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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神佑才瞪大眼睛活見鬼似的看著顏肅之!這個號稱想看著朝廷安定太平的大忠臣,對於自立這件事情,一點憤怒的表示都沒有啊!
作者有話要說:據說被話嘮作者嘮叨得習慣了的同學,沒看到有話說覺得不太對勁= =,那就再多嘮叨兩句。
這種“老大死了,兒子太小,所以請他弟弟/侄子來當領導”的情況並不罕見。比如說,西漢末年,原本是劉秀他哥帶著一群人跟著反王莽的,後來他哥被人搞死了,但是他侄子還在。不過底下人一看,我去,這小子太嫩了,怕搞不定啊。就擁戴劉秀了。後來,劉秀遇險,差點保不住了。手下大將想的不是他的兒子(他兒子當時年紀也小),而是他的侄子們。
東漢末年,孫策割據江東,他死得早,當時也有兒子,但是兒子也確實小——孫策死的時候才二十六(虛歲)。乾脆就把江東交給弟弟孫權了。
☆、154·丁號的身世
顏肅之的心情是複雜的;在女兒看來頗有點高深莫測的樣子的他;其實心裡也沒個底兒。不錯;他算是當代眼光長遠的精英人士裡的一份子,然而大多數的精英都像盧慎或者丁號這樣“絲蘿願託喬木”。一是他們自己客觀的實力不太夠;二也是出頭露臉這份差使太難做。
顏肅之想做個忠臣;也正在做;可惜皇室不太配合。即便如此;讓他就此下定決心造一把反,那也是很困難的。平白無故的,誰就會扯旗造反了呢?這年頭政治犯可比刑事犯罪重得多了。
再說了,顏肅之低頭看了看賬本兒;他也是一州刺史,人口是人家繁華地區的三分之一還不到;兵也差不多是這麼個比例。鹽糖賺錢不假,那是拿自己家的錢補貼全州了,昂州新建,哪裡都需要錢,新墾的田不耕種個三年五載的,稱不上是熟田,收穫也有限。現在的寬裕,一是有鹽糖之利的補貼,二也是從朝廷那裡摳來的減免稅收。除此而外,昂州就光剩一個“地盤大”了。
地盤大有什麼用呢?窮啊!
這樣的實力,顏肅之是斷不敢認為自己有稱霸天下的能耐的。現在他敢出頭,保管第一個被掐死。
然而要他做忠臣吧,又實在不忍心。不說“賜婚”這事兒了,單說眼前吧,這麼一團糟的朝廷,讓他去“盡忠”,他都覺得死得冤!
多新鮮吶,反賊面兒還沒照著,就先把自己的百姓給禍害了一把。要不要這麼坑爹啊?安撫尚且來不及,你還這樣搞?生怕造反的人不夠多是吧?
真要盡心竭力嗎?顏肅之捫心自問,他還真的做不到。他還有老婆孩子要養活呢,為旁的男人死了,這像個什麼話兒呢?
顏肅之糾結的功夫,州府的屬官已經齊聚了。這一次,顏神佑出席,但是沒有看到山璞。不過連顏淵之這個親兄弟都沒來,山璞這個一直蹭聽的也沒來真是再正常不過了。
顏肅之又變臉成一個靠譜的刺史模樣了,一揚下巴:“都坐罷。”
眾人坐定,盧慎恪盡職守,十分明白領導意圖地發問:“未知使君有何吩咐?”
顏肅之目視女兒,顏神佑道:“輿部的訊息,趙驃騎未觸反賊,先掠了一回百姓。”
“……”全場靜默。輿部是做什麼的,大家心裡都是有點數的,不過無人反對倒也是真的。一來名字聽起來像個樣子,二來昂州地處偏遠,也確實需要一個快速而準備的訊息反饋的渠道。光憑朝廷邸報,這樣的要求是很難達到的。似趙忠這件事情,邸報必然不能直寫,必然多是修飾詞語,來的速度也不會很快。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在座的人無不這樣對自己說。況且,這樣也沒什麼不好。
作為長史,盧慎特別給領導面子,張口就來了一句:“為淵驅魚,說的就是這等人。”
盧慎的話說得十分篤定,引來一致的贊同。
整個州府看起來十分團結,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這也是正常的,這批人是顏肅之特意從京城挑來的,都是他熟識的人。挑選的時候,潛意識裡也存了個“亂世自保”的念頭,自然不會故意給自己找不自在。
必須說,顏肅之的同學們,肯跟他來的,大多數是書讀得好,但是背景沒那麼硬的。或者直白的說,顏肅之還是處於一種“在利益交換中可以放棄部分節操”的地位上,但是他們卻比顏肅之的立場更堅定。顏肅之肯進行利益交換,他們也不能讓顏肅之認慫了。
水太后這事做得,太噁心。既侮辱了大臣,也讓這群人對皇帝失望了,大家已經經受不起更多的奇怪資訊了。皇帝事後說得再多,不及親媽實打實做了錯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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