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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彥聽他們說,就明白了。霍亥是想掌權,李彥未嘗不是躍躍欲試。但是呢,分權可以,這些人也一直在做。顏神佑提的那個官制,就是要讓更多的人參與進來,這一點李彥看得真真的。可分給誰,這就大有講究了。人家願意讓同心協力的人,一起進來出力。可不樂意讓你小算盤太多的人,過來跟人家扯皮。
霍亥壞心倒是沒有,只是大方向上,不大樂意妥協。尤其是在對付顏神佑的問題上,李彥甚至覺得,霍白這個小孩子都覺得無所謂,只要能贏就行,其他的等事成了再說。霍亥非得在現在時候,也要爭上一爭,為後來埋上伏筆。
這樣就不好了。
憑良心說,顏神佑的目光是長遠的,什麼事兒都要長長久久埋一筆。但是,再匪夷所思的伏筆,她對現在的事務都沒什麼壞的影響,至少不會耽誤事兒。霍亥要是真的爭權太甚,做一個名副其實的府佐。
李彥敢打賭,他頭一個就是要壓制一下顏神佑。都這樣了,顏家要是再樂意讓霍亥多摻和,那顏家也就沒什麼前途了。
尤其對顏肅之來說,如今顏神佑獨…裁後方,是最有利的。她代表著顏肅之,代表著整個顏家的利益,人家自家人都不說話了,你在這裡吵吵什麼呢?等天下打下來了,再說,好嗎?
所以李彥也跟著幫腔:“前番三方毆鬥,未嘗不是民心不齊、不通禮法之故。”
顏肅之道:“教之以禮、束之以法,其事可行。拜託兩位先生了。”言語間不提丁號,並非待丁號不好,乃是熟得不需要再多提了。丁號明白其中之間,與顏肅之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寒暄了一回,顏神佑又向顏肅之介紹了她的“舍人”——丁琳、金氏姐妹、李氏姐妹。雖是男女有別,只是在昂州,這樣的講究已經被降到了最低的限度。顏肅之又是長輩,言語之中,頗多勉勵之詞:“你們都是女中豪傑,襄助小娘子,多做實事。”
顏神佑又請設宴事。
顏肅之道:“你們先去,我去向你阿婆問安。”
當下各自散開。席面分設在前、後兩處,前後都有顏神佑的席面,她的“舍人”們跟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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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肅之奔向後面,姜氏已率眾出迎,夫婦倆互致問候,齊往楚氏處。
楚氏亦盛裝,端坐上首。等顏肅之入內叩道,親自起身相扶:“我兒辛苦啦。”
顏肅之聽著這句話中感情之豐富,實乃數十年來從未有過之事,驚得整個人都不好了。抬起頭來,硬憋出來的眼淚還掛在眼角,張大了個嘴,差點說:親孃誒,您老人家倒是越活越滋潤了。
楚氏整個人都像是乾枯的花枝被澆了水,肉眼可見地鮮活了起來。雖然還是那麼個老婦人的臉,也沒有返老還童,可是給人的感覺都不一樣了。顏肅之左瞄瞄,閨女雄赳赳氣昂昂,右瞄瞄,老婆成竹在胸。
上面一個氣貫長虹的老孃。
他腿一軟,整個人都趴地了。楚氏在他前面不到半步,正扶著他,他這一慫,正好趴親媽懷裡去了。
楚氏一怔,面上表情緩了下來,漸漸添上了慈愛之色。加重了語氣道:“我兒辛苦了呀。”想想這些年,大家都是不容易的。
顏肅之驀地心頭一酸,眼淚嘩嘩往下掉,開始是無聲地流淚,越哭越兇,最後開始嚎啕。哭得楚氏也心酸,抱著顏肅之的大頭,也哭了。
顏神佑被這母子倆這豐富的感情搞得摸不太著頭腦,只覺得十分突然,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他倆實在哭得太慘了,顏神佑也不知道的,被他們引得也落淚了。周圍的人一個傳一個,也哭了。一時間哭聲震天。
外面聽著哭聲奇怪,最後戳了顏淵之過來。他一過來,看一個親媽、一個親哥都哭成這樣,自己不知道怎麼的,也跟著哭了。哭到一半,發現自己跟老婆兩人抱頭痛哭,然後醒了:MD!我這哭什麼呀?我哥不是好好地回來了麼?
最後還是姜氏含淚上前勸道:“回來就好。”
各敘次序,說些離別後的事情。姜氏跟顏肅之道:“我們也不給你添亂,就是能收拾的小事都給收拾一下罷。丫頭出的主意,阿家主事,我們不過襄助而已。能緩將士後顧之憂,可算是沒給你添麻煩了罷?”
顏肅之剛才哭了一場,覺得不太好意思,胡亂點頭道:“嗯嗯。”
楚氏看出他尷尬來,對姜氏道:“你打發他去洗沐更衣,外面宴席要開了,這般凱旋,酒是少不了的,他再不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