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槽!錢啊錢,你怎麼瘦了!
更有一等人,將銅錢收錢了起來,融掉了,取銅鑄器,再摻點其他不值錢的金屬擱裡頭,錢的成色就差了。
發展到後來,就是又薄又小,以至於長得像榆莢一樣了——這就叫榆莢錢。也不用銅了,可能就是鐵。
顏神佑無語地看著托盤裡的榆莢錢,這玩藝兒她這輩子頭一回見,也是頭一回聽說。特麼到哪裡都有造假幣的呀!不是紙幣才有人造假,金屬貨幣一樣一樣的!
先頭丁號還攛掇著造反呢,哪怕真幹成了,這後續的收尾工作,也不是一般人能幹得來的!【我再也不嘲笑虞喆蠢了!這真是個難乾的事情啊!鑄幣得有銅,尼瑪昂州就只有永安那裡銅礦比較大一點而已!還有這些榆莢錢,又要怎麼處理?】
讓顏神佑管個賬什麼的,開源節流什麼的,那不用說,幹得清清爽爽的。現在上升到貨幣鑄造與流通層面了,她還真是個生手。說不得,還得仔細請教。
問題是,方章也不是特別懂。方章是什麼出身?小吏。沒有顏肅之,他現在還在個窮縣裡抄檔案呢。國家政策層面的東西,他哪怕知道,也是皮毛。能發現榆莢錢的危機,已經是他水平不斷提高的表現了。
再想想州府裡的人,都是頭一回當官兒,能幹到現在這麼順風順水的,真是老天爺賞飯吃。
顏神佑想而又想,對方章道:“東西留下,明天我再跟你說話。”
她要找人請教,這個人不是姜氏,這一位是家庭婦女,如果楚氏在或許能夠請教一二,姜氏,估計能指導得有限。顏神佑要找的,是李彥。
李彥其人,雖然一直非暴力不合作著,看到丁號就手癢。然而據顏神佑觀察,若是真涉及大政方面,尤其與國計民生有關的,估計也不會這麼冷血。他既能答應了順手教一教唐茵,就說明此事大有可為。
抱著這麼一種心態,顏神佑命阿琴抱著托盤,上覆紅巾,過去尋李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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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彥那裡,兩個小貨正在背書。自從來了唐茵,六郎更用功了,唐茵也表現得很乖巧懂事。一個想:我比他大,當做榜樣。另一個想:六郎學得這般好,我可不能丟臉。
居然互相督促,達到了良性迴圈——十分省事。李彥也覺得,這兩個孩子挺乖,一時心軟收下唐茵沒有收錯。更有丁號這個人心塞的對照組在,這種感覺越發強烈了。
是以當顏神佑過來的時候,李彥還是頗為和顏悅色的。
顏神佑微笑道:“本不該來叨擾先生的,然而我年幼,見識也少,如今家父出巡,長者皆有事做,不得不麻煩先生了。”
李彥也挺和氣地問:“什麼事?”
顏神佑道:“為了這個。”轉過頭,也不用丟眼色,只靜靜看過去,阿琴便捧著托盤上來了。
李彥看在眼裡,心中讚許。顏神佑伸手揭開了紅巾,露出榆莢錢來,李彥的眉頭便緊皺了起來。顏神佑心說,有門兒,看起來他是懂的。看來這位老神仙,並不像對外宣稱那樣的一心想修仙,他還是食人間煙火的。
小心地道:“我長這麼大,頭一回見過這樣東西,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李彥果斷地道:“此皆因政令不通,國家衰弱。”
這話說得太對了,可是顏神佑要的是對策,於是便不客氣地道:“不知先生何以教我?”
李彥看了看顏神佑,點點頭,又搖搖頭:“你眼下不成的。”
顏神佑道:“眼下只是起了個苗頭,再不管,恐麻煩越積越多。”
李彥果然是個行家,不怪高祖想抓他來做官。深入淺出地給顏神佑講了一番鑄幣的原理,以及假幣有暴利,除非國家機器很強大,否則是沒辦法將壓縮假幣生存空間這一道理。
最後還說:“賢父女在昂州,自行鑄幣,本是可行的,然而……私鑄盜鑄,是重罪,還是須得上報朝廷,朝廷如今,怕是無力管的。即使允了昂州自鑄,銅從哪裡來?只一永安,不夠。且銅還有它用,不合只鑄幣。很不須費這個心。”
顏神佑道:“先生可否教我一法?且將眼下這些應付了過去?”
李彥道:“不去管它。”
這叫什麼辦法?顏神佑傻眼了:“若因此有人餓著了呢?”
李彥道:“配給。”
媽蛋!壓根就沒有好辦法!
想來也是,沒有實力做支撐,單憑小巧,這種大政方針層面的,是無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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