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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昂與房寬回到城中,房寬去見他姐,說顏希禮雖然比霍白略差那麼一點,也是一表人材一類。房夫人心下稍寬,口上嘀咕兩句,專心整治酒席去了。不止要奏樂,還在後面立一屏風,想讓女兒悄悄看上一眼。合了眼緣是最好了,如果不合,那再想辦法。
房夫人不鬧騰了,解昂卻又生了壞心。私下與一些人說:公等與濟陽相親並不附顏,恐兩家結親,要拿你們祭旗。又說張刺史與顏肅之等都有此意,張刺史要拿反對派做投名狀,顏肅之也是要立威。弄得這些人頗不自安,解昂趁勢引導,要這些人當場與顏家翻臉。
他又私下往廚房那裡插手,刺史宴女婿的時候,也不要投毒,也不要如何,就是趁勢將一條只去鱗而沒有除內臟的魚丟入鍋內。
那一邊,霍白的級別最高,說話先開口。與張刺史說些官場上的事情,南宮醒又代顏肅之保證,張刺史還是做他的益州刺史,還要錄他的子侄為官一類。張刺史便誇這三人都很不錯,自家女婿不用說,霍白也是一表人材,南宮醒也是一時俊彥。霍白的戰功是明擺著的,張刺史著力誇他,又說霍亥真是有骨氣的名士。
南宮醒笑道:“老先生的學問世人皆知,眼光也是極好極好的。”
張刺史道:“此言對極!”說得開心,就請軍士入城。
霍白道:“人多,恐擾民。”
說話間,燉魚上來了。顏希禮見為他單獨燉了魚,十分感動,先敬了刺史一盞酒,才舉箸而食,果然滋味鮮美。張刺史見他吃得開心,也捻鬚而笑。
吃到第二條小魚,顏希禮忽覺得口感不對,一低頭,哇的一聲,把吃的都吐了出來——吃貨感受到了來自大宇宙的滿滿惡意。此變一生,解昂對旁邊使了一個眼色,親濟陽派便先發難:“使君與夫人盛情相待,郎君這是何意?”說著便拔出佩劍來!
顏希禮吃了一口魚內臟,正滿世界找清水漱口,來不及回答,霍白當場就掀桌。他也拔劍:“你們要鬧事怎地?”
相罵無好話,越罵越上火。由罵而至於打,張刺史也驚呆了:“這是怎麼了?”
顏希禮慘白著臉道:“使君,這事可不好這麼做!我家誠意求婚,使君何以戲弄於我?”
解昂拉著南宮醒,兩人裝模作樣地過去,解昂伸頭一看,也變了臉色,對張刺史道:“是腐魚!”
濟陽派聽便大怒:“放P!這麼鮮美的燉魚,怎麼會是腐魚?你們是故意生意想要動手麼?”
霍白心裡暗樂,這動手可是你們說的。他也放話:“你們這是以武力相脅麼?我卻不怕你們!”
濟陽派自以早有準備,幹翻了顏希禮等人(並未領兵入府),聯絡濟陽王,兩個夾擊雍州,好做濟陽王的功臣。也掀桌,與霍白對峙,更請張刺史點兵。霍白借題發揮:“你有兵,難道我便無兵麼?”
身後近侍摸了個煙花一點一扔,場面徹底混亂了起來!濟陽派喊道:“他們要調兵,快擒下此賊!”
霍白一個箭步,直取張刺史,將劍架到了張刺史的脖子上。
☆、249·你快登基吧
原本好好的相女婿;因為一條魚;搞得雙方翻臉;簡直不能再醉人!
顏希禮開口向張刺史抗議的時候,壓根沒想到事態會像脫韁的野狗一樣發展得這麼沒辦法收拾!瞪大了眼睛;左看濟陽派抵死不肯讓步;右看他妹夫已經翻了臉;哪怕再把劍收回來;這事兒都不能善了。此時此刻,只有找一個替罪的,才能把這場面勉強圓回來了!
顏希禮左看右看,覺得親濟陽的這一派大小長短正合適!老子吃到沒宰剖的魚還不許吐了嗎?我們是誠心來求親的;我都攔著不讓他們搞小動作了,現在好了;我家人不搞事了,你們來搞事,找死吧你!
南宮醒已經搶先發問了:“使君這是何意?”
解昂還要做個好人,左右相勸:“大家且慢動手,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徵西,仔細手上,毋傷使君。”又勸對面的人也將劍放下。
濟陽派心道,事已至此,收手就是個死,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逼著霍白殺了張刺史,兩家徹底翻臉。扣顏希禮做人質,想來顏肅之也不能不顧及侄子的性命。到時候挾政變之威,與濟陽王聯合,夾擊雍州,還少了張刺史這個頂頭上司拿大頭。互相交換了一個眼色,打個呼哨,命士卒上前,口上還讓霍白先放下武器。
南宮醒一看這麼個樣子,心裡樂開了花,對解昂使一眼色。解昂會意,站出來大義凜然地道:“兩家結親,偶然生了誤會,說開便好,你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