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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師想了一想,出了個好主意:“卜一卦吧。”
卜卦就卜卦,聽天由命了。在個人智商不足以駕馭當前形勢的情況下,算個卦,似乎也是一個不借的選擇。
一卜,大吉。
韓鬥就接了詔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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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鬥一詔令不要緊,可就坑死昂州了!
顏肅之作為一州之官長,自然是可以推薦信得過的人來給他當下屬的。他要表奏說誰誰誰長得順眼,可以做縣令,十有八、九,是會批下來的。這樣拿到了朝廷正式任命的,才叫朝廷命官。
可當時交通斷了呀,顏肅之又要搶時間,就先任命了一批人。這些傢伙,個個沒有公章、沒有官服、沒有正式委任狀!全是山寨的呀!
丁號抹了一把汗,心說,幸虧呀!老子當時沒有嘴賤!丁號同學時常以造反學說干擾顏肅之的正常生活,曾經建議顏肅之集中有特殊手藝的工具,用來刻蘿蔔印。當時要不是顏神佑提醒顏肅之給這些縣令頭上加一個“權”字,他就要建議顏肅之去刻章了。
真是好險!
現在也不輕鬆,因為顏希賢等人還是沒有得到朝廷的正式委任狀,而春耕的準備工作已經開始了,這些人已經去赴任了。為了保障他們安全、快速地抵達,一人給配了一百名甲士,這會兒早就到了,開始辦公了。每人手上都拿著顏肅之蓋了公章的“代理證”,個個都報了平安,還說工作開展得相當順利= =!
訊息傳來,自盧慎、丁號開始,人人開動腦筋,就為了將這事兒給糊弄過去,相當的上下一心。不為別的,就為這些縣令除了顏肅之的親戚,還有盧慎的弟弟、金老太太的兒子。金老太太的兒子沒有什麼,就是臨走前把兒子跟古工曹他閨女的親事給敲定了下來。
方章倒是沒有親戚做官,但是據內部訊息,顏肅之有意讓他妻弟跟著他鍛鍊一下,如果可以,還剩下的兩個縣令裡,有他妻弟的一張准考證。
顏神佑見此情景,默默地閉了嘴,心道,這就是利益集團已經形成了。
還是丁號心黑膽大,一拍桌子:“有了!”
顏神佑差點笑場,聽丁號道:“使君再急發信,快馬至京,奏稱因流民漸多,已經管不過來了,只得從權。反正縣令本來就是缺的,早就該補上了!”
這個主意不錯,當下盧慎筆走龍蛇,親自寫得十萬火急又情真意切。特別著重強調了難民來勢之洶湧,而昂州人力資源的短缺,去年遭了災,今年形勢不樂觀,再不能放羊吃草,需要統籌規劃,所以不得不便宜行事。奏本寫得不錯,後面還寫了這幾個人經過了考核,試卷都封存了,朝廷要是願意,可以調卷備查一類。最後附了幾個從的名字。
從裡面有姜玘與顏希賢來看,這事確實是“從權”的。兩人本就有蔭職,這回來,那就是幫親戚忙的。
寫好了,顏肅之一看,說一聲:“好!就這樣,我這便謄抄發往京城。春耕之事,還請諸位費心。”
話音剛落,他一位姓白名興師弟就苦著臉站起來了:“我等費心無用,還需老天爺不要太狠心啊。”
顏肅之一驚:“怎麼?”
白興道:“使君知道的,我原於天文地理,稍通一二,自去歲開始,又苦心鑽研。嗐,不用鑽研都能看出來,這自去冬至今,落了幾場雨水?去冬因好了些,還道今年年景能好,誰料這已近兩個月了,只下了一場雨,地皮都沒打溼……驚蟄那日雷都沒響。”
顏肅之喃喃地道:“不知道北邊怎麼樣了。”
丁號道:“顧不得他們了,且想咱們罷。”
古工曹道:“自去歲天旱,倒是打了不少水井,人畜飲水是能保證的。”
正說話時,外面一聲春雷響起,稀稀拉拉落下些雨點下來。
丁號激動且結巴地道:“大啊啊喜啊!這額是,老襖天安……”
已經沒人理他了,都奔到門口去看,面上都帶著喜色,盧慎笑道:“這下可好了,我原還在想,若是再旱下去,墾荒是不要想了,新來的這些流民,來都來了,又不能趕走,可再也養不起了。”
白興傻乎乎地看著天,訕訕地道:“真是……”活見鬼了啊!遲疑地看了顏肅之一眼,心道,這個中二學長,難道真如丁先生說的,是……天命所歸的?
顏肅之拍了幾下巴掌,眾人都看向他,顏肅之道:“好了,這下不用擔心了,都去準備罷,今年雖不好四散出巡,也都警醒著些,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