺骸當補償。”
唐儀無奈地道:“那邊兒讓我捎話給您,事情並沒有壞到那個地步。您看阮賊動了麼?一動,他就再沒有什麼可以要脅咱們的啦。”
大長公主一想,也對,心下稍安。
唐儀道:“那……咱們給兩個孩子把事辦了吧?”
大長公主的眼神堅毅了起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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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邊兒父親都不在昂州,全在臨安,可這事兒,又不想在臨安辦,這事情就麻煩了。相較之下,姜家的喜事就簡單得多了。大亂之世,事急從權。春耕已畢,秋收未至,正好辦事兒。
也就是姜雲請了假到昂州,然後兩家把事兒給辦了。
山璞這裡,人口簡單,顏神佑又是做慣了計劃的人,很容易就將事情搞定。姜家人口齊全,做事的人多,操辦起來效率也極高。
山璞是十分捨不得妹妹的,不但不捨,還有一點擔心:“先前不該寵她的。”
顏神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