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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對張刺史一禮:“此間事,我有誠心,使君有誠意,壞事的都是小人。如今小人自尋死路,業已伏誅,你我再行反目,是如了小人之意。晚輩之心意不變,不知使君意下如何?”
霍白眉毛一場,親手接了漆盤遞給了顏希禮,心說:你小子倒是乖覺得很!
張刺史原本是作了“回老家種田”這樣最壞的打算了,沒想到顏希禮居然還會認賬,連解昂都覺得不可思議。張刺史又問了一句:“郎君是認真的?”
顏希禮苦笑道:“使君疑我。”
張刺史連連擺手:“不是不是,快請上坐,夫人,再整席面!”
房夫人萬沒想到顏希禮居然這般老實,看他忽然就覺得順眼了起來,答應一聲,順手就撈走了女兒。顏希禮的臉更紅了。剛才看了一眼,這姑娘還挺好看的,也挺頂事兒。要是娶老婆,當然是要娶這樣的。
霍白也假意向張刺史陪了個不是,張刺史哪裡再敢拿大?忙說:“是我失察。”
南宮醒一臉為難地道:“方才事出緊急,兵已入城,如之奈何?”
張刺史道:“那就留下來嘛!我怕這群小人再有什麼後手,我命且要不保。這就修書一封,向攝政求救。”竟是要將益州整個兒交與顏肅之了。
解昂心說,你還沒傻透!現在的情況是霍白兵少,在州府這裡拿了張刺史,但益州兵馬卻不算少。如果張刺史不答應呢,外面兵來救他,霍白肯定拿他祭旗。還不如答應了,賺條命。
南宮醒這裡,也是巴不得這一聲,心裡也在顏希禮聰明。益州也分作幾股勢力,如果強行拿了張刺史,不管再派了誰來,都少不了要與這些人歪纏。至少濟陽派那裡不會束手就擒,還有一等本來無所謂的,一看顏肅之做得太狠,把張刺史弄死了,心裡也要犯嘀咕。
不如眼前這樣,張刺史老實,顏家大度,依舊結親。張刺史雖失權柄,卻保一家性命,還能保證生活質量。顏家雖然不能摧枯拉朽,卻也省了不少事兒,顯得正大光明。
錯的都是親濟陽派的小人!
解昂也趁機將“腐魚”之事都推到了濟陽派的頭上。
張刺史也不去取那個印,往顏希禮那裡一推:“都交與吾婿作主!”
顏希禮便照著事先做的方案,下令緝捕親濟陽派,籍沒其家,出告示安民。又命造冊,清點親濟陽派之田產,解散部分“老弱士卒”,拿濟陽派的田產分與諸將士。寫完了草稿,還請張刺史過目。
張刺史只看一眼,就知道大勢已去,二話沒說,特別痛快地蓋了印。一時酒菜上來,把盞言歡。張刺史吃得半醉之時,拉著顏希禮的手:“我老啦,很是懷念舊京,賢婿代我上稟攝政,情願去舊京做寓公。”
顏希禮還要安撫他,讓他安心做刺史。張刺史十分不肯:“將你們的事定下,我便想走。人老啦,念舊。”
南宮醒也從旁相勸,請他暫留,等顏肅之的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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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肅之在相府裡也是手忙腳亂的,小朋友的降生,激起了他極大的熱鬧。只恨秋收又至,而益州未下,他抽不出更多的時間來陪外孫玩。
山璞與六郎都覺得奇怪:這畫風不對呀!就算是親孫子,也沒有這樣的好嗎?那個寶寶,吃了睡、睡了吃,白天被戳醒也就只會哼唧。哦,還會眼睛滴溜溜的瞅人。誰穿得鮮豔些,他就看誰。搞得顏肅之和唐儀兩個天天穿得花枝招展的來逗孩子。
孩子媽正在坐月子,被孩子外婆硬押著要坐足四十天才給下地。沒了這位彪悍的女士壓陣,其他人奈這兩個精神病不得,孩子親爹搶人都搶不過他們!
六郎心焦力瘁!
他外甥一不小心就畫他爹一個大地圖,有時候事情急,他就拖著一身大地圖去見人。六郎不得不出手攔下顏肅之,讓顏肅之去換衣服,自己先去招呼。
山璞越發覺得不對,私下又問了阿圓一回。得到的官方回答就是:“是攝政喜歡外孫。”總不好說你岳父就是個大神經病吧?
六郎那裡,一時也問不到什麼內幕。只好預設他爹不太正常。
最後還是楚氏出手壓制,讓顏肅之冷靜了一下。楚氏就扔給他一句話:“你現在這麼開心,等六郎長成,你要怎麼辦?”
更兼益州與雍州兩處都有訊息過來,顏肅之政務纏身,才瘋得輕了些。
雍州那裡,有楚豐的親筆信,顏肅之也須給老孃舅面子。楚豐一向待他不薄,顏肅之也承楚豐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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