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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外看。姜氏將八郎交給六郎,親自將三郎、五郎兄弟倆揪了回來。
這個時候,兩個小東西正一臉興奮地想要跟著顏神佑去觀察敵情!
事實上,這一撥亂民人數並不多,幾百人而已,除去看家的,能下山的總人數還不如顏家的護衛多呢。亂民裡也有一個搖羽扇的人物,腦子也算好用了,分出人來,一隊纏住顏肅之,一隊往車隊這邊來走。
顏肅之頭都沒回,直衝上去先將送死的砍了再說。往來搬箱籠的就慘了。
顏神佑等人在昂州時,隨心所欲,到了京城被憋壞了。如今得有機會,哪裡還會客氣?若非得嚴令不許主動出擊,玄衣幾乎不想窩在車後搞點射。這些人的弩箭十分有準頭,射不幾回,以為是來揀便宜的亂民就都不敢往前衝了。復返了身去,去砍顏肅之。
顏肅之是好砍的麼?
一套掩殺,地上很快留下了百餘具屍體。顏肅之一面命打掃戰場,一面命取了帖子來送到當地郡守那裡去——刺史府太遠,不方便。
顏神佑道:“咱們行在官道上,尚且有這等事,可見……這裡秩序也快要崩壞了!”
顏肅之道:“往後行進,先撒斥候。”又寫了封奏疏,讓虞喆注意一下。又修書與顏孝之,並上稟楚氏,告知離自家塢堡頗近之處有這等事發生,請注意老家周圍,不要被人抄了大本營才好。
自己卻急忙趕回昂州。總覺得昂州之外,都沒有什麼安心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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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州上下都等著他們一家回來呢!
顏肅之一腳踏進昂州地界,驛丞就知道了,拜完刺史,又給小娘子見禮。整個昂州,對於顏神佑的接受度,大概比六郎還要高些。一是軍功之積威,二是平素留守處事明斷。再者,她的及笄禮的賓客請得十分漂亮,給昂州一種“這是咱們自家小娘子”的自豪感。
最主要的是,整個昂州都是在吃她的飯。自打她來了,昂州人吃鹽能保證了,因為產鹽,收益上來了,連稅賦都減了。昂州人眼裡,小娘子與使君一體,使君這許多惠民的政策,包括墾荒等,自然要算顏神佑一份功勞。
現見他們倆都回來了,一顆心也就放到肚裡了。要不是怕她不開心,驛丞還要罵一回水太后這老孃們真是沒腦子,小皇帝是昏君。殷勤地請顏肅之入內,口裡還說:“使君回來了,大家便都安心了。這回可千萬別走了啊!”
顏肅之依舊說:“這要看朝廷的號令。”
驛丞就現出焦急的神色來:“那也別走了!他還能來拿人怎麼的?”
顏肅之但笑不語,驛丞赧然道:“是下官一時情急了。您不知道,自打您往京裡去,這才幾個月?可過來不少流民,比以往加起來來得都多!下官在這驛站裡十幾年了,從未曾見過這種事。聽老一輩兒說,只有前朝改朝換代的時候,有過這樣大的逃亡,他們說,昂州現在不少人,都是那時候逃亡過來的。”
顏神佑笑道:“前朝時還沒有昂州呢。”
驛丞道:“往南這片地界兒,如今我都叫它昂州啦。不是騙小娘子的,自從使君來了,我們的日子便鬆快了,誰個想要使君走?”
這是實話了。只有本地人,才會知道本地的好。
顏肅之父女對此是十分滿意的,顏肅之又安撫了驛丞幾句,輕捶他肩上:“不想我走,且給我收拾幾間房舍出來住下呀。”
驛丞答應一聲,麻溜地跑去招呼:“都裝死呢?快著些,燒火做飯掃屋子!給使君留的房兒呢?”
顏希仁不由嘖嘖,這些跟來的孩子裡,唐儀是沒口子地誇他朋友好,阿萱等見他受歡迎不覺奇怪。三郎、五郎是從昂州走出去的,也不關心這個。唯有顏希仁,在家時時常聽父親長吁短嘆:“不知二郎怎麼樣了。”
顏孝之就是個操心的命,自以做人兄長,如今又是大家長,擔心自己兄弟也是應該的。哪怕顏肅之不中二的時候,也是個靦腆的樣兒,如何能不令做哥哥的擔心?顏孝之就怕有一天,突然來訊息,說是顏肅之玩大發了,把自己玩殘了,那他就不知道要怎麼跟楚氏交待、怎麼跟姜親家交待了。
哪怕顏肅之從縣令做到郡守再成了刺史,顏孝之還是一路心驚膽戰的。
留給顏希仁的印象就是:我家二叔不靠譜。據顏孝之天天唸叨來看,顏神佑比他爹還會發神經。他是存了一個“艾瑪,我叔和我姐都不靠譜,說不定要我來拯救”的悲情念頭的,他才十三歲呀,要不要這麼慘?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