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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緊他,靠著池沿半躺著,一起泡在冒著熱氣的浴水中。我用苦澀的聲音說:“恭喜殿下,馬上就要迎娶新妃子了。”
他回過頭來問我:“誰呀?怎麼沒人跟我提過,你從哪裡聽來的?”
“還有誰?當然就是你心愛的雲蘿啊,你都已經跟人家那樣了,還能不把她娶回來?”
他一下子掙開了我的懷抱,面對面地看著我,正色說:“別開玩笑,我怎麼能娶雲蘿?我娶誰也不能娶雲蘿。”
“為什麼?”
“她像我的母后啊,她長得像我母后,說話的腔調像,唱歌的音調也像,我怎麼能娶一個像我母后的女子,那不是……”。
我一陣狂喜,撲過去抱著他從頭啃到腳。我知道他沒說完的話是:那不是亂倫嗎?
可是,“為什麼你跟雲蘿換了腰帶?”
他一臉不解地問:“你在說什麼?我……跟雲蘿換腰帶?”
到這一刻,我的心才算是徹底地放了下來:太子跟雲蘿之間沒有發生任何事。至於那條腰帶,不用問了,肯定是楊府的人趁他酒醉迷糊的時候動的手腳。
不過,太子的軟玉腰帶既然已經落到了他們手裡,這贓肯定是栽定了。反正這種男女私情事,又不可能有第三者。只要女方堅執已被點染,又有那條全晉國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條的鑲金點翠的軟玉腰帶為證,雲蘿被冊封為側妃,恐怕是板上釘釘的。
但正如張總管說的,就算沒有任何名目,雲蘿要進東宮當側妃也是易如反掌的事。她要來,就讓她來吧,反正太子絕對不會碰她。
就讓他們先得意一陣子吧,他們大概做夢也想不到,他們苦心孤詣走的這一步棋,是一步爛到不能再爛的臭棋。
所謂的弄巧反拙,正此之謂也。
41. 對不起殿下,我有了
第二天一大早,小花貓還在矇頭大睡呢,我摸弄著他的貓脖子貓耳朵說:“起床啦,快起來,說不定等會就有好戲看了。”
“什麼好戲啊,人家還好睏。”是咕噥中帶著不滿的聲音,同時推著我的手說:“不要亂摸嘛,怪癢癢的。”
“我哪有‘亂’摸啊?”
那雙本來還睡意朦朧、似睜非睜的丹鳳眼一下子就亮了起來,波光瀲灩地斜著我說:“嗯嗯,剛剛的確沒有‘亂’摸,是為夫的冤曲娘子了。為了向娘子賠罪,現在為夫的就貢獻出自己的身體,任由娘子‘亂’……”
“得了,你,少蹬鼻子上臉了”,我趕緊打斷他的話。今天早上,我可是沒心思跟他調情,“人家現在心裡就像壓著一塊大石頭一樣。”
“大石頭在哪裡?我摸摸看。”
一把開啟他的手:“去你的,還在鬧呢,你知不知道,大事不妙了?你昨天偷吃螺螄就算了,還要留下玉帶,今天人家就會拿著證物找上門來,我看你怎麼辦!”
“人家昨天哪有吃螺螄啊,不過你這麼一說,我倒真想吃了。我最喜歡的小螺螄啊,嘻嘻。”說著說著就往被子裡鑽去。
我趕緊往裡縮。當兩個人終於從床那頭的被子裡鑽出來之後,我拉上衣服,伸出手指在他頭頂上釘了一下。他一手摸著頭,哀怨地望著我說:“小螺螄不讓我吃就算了,還讓我吃爆炒栗子,你欺負我!”
“不敢不敢,臣妾怎麼敢欺負尊貴的太子殿下呢。殿下,臣妾現在有大事要向殿下稟告。”
“愛卿但說無妨。”
“殿下,鑑於您昨晚的荒唐舉動,今天我們東宮恐怕只能開啟中門迎接新貴人了。”
“我昨晚什麼荒唐舉動啊?”
看來,他睡一覺醒來,已經把自己昨晚做過的事,以及我跟他說過的話,全都忘光光了。
我只得把事情的始末再給他講述了一遍。
他越聽臉色越陰沉,剛剛戲謔打趣的興致一下子都跑得沒影了。
最後,他一臉憤怒地說:“我要去找雲蘿!”
“找她幹嘛?”
“把我的玉帶要回來,再問她為什麼欺騙我。”
但只動了動身子,又坐下說:“還是讓張泓去吧,我不想再見到了她。原來她是這麼陰險可怕的女人,虧我看她像我母后,心裡拿她當親妹妹一樣對待。”
“你當人家是妹妹,人家可不想要你當哥哥。她想的,是做你的女人,得到你的人,和你的心。”
太子的眉頭皺得死緊。我又把我對小楊後的猜測,以及我對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的分析和預測都給他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