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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宮裡竟然悄悄地傳開了一個謠言,說她其實是太子的秘密寵婢。被我發現了之後,醋意大發,不准她再接近太子,這才引起她的怨恨,因此才會幫謝玖對付我的。
當小翠把這個謠言氣憤地說給我聽時,我也只有苦笑著說:“這種事,死無對證,只有由她們傳去了。”
她們不傳傳謠言,每天吃飽了幹什麼呢?最近宮裡又那麼平靜,楊淑妃獨擅專寵,她是皇后的堂妹,皇后至少在表面上不會跟她爭風吃醋。別的嬪妃更沒那個膽子了,後宮這下倒沒有話題了。
難得就在大家啃著指甲大喊無聊的時候,東宮出了這麼一樁聳人聽聞的“巫咒娃娃案”,宮裡又有了閒磕牙的題材,宮人們一下子都興奮起來了。現在大家每天豎著兔子一樣的耳朵到處打聽,然後互相轉告、熱烈討論。我住在清心院的那段時間,無論是清心院還是東宮,每天都會增加了許多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
開玩笑,這宮裡一萬多個女人每天多寂寞啊,現在好不容易出了一樁案子,東宮兩大巨頭公開叫陣,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這樣的戲碼,十年難遇,你還能不讓人家好好看看?
一開始小翠對那些來訪的各色人等一概沒好氣。小翠的意思我懂,她就是認為,那些人看我落難了,名為探望,實為看笑話兼打探訊息來的。後來我勸她:“算了,難得有場戲看,你還不讓她們看,那不是沒天理嗎?我們只管賣力演出,讓劇情再生動、再緊湊一些,讓她們看得過癮,多給我們鼓鼓掌,喝喝彩。”
小翠被我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當時還推著她說:“好了,你快點去替我辦事啦,不然劇情太拖沓,就沒人看了,那我們多寂寞啊。”
等我從清心院搬回東宮,打扮得漂亮亮地去拜見皇后謝恩的時候,果然一路都是恭喜。不斷有人攔路攀談,一面替我打抱不平,一面控訴萬惡的謝玖。
如果是我鬥敗了,那麼,現在一邊走一邊接受恭賀的就是謝某人了。眾人嘴裡要控訴的就是萬惡的太子妃、也就是本人——我了。唉,謝玖啊,對不起得很,您就在冷宮慢慢熬著吧,反正再怎麼差,也還是比您家裡要好點,至少不用每天一大黑清早就聽豬嚎吧。怎麼說,您都還是混好了。
26. 太尉府疑雲
“巫咒案”後又三個月過去了。
有一天早上我在一陣噁心中醒了過來。我急忙拉了拉床頭的細繩,然後奔到痰盂前。讓我想不到的是,小翠還沒過來,太子已經披著衣服走到我身後,還知道拍著我的背問:“你怎麼啦?我叫他們趕緊請太醫過來。”
我忙笑道:“不急,這會兒還早,太醫院都還沒開門呢。你放心,我沒事,我只是又懷了你的孩子了。”
連著三個月月信未至,我心裡自然有數,太醫來不來都無所謂的。只不過太醫來了,好借他的口去稟告皇上皇后,免得我自己去說。
算一算時間,這個孩子正好是在貶去清心院的那段時間懷上的。我好像每次都要先遭遭罪,先吃點苦頭,受點驚嚇,才能得到一個孩子。
也是,孩子那麼寶貴,哪有那麼容易得來的?
一會兒後,小翠也領著宮女,帶著喵喵進來了。我抱起喵喵親了她兩口說:“寶貝,你就要有伴伴了哦,娘就要給喵喵生一個小玩伴了。”
地上立刻跪下了一大排人,滿耳都是恭喜聲。連太子都自動放假,叫張泓去書房那邊候著,好及時通知他的太傅少傅,他今日不去了。因為,他的太子妃懷孕了。
請問,這是理由麼?是太子妃懷孕了,又不是太子懷孕了,太子為什麼不能去?
不過呢,反正他去了也學不到什麼,放假就放假吧。他那麼多師傅,每天花那麼多時間教他,但如果我現在要他解釋“里仁為美,擇不處仁,焉得知?”,他大概還是會解釋成“女人的美,如果你不把她娶回家,你怎麼會知道呢?”
他有一個最大的本事,就是善忘。別人是一目十行,過目不忘。他呢,是過目就忘。
當然當然,鬥蛐蛐啊,或者別的那個什麼啊的技巧他是不會忘的。他對運動型的、技巧型的東西總是頗有研究,而且還相當精深。他只是不喜歡動腦,對動動別的什麼好玩的——我是指鬥蛐蛐啦,別想歪了——總是非常樂意的。
能理直氣壯地逃一天學,這對他來說真是太讓人驚喜了。所以,在陪我去見皇后的路上,他一路眉飛色舞,一邊走一邊嘰哩咕嚕地講個不停。快走到清輝殿時,他突然停下來對我說:“南風,不如你利用這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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