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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
楚氏聽說六郎的騎射師傅是山璞,笑對顏肅之道:“你好大的臉面。我倒要見一見這個歸義侯了。”
顏肅之道:“阿孃先前見過的,那一年我回京,帶著他一同去的。”
顏靜姝心說,你們就裝吧,在京裡假裝是要來給那個誰定親,不就是定的歸義侯這個野人麼?
楚氏道:“那就更要見一見了。上回一見,他還是個靦腆少年,眼下不知道長成個什麼樣子了。”
顏肅之道:“這個使得。阿孃少歇兩日,他怕是要來投帖拜見的。”
楚氏道:“那倒是個禮貌的孩子了——我彷彿記得,他今年該出孝了罷?”
顏肅之笑道:“正是。”
顏希仁道:“阿婆有所不知,歸義侯真是個極好的年輕人。”
楚氏嘲笑道:“他比你還大著些呢,還說他是年輕人?你從哪裡學來的話?”
顏希仁憨笑道:“州府裡都這麼說的。”
說話間,顏淵之等也到了,還挾裹了一個徐昭來。
問安畢,楚氏又將六娘叫過來看。顏家幾個孫女兒長得都不錯,六娘雖有些瘦小,許是近來染病之故,卻也生得眉青目秀。楚氏聽她說話,口音略與京城不同,便對鬱氏道:“六孃的乳母,是哪裡人?不是京裡帶來的麼?”
鬱氏道:“那一個前年病了,便在本地擇了一個。”
楚氏道:“與六娘擇幾個會說雅言的侍婢罷,她這口音,聽著不對。”
鬱氏摒息,輕聲道:“是。”
楚氏又問徐昭有沒有捱打。
徐昭一直在裝鵪鶉,聽外婆這麼一問,登時熱淚盈眶。可算是見著親人了,旁邊一群實驗組不說。上司和上司的上司都是新舅。能不捱揍麼?!他媽還寫信,讓他老實聽,聽舅舅的話。
問是舅舅非人類到了一定程度,總是拿非人類的標準來卡他。開口就是:“我在你這個年紀,已經如何如何了。”他想反駁,都不用他舅舉證,只要把什麼姜雲、張瀚、盧慎之類一提溜,徐昭就成了個徹底的對照組。他舅把他一對比,就開始捲袖子揍他。
然而外婆面前,他還不敢檢舉揭發,生怕招來更慘烈的報復!
楚氏看著淚眼汪汪的樣子,點頭道:“我知道了,這樣我就放心了,”轉過臉對兩個兒子道,“你們很用心,這樣很好。阿昭之資質本不算出挑,就須比旁人更用功些。四郎小時候也不算是天材,但勝在認真,如今也能做得一郡之官長,皆是用功之故。”
徐昭:“……T T”我一定是撿來的!
楚氏埋汰完徐昭,心情大好。也許是因為徐昭不是自己親孫子,蠢點也覺得他蠢萌蠢萌的,還留他一起吃飯。
徐昭心裡哭得更慘了,天不亮、空著肚子就爬起來過來請安,他真是腦子有病啊!您老不留我吃飯,忍心讓我餓著肚子滾回去麼?
含淚吃了一頓“嗟來之食”,徐昭哭著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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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肅之所料不差,吃完早飯,州府便收到了歸義侯府的拜帖,歸義侯攜妹子過來給太夫人問好。與此同時,以丁號為首的州府諸官,也一起請求拜見一下太夫人——大家都是混昂州的,無論如何也要對長官的親媽表示尊敬。
屬官們一大早都得過來打卡上班,佔了個便宜,先得見楚氏。因昂州風俗,且楚氏又年高,倒也不用屏風珠簾一類。方章排在前頭,抬頭一看,只見楚氏身上一件藏藍曲裾,首飾不多,皆以金玉為之。雖然是個寡婦,面上卻沒有尋常寡婦人家或潑辣、或憂鬱、或陰沉的樣子,端的是淡定從容。
盧慎次序還在方章之前,心中一嘆,暗道,只有這樣的母親,才能養出那樣有出息的兒子來呀!
州府屬官京城來的居多,卻是知道不少顏家八卦的。對於楚氏,只有更敬畏。能在顏啟那種信心糊塗蛋手裡活這麼久,還能把兒子閨女都拉扯大,個個都混得不錯。這老太太,真乃神人也!
楚氏見了他們,也不擺譜,只是和氣地道:“我家二郎,多虧諸位襄助。”
盧慎等連道不敢,推了盧慎作代表,將顏肅之誇得天縱英明。
楚氏只微笑聽著,喜悅也是淡淡的,似並不曾將盧慎語中推舉之意放在心上。反倒一口說出盧慎祖上是從京裡來的,又與丁號說幾句京中舊事。丁號開口是個結巴,她也不驚訝,反而十分有耐心地聽著。楚氏的本事很多,耐心無疑是其中最強的專案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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