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部分(第1/4 頁)
也不可能產生如此怪誕的醫學聯想。因此,如果將來實在不幸,趙警官他們還是找到了商詩投毒殺人的蛛絲馬跡,然後商詩不得不站到了刑事審判庭的被告席上,那我還可以垂死掙扎,替商詩辯護說潘天高是失血性休克而亡,與服用低毒力的美沙酮沒有關係,當然,我的辯護也比較勉強,因為從整個治療過程來看,就算是失血性休克的診斷都沒有任何醫學依據,潘天高自身的那將近5000毫升血和我命令丁蘭輸入他體內的近20000毫升血至今還不知道在世界上的哪個角落裡飄蕩著呢!
第167章 我們一起去接商姐
我唯有默默乞求如來佛祖保佑,既然我已經銷燬了商詩殺人的罪證,唯願警方再也找不到任何新的證據了。不過,我心裡總是自覺不自覺地就變得忐忑,不知道怎麼回事,即便商詩的靈魂和行為是如此高雅,我仍然老想起“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那個詞語!
晚上回到家裡的時候,我還是沉浸在這樣低迷的情緒中難以自拔。我越想越痛恨潘天高,就是因為他,使我只有能力租住在一個棺材盒子裡,從而讓我喪失了和我的初戀女友羅萍做愛的資格,這樣也就罷了,可是他偏偏又還要莫名其妙地象具天外飛屍一樣來到我的病床上,使我陷入了這樣一個離奇旋渦,又因為他的無恥下流殘忍,勾引我心愛的商詩將他殺害,終置我於今日這樣痛不欲生的境地。我的潘地產爺爺,要說有怨,也是廣大百姓與你有怨,要說有仇,也是那遍地買不起房子的難民與你有仇,你怎麼就非要和我過不去呢?
想來想去,問題的關鍵還是在於這個潘天高怎麼就神秘出現在了我的病床上?我沉坐在沙發上將前後經過又想了一遍,將這一段時間以來經歷的事件又細緻地條分縷析了一番,隱隱約約的,我似乎看到了錯綜複雜的網景裡逐漸顯現的一條脈絡:潘天高長期慢性服用美沙酮,身體各項機能開始出現隱性損害,加之長期淫亂,雖然外形仍然龐碩,但身子骨已然虛如紙灰,那晚和譚局長在天上人間縱慾過度,和譚局長分道揚鑣之後,突然虛脫倒地,然後某個好心的過路人動了慈悲之心,將他送到我們醫院,又怕自己承擔醫療費用,所以不願意透過正常途徑就醫,偷偷摸摸直接送進病房,結果倒黴催的,我的病床被他選中致使我成了替罪羊。而那個好心人動完正念動邪念,一看潘天高身上穿的衣服件件價值連城,便順手牽羊,全給他剝了下來,一開始連褲衩都打算要,後來可能又嫌褲衩沾過潘天高的小弟弟太晦氣,便一腳給踢到床底下去了,然後就逃之夭夭。
這一條脈絡聽起來很合邏輯,只是讓人想不明白的是:原來床上的那個晚期癌症女病人怎麼也跟著神秘消失了呢?還有她的兒子,那個可憐的小男孩是不是也是和她一併失蹤的呢?
如果說她是和那個好心人一起私奔,這說不過去,一方面她是個沒多長時間生命的晚期癌症病人,哪裡還有閒情逸致去私奔,另一方面,就算她病情大好,心情大爽,有那私奔的心理空間,也斷然不可能和一個陌生人打個照面就可以一起私奔,退一萬步講,就算她突然之間想要放縱一次,就她那面如菜色病怏怏的樣子,那個好心人要願意帶她私奔的話那就太好心了!
所以根源還是那個半路殺出的程咬金,估計“屍體”的手機就是在他手裡,想到這裡,我又逐漸興奮起來,猶豫了一會,便戰戰兢兢掏出手機,哆嗦著手指將“屍體”調了出來,想了又想,還是咬牙壓下了撥號鍵,心驚膽戰地將手機貼到了耳廓上,讓人莫名驚慌的是,電話依然是通順的,隨著“嗚啦嗚啦”哀嚎的鈴聲,我的心忽而提到嗓子眼忽而跌到胸腔裡,起起伏伏,如遭雷擊。
恍如隔世一樣,終於,“嗚嗚”的手機訊號音變成了“嘟嘟”的盲音,這就表明“屍體”終歸還是沒有接我的電話,我也就結束了備受煎熬的歷程。“屍體”為什麼不接我電話呢?我心裡恍然無措,無力地垂下手臂,也不知道自己是該安心還是該失望!
我又站起來在客廳裡來來回回轉了幾圈,象個無頭蒼蠅那樣亂飛亂撞,生命中沒有了商詩的悸動,我頓時失去了一切主張,空氣也因為喪失了詩韻而開始變得乾枯,我舉目四望,頓覺生死兩茫茫。
我感覺自己好象一點事情都做不了,不過我又特別想為商詩做點什麼,否則的話,我將會認為自己根本就沒有為挽救商詩而盡了全力。
那還能做什麼呢?在客廳裡為商詩這個虔誠的佛徒保持旺盛的香火應該是目前最能撫慰她受傷的心靈的了。而且,我也必須透過這樣一種象徵性的意義使自己倍受煎熬的心靈得到片刻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