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部分(第1/4 頁)
不多時,聽到外面一陣囂鬧,接著,侍婢來報:“幾個小的都打死了,一個老媼被押送去臨安了。”
咔吧!姜氏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顏肅之和唐儀一對沒心沒肺的中二病,重演了當年京城神經病二人組的盛況,勾肩搭背,笑得快要瘋了。還一個勁兒地說:“好小子!就是這樣!”
楚氏看不下去了,直接問:“究竟是怎麼弄的?”
————————————————————————————————
原來,六郎出門,有著他爹的命令,就點了五十人一塊兒,府門前把幾個來鬧事兒的圍成一個圈兒。範氏等見有人出來了,哭得更大聲,後面的人漸漸止了聲音,留下舞臺給範氏表演——好叫範氏說得更清楚一點。
六郎卻是越聽越生氣的。哪家親弟弟聽了別人要他姐去死,他能開心啊?聽這老太婆翻來覆去那麼幾句話,無非就是要讓拿他姐去換這老太婆的兒子。範氏近來辛苦,原本比姜氏等大不了幾歲的,現在看起來,卻是老態龍鍾的。六郎估計不出她的年齡來。
等她哭得沒力氣了,才冷冷問一句:“您嚎完了?”
範氏一怔。
六郎這才問:“我是宰相子,你們是誰。”
聽了範氏自報家門,他還詢問了跟著範氏一起來的人。幾人只肯說是路上遇到的,沒想到範氏是個豬隊友。他們推範氏當炮灰,範氏也把他們給賣了,說這些都是跟她一樣“骨肉離散之人”。六郎看這些人的眼神就很不善了,媽蛋!你們還組團來忽悠了啊?!不知道老子家裡是幹什麼的嗎?
六郎對著圍觀群眾團團一揖,自報家門:“我乃宰相子,也讀聖賢書。這位老婦人卻是要拿旁人的骨肉去換她的兒子,我在書裡看沒讀到有這麼個道理的。損人而利己,不是做人的道理。她既然不是人,我也就不用聽她的話了。念她也活了這麼些年,我不與她計較了。至於這些人——”
四人初時沒把六郎這個肉墩子看在眼裡的。姜氏還是說錯了,男人長得肥壯一點,有存在感。小男孩長得肉墩墩的,實在是……讓人覺得這小東西不夠機靈。沒想到六郎一點也不傻,還挺像那麼一回事兒的。一想到他爹他姐他姐夫都不是善茬,四個人才覺得這一回真是凶多吉少了。
果然,六郎不再理會他們,而是轉向看向衛士:“主憂臣辱,主辱臣死!都叫破落戶嚎到家門口來,要家裡小娘子的命了,你們還幹看著嗎?想害我阿姐性命,這是我家仇人!你讓我阿姐死,我先讓你死!”
侍衛一擁而上,一頓亂毆,直將四人活活打死。圍觀群眾還一個勁兒地叫好!六郎一看,樂了,這裡本就是顏家的主場,山民因為有山璞鎮著,十分聽話還挺勤快,取得了不少城鎮居民的資格。在山民心裡,用阿婉的話說就是“我阿嫂是我哥的,想搶的都去死!”
要不是侍衛太多,圍觀群眾很想跟著摻一腳來的。這樣打死人不用償命的機會……可不多吶!
範氏嚇得亂抖,可還是大喊:“你們擅殺士人,是死罪!”
現場有一瞬間的靜默,昂州對於門閥是不如外界那麼尊敬的,但是隨著著姓南遷,也不得不受一點影響。
六郎從從容容一拂衣袖,對範氏道:“我就殺他們了。命令是我下的,你只管去臨安告狀。我姓顏名璋,你不要記錯了,”又安撫眾侍衛,“令是我下的,你們聽命行事而已,做了我吩咐的事,有什麼後果,我擔著!我們顏家,不做過河拆橋,拿出力的人頂罪的事兒!”
☆、236·對比太傷人
讓六郎去獨當一面;這還是頭一次。顏肅之雖然還幫作鎮定地勾著唐儀的脖子;倆人湊一塊兒喝酒;心裡還是挺緊張的。可是他又不能不讓六郎邁出這一步。
六郎今年十一週歲了,顏神佑在他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跟著爹媽到歸義,被神仙託了個夢;開始發家致富了。十二歲的時候,已經眼睛都不乏地砍了數以千計的腦袋;給親爹換了個侯爵過來了。
顏肅之雖然覺得閨女是朵大奇葩;不是用正常人的邏輯能夠推斷的。可是兒子也不能差太多吧?他是縱著閨女不假;那兒子也是親生的呀!怎麼著也得把他推出去歷練歷練。光學有個P用?不上手,永遠都不可能出師。沒見過光聽聽就能會游泳的;想會水,你得先下水!
再者,他家的後代,不能只靠閨女一個人撐著吧?那成什麼了?
這還沒讓他去領兵打仗呢!就處理個鬧事兒的,應該是可以的吧?
就算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