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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顏神佑的沉穩,帶著豁達包容,而阿蒙姐妹倆,卻帶著一絲痛,格外的厚重。相較而言,姜氏更願意看到女兒這樣的,可不想顏神佑跟阿萱姐妹這般。
四個女人湊一塊兒,雖然有未成年人,卻也有些共同語言。便從譜牒說起,阿萱請教了姜氏昂州本地之世家。姜氏笑道:“本地並無多少著姓,然而歸義之盧氏,卻是年載很長久的了。”
阿萱想了一下,道:“可是曾經南遷的盧氏?原來他們來了這裡。”
顏神佑笑道:“可不是,整個歸義,也就這麼一家能拿得出手兒了,旁的都是冒認的。”
阿萱驚奇道:“還有冒認的?”
阿蒙也好奇地看著顏神佑:“這個怎麼能冒認得成呢?不是有譜牒的麼?”
顏神佑心說,辦假身份證的都有,那還鐳射防偽呢,何況這會兒只是幾張紙?便與她們講了諸如收買辦事官吏等手段,以及世家的特權一類。姐妹倆以往是從未聽過此事的,只知世家門第高而人品貴重,對於俗務等,阿萱倒是曉得些家務一類,對於特權之類知道的並不詳細,阿榮所知更少。兩人生氣都忘了,直呼不可思議。
原來除了避稅之外,自家還有這些便宜事?世家奴婢多了,對朝廷稅收有很大影響?因顏家如今掌著昂州,唐氏姐妹對昂州州府偏生出一種認同感,心道,若是昂州這樣的人家多了,可對咱州府很不利了。真是立場決定思想。
阿萱驚訝完,卻又說:“如今有禮樂崩壞之相,歸義又遠離京城,倒是不是不可能有篡改譜牒的事兒發生。”
聊了一陣兒,姜氏漸覺得不對味兒。她這是想讓顏神佑在緊張的工作之餘,同正常的女孩子玩耍一下,放鬆放鬆的。現在看來,怎麼像是……顏神佑在給唐家姐妹倆講奇怪的知識?!
姜氏扶額,深感對不起唐儀夫婦。
說話不覺得時間過得快,姜氏正要轉移話題,阿方過來彙報:“娘子,廚下飯菜已備好了。”
到了午飯的時間了。
午飯照例是大家一起吃的,顏肅之夫婦上座,顏肅之下手一溜仨男孩兒,姜氏下手一溜四個姑娘。八郎初學走路,無奈還未滿週歲,走兩歲一趴地,此時也被乳母看護著,也在唐茵下手坐了。
顏肅之有一條好處,絕對不在吃飯的時候跟孩子提功課的事兒。相反,他只會關心一下大家的生活情況。比如唐家姐弟在昂州適應不適應的問題,這種問題他一直在問。
今天又問,姜氏嗔道:“你每天都問這幾句。”
顏肅之正色道:“凡到一地,初到的時候因為新鮮,縱有水土不服,也被新鮮勁兒掩過去了。時日一長,各種不服才會顯出來,這才是最要命的。我若只問一回,他們說並無不妥,此後便不再問,萬一這不服發得慢,他們豈不是要自己嚥了?”
姜氏道:“這倒也是,不過你放心,我看著呢。”
兩人說笑兩句,唐家姐弟也頗覺溫馨。阿萱心道,阿爹說的果然不假,這卻是真正能託付之家。
飯前說笑兩句,用飯時卻是並不言語。
飯畢,姜氏又囑咐皆走動幾步消食再坐下。八郎年紀小,已經吧唧趴地,想要打瞌睡了,乳母連忙將他抱走。阿茵與姐姐們打了一聲招呼,小尾巴一樣跟著六郎走了。阿榮不大好意思地看了六郎一眼,擰過臉去,阿萱卻囑咐一句:“不要鬧著六郎。”
阿茵從六郎手裡扭過頭來,不太高興地對他姐道:“我才沒有鬧。”又賭氣一樣扭過臉去,開開心心跟著六郎走了。
阿萱目瞪口呆!這是什麼節奏?!
顏肅之卻挺開心,這樣挺好的,兩家家長是好病友,兩家小朋友也是好盆友。催顏神佑和阿萱也一起玩耍去。
顏神佑和阿萱面面相覷,帶著阿蒙散步去了。春困秋乏,走不一陣兒都困了,阿萱道:“便在我這裡歇個晌罷,阿姊事多,走來走去怪累的。”
顏神佑欣然應允,有這麼個粉嫩少女相伴,午睡一下未嘗不可。阿萱的房間佈置得很好,臥榻也是成人的標準,當下將阿榮放到裡面,顏神佑和阿萱在外面睡。繡被香薰,軟玉在側,這一覺睡得十分美妙。
一覺睡醒,三人相視而笑,阿榮嘀咕道:“不知道大郎有沒有踹被子?”
顏神佑道:“有小么兒看著,不會的。”
阿萱解釋道:“她是怕踢著六郎呢。”
阿榮面上一羞,要擰她姐的胳膊,顏神佑捂著嘴巴笑。
唐茵睡得很乖,八爪魚一樣扒在六郎身上,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