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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丁號張口就來: “那錢糧就不用往京城搬運了。”
顏神佑道:“您還是起草文書吧。”
丁號道:“使得!”
不愧是學霸,一篇文章做得憂國憂民,哭窮喊累,還透出一股“我是好人我是受害者”的味兒。顏神佑表示,又學到了一些奇怪的知識。
顏肅之回來之後,正準備讓盧慎給他潤色一篇作文交給朝廷。惡人先告上一狀,免得蔣刺史說他趁亂把自己轄區的人給撈走了。哪怕有百姓逃亡了,正常情況下……這麼大一批,也是該歸還的。
回家之後,發現有個貼心的小棉襖已經給他準備好了。意料之外,卻又是情理之中,表揚了顏神佑想得周到。主要是,居然根據了當天的情報,對奏摺內容進行了修改,新增了一些流民的慘狀一類。
顏神佑略開心,微笑道:“阿爹讓我看家,自然要妥妥貼貼的。”
很快,顏神佑就笑不出來。
秋收都完了,天都放晴了,安置完這一批流民,時間也進入了秋末冬初。流民的數量急劇膨脹了起來,要為流民額外做的事情也多了起來。從冬至到臘月,短短几十天的時候,從揚州過來的新流民已經超過了五位數。
他們不斷地帶來了訊息:揚州刺史根本已經沒有心思跟顏肅之打官司了,他已經壓不住流民了。並且,最讓昂州上層精神緊張的事情也發生了:湓郡之著姓,開始聯絡南遷。
☆、163·腹黑的中二
湓郡;聽到這兩個字;顏肅之心裡就是一陣感慨。
他當年還跑到湓郡去見上官來著。
等等!上官?!
壞菜了!
顏肅之鬱悶地對顏神佑道:“如今道上還太平麼?”
顏神佑道:“揚州雖亂;湓與昂州頗近,人口又不特別多;尚算平安。阿爹要遣人相迎?”
湓郡的什麼世家;在京城過來的這些人眼裡;那都不怎麼夠看的。世家;也是分級別的。小且偏遠地方的“世家”,顏肅之這樣的土鱉可不怎麼客氣。遠的不說,歸義原本的世家,也就只有識相的盧家得以保留;其他人家……比較慘,哪怕是盧慎的姑父家;也是夾起尾巴做人——這還是個偽的。
湓郡的世家,倒還有幾個真的,只是級別不夠。有些有名的,也是兩百年前的歷史了。現在提起來,姜氏等人還要感嘆一句,怎麼就淪落到此了呢?真是讓人嘆息呀。也就這麼個水平了。
然而,如果顏肅之想要朝外發展,收買人心是必須的。尤其是這湓郡曾是歸義之上峰,大家以前還是鄰居,盧慎之嫡母殷氏,孃家還在湓郡呢。現在揚州不太平,但是昂州發展勢頭很好,想要過來投奔親戚,這個想法不算過份吧?
與殷家並列的家族也不是沒有,湓郡總有那麼三、四家大戶人家。本是聚眾自保的,後來發現,因為好久沒有幹過仗了,武力略弱,即使有金錢加持,還是幹不過餓紅了眼盯著他們家糧倉的亂民。那還有什麼好說的?打包行李趕緊溜吧。
湓郡的著姓原有些猶豫的,是去京城好呢還是去昂州。昂州雖近,發展起來不過這二年,在眾人的印象裡,還是個窮苦地方。京城就不一樣了,那裡畢竟是天下腳下,有重兵把守。再者,哪怕有點亂,在這種亂七八糟的時候,也是野心家出人頭地的好機會!趁著這場動亂的東風,說不定就能有什麼收穫呢。
殷家比較猶豫,這一耽擱的功夫,殷氏妹妹的婆家,就已經打包出發了。眼看星星之火將要燎原,晚走一刻路上就多一分風險。豈料才走出不到二百里,就遇上了義軍的大隊人馬。義軍雖然是越戰越強,蔣刺史也不是蠢到了極致,招募人馬,打了個兩敗俱傷。義軍敗走。
雖是敗軍,對上這樣的肥羊,也還是很能夠看的。世家出奔,還帶著好些個輜重細軟,連人帶物,一齊遭殃。
湓郡守快要愁死了,這事兒辦的!既給亂賊提供了補給,又動搖人心。
果然,殷家等三家還沒來得及跑的,就都不走了,開始四處跑關係。眼下有兩條路:一、守,全力支援郡守;二、走,去個安全的地方比如昂州。
大家最終選擇走人:現募兵砌牆,來不及了。
殷氏的哥哥便寫信給妹夫,表達出了要走避昂州的意願。
盧湛自是相當歡迎的,多個親戚多個幫手,雖然長子很出息,然而現在的昂州,外來空降的人佔了州府郡縣等要職的很大一部分。這也是盧湛有些危險意識了,擔心自己被排擠了。正好,有大舅家一大家子過來,互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