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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怕呀。”
翻了他一個白眼,我們一起走了進去。
交了二十五貫錢後,才得到了最靠後的五個位置。
前面的位置全都已經坐滿了人。收錢的篾片告訴我們,每靠前一排加一貫。我數了一下,我們是第二十幾排了。也就是說,第一排的位置,需要近三十貫。
而在第一排的前面,還有一張最靠近舞臺的太師椅,太師椅前還有茶几,茶几上放滿了精緻的點心,顯然這是獨一無二的貴賓席。
只是現在這貴賓席還空著。
我指著那個位置問篾片:“那個位子有沒有人預定?”
篾片笑著說:“公子,你們肯定是第一次到我們紅香樓來吧?”
“何以見得?”
“凡來過的人,都知道那個位置是梁大少專席。”
梁大少?在襄陽城裡這麼拽的人,莫非是,“梁景仁?”
“不是他還有誰?這襄陽城裡除了他,誰還有這樣的大手筆?”又湊到我耳邊說:“就連我們的玉顏姑娘,現在這麼紅,也還不是靠了梁大少捧場?基本上,梁大少捧誰,誰就是大堤最紅的姑娘。”
“喂,你湊那麼近幹什麼?”一隻手伸過來推開了篾片。
原來是我的小花貓不高興了。
篾片愣了愣,又把我上下打量了幾眼,然後很快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笑。
這種風月場上專門接待客人的人,整天跟各色人等打交道,眼睛多毒啊,只要他稍微注意一點,我的性別就瞞不了他。
交代了張泓幾句,讓他看牢太子別讓他亂跑。我悄悄起身,太子拉住我的手問我去哪裡,我臉紅地告訴他:“我要去廁所,你拉住我幹嘛?”
“我也要去。”
“哎呀,哪有如廁也跟著的?我先去,回來了換你再去,好不好?”
“不好。”
氣死我了。
轉念一想,在這種完全陌生的場所,他心裡,多半還是有些不安吧,所以,又變成了牛皮糖一樣,只想粘著我。
只得耐著性子說了幾句好話,答應他馬上回來,才安撫住了他。
轉身塞了五貫給篾片,跟他說:“我想見見玉顏姑娘。你可以幫我安排一下嗎?我不要包夜,只是見一見就可以了。”
篾片為難地說:“可是現在梁大少就在玉顏姑娘房裡啊。”
“所以請你幫忙啊,看想個什麼法子,把梁大少喊下來,然後我進去見見玉顏,我只見一見,說幾句話就走,不會耽誤什麼的。”
篾片還是為難地說:“玉顏姑娘再過一會兒就要上臺表演了。”
又塞給他五貫,“我只說幾句話,很快的。”
看在錢的份上,也看我是個女人,不具危險性。篾片終於鬆口說:“好吧,我試試。”
只見他上去了一會,下來的時候,後面已經跟著姓梁的了,兩個人一起朝門外走去。
機不可失,我趕緊咚咚咚跑了上去。一把推開玉顏的門,開門見山地跟她說:“我是太子妃”。
玉顏忙要跪下去見禮,我拉住她說:“時間緊張,這些禮數就不必了。我上來只是想求姑娘一件事。”
玉顏說:“太子妃有什麼儘管吩咐,那個‘求’字,玉顏怎麼當得起。”
“那好,我也不拐彎子了。我就是想請教一下姑娘,要怎麼才能讓這位梁大少答應捐米呢?”
玉顏呆了一下。
我解釋道:“現在外面的情況姑娘想必也知道,災民們真的很可憐,我們帶來的救濟糧就快用完了。其他的富戶們雖說也捐了一些,但數量有限,補不了多少空。只有這位號稱荊襄第一米商的梁公子,聽說去年收了南方近三成的糧食進倉,官府的糧倉都沒他家的糧倉多。可是我們去他家三次了,一粒米都沒要到,姑娘能不能教我什麼辦法,讓他答應拿點米出來救救急?”
玉顏為難地笑著說:“不是民女不幫太子妃,而是……”
“而是什麼?”
“梁大少脾氣古怪,為人又心狠手辣。別說我只是一個煙花女子,他今天喜歡,明天可能就甩了的。就是他的朋友,也沒有人敢要他捐米的。因為梁大少的口頭禪是‘寧可我負天下人,也決不讓天下人負我’。”
我笑道:“這不是魏武帝曹操的座右銘嗎?現在又成這位梁大少的口頭禪了?這人真是沒救了,吝嗇鬼投胎就算了,還抄襲這條臭名昭著的名人語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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