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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雜貨店出來,我和太子半天沒有說話,心裡都沉甸甸的。
天災已經讓朝廷窮於應付了,如果還有人趁機造謠生事,趁機激起民變,南方情勢必危。
兩個人正無言地在街上走著,突然耳邊傳來了一聲驚喜地低喊:“太子妃?”
一群人從後面趕了上來,我回頭一看,原來是梁景仁。
明明我跟太子一起的,居然只喊我,不喊太子,這還像話嗎?
懶得搭理他,我拉著太子繼續往前走。
梁景仁追了上來,攔在我們面前,還是隻問我:“我喊你呢,為什麼不答應我?”
因為人在街上,我也不好大聲喝斥他。只得耐住性子問他:“那些圍住太守衙門的人現在散了嗎?”
“早散了,我親自出馬,還有什麼搞不定的。”
這梁景仁,委實十分討人嫌,說的每一句話都那麼欠扁。你現在是在太子和太子妃面前啊,就不能稍微謙虛點,低調點?
我偷偷看了太子一眼,讓我大吃一驚地是,他不僅沒生氣,反而還和顏悅色地問:“那幾個被抓起來的人是怎麼處置的?”
梁景仁也愣住了。他也沒想到,他不理太子,太子還主動跟他說話,只得不好意思地回答說:“還關著的。”
我有點好奇了:“那幾個人還關著,外面圍著的人怎麼肯散呢?”
梁景仁得意地笑道:“因為小臣我使了一個妙計,就叫著:釜底抽薪。”
我強忍著一拳打過去的衝動,他那揚揚得意的笑臉,真的不是普通地礙眼。
他接下來用更得意的聲音說:“盛老頭以為我怕了他的美人計,其實我是故意留著他的。有個對手鬥著玩玩,日子才沒那麼無聊。想不到他居然蠢到派人哄搶我的米行!那對不起,遊戲不好玩了,我就會徹底毀了它。”
對不起,我又想打你了。這梁景仁,總是能輕易地就能讓我變得很暴力。
就在這時,遠遠地駛來了一輛馬車,在我們身邊停下後,車上跳下來一個人衝著我們喊:“主子,主子,快上車,楚王府出事了。楚王殿下哭著要尋短見,審娘娘拉都拉不住。聽我說兩位主子來了,求我快點接兩位過去解勸呢。”
我已經隱隱意識到什麼了。回頭見梁景仁正偷偷摸摸想溜走,我大喝一聲:“你給我站住!是不是你乾的好事?”
“小臣乾的好事太多了,比如捐錢捐米,平抑米價,為官府平息事端……等等等等,不勝列舉,太子妃殿下是不是要論功行賞啊。”
“你,你,你……”
“小臣正聽著呢。”
“張泓,起駕,我們快去楚王府。”
努力按住胸口告訴自己:某些人,就只當沒看見好了。
更讓我想不到的是,坐進車子後,太子居然說:“我喜歡這個梁景仁。”
我眼珠都快鼓出來了:“為什麼啊?”
太子一笑道:“他很真。”
“就因為他不肯奉承你?”
“不是。南風你想想,他雖然說話氣死人,可是他真的幫了我們好大的忙。跟他比起來,那些地方官員,每天只會跟屁蟲一樣跟著我們阿諛討好,實際上幫了我們什麼了?”
是的。
我的太子夫君,總是最敏銳的,有著一般人看不到的智慧。
49. 身陷楚王府
飛車趕到楚王府,一下車,就看到審娘娘焦急地迎上來說:“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你們一定要幫我勸勸他。我就這麼一個兒子,要是他怎樣了,那我還活著幹什麼?”說著說著,眼淚汪汪地就要給我們跪下去。
我和太子忙一人一隻胳膊把她拉起來,然後攙著她往裡走。
按照君臣之禮,嫡庶之分,她是該給我們下跪的——即使她是長輩也一樣。
也只有某些胸無點墨又不學無術,只有一身銅臭味的奸商,才完全不懂禮儀,不知進退,胡攪蠻纏,胡作非為。
我不自覺地搖了搖頭,跟著審娘娘往裡走。
一直走到內室,才看見楚王司馬瑋直挺挺地躺在竹榻上裝死,一屋子的酒氣。
不是說尋死的嗎?難道現在新發明了一種尋死方法:喝酒醉死?
審娘娘走過去拍著他說:“瑋兒,瑋兒,你皇兄和皇嫂來了,你快起來見過皇兄皇嫂。”
喊了又拍,拍了又喊,只換了幾聲豬一樣的哼哼。
太子皺著眉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讓他變成了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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