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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年爺可都三十了,連個子嗣都還沒呢。”
宛娘一聽臉色微變:“我這些日子吃的那些藥……”梅鶴鳴笑道:“是孫郎中家傳的千金方,求子最最靈驗的。”
宛娘蹭一下站起來,心裡忽然明白過來,怪道他這些日子幹那事的時候,頗有規律,三五日才來纏她,一纏就是一宿,事畢也不出去,就那麼抱著她睡,敢情是想讓她懷孩子呢。
梅鶴鳴見她神色不對,臉上陰了陰,聲音也沉下來:“宛娘仍不想生養爺的子嗣嗎?”
宛娘定定看著他,心裡跟燒開了的水一樣上下翻滾,燙的她異常難過,生孩子,他說的好,她怎麼生,真當她不明白呢,這古代最講究什麼嫡庶,嫡出就是正頭老婆生的子女,庶出是那些小妾姨娘生的孩子,雖爹是同一個,地位卻天差地遠,況,自己算他什麼人呢,一個寡婦,一個外室,她若真懷了孩子,那個孩子的一生的命運都可能是悲劇,與其那樣,還不如不生,可生不生是她能說了算的嗎,這才是現實。
梅鶴鳴見宛娘一張小臉兒從紅轉白,不免心裡一軟,拉著她的手摟她在自己懷裡道:“爺知道你想的什麼?爺也正想跟你商量,倘若有了孩子,你便要有個名份才好。”
“名份?”宛娘抬頭看著他,抿著嘴不說話,梅鶴鳴道:“爺早想好了,下個月就尋個黃道吉日,爺好生在府裡請三天喜酒,把我的宛娘正兒八經納進府裡,日後讓府里人都稱一聲二孃,數著你最大了。”
宛娘聽了,推開他站起來,走到對面炕上坐下,心裡忽覺自己很是可笑,這麼多日子來,都還自欺欺人的過著,真以為梅鶴鳴就守著她一個人下去了,名份?二孃?說白了,不還是做小嗎,跟那些女人姐妹相稱,同時伺候一個男人,倘若將來梅鶴鳴續了正頭老婆進來,她也要磕頭敬茶,做小伏低的喊一聲大姐。
梅鶴鳴哄了她這些日子,也不過仍貪戀著新鮮罷了,或許,如今這新鮮也快過了,后街上不是有了個夏寡婦嗎?
梅鶴鳴見宛娘不吱聲,以為她怕府裡其他那些女人,柔著聲音安慰道:“你別怕府裡那些女人,有爺在,哪個敢欺負你,爺扒了她的皮。”
見她仍不說話,梅鶴鳴不禁猜疑起來道:“莫不是你不想嫁爺?”宛娘這才抬起頭,冷冷的道:“嫁娶之事跟你我有何干系,爺如此抬舉,我生受不起,還是免了吧!”說完。扭身就要往屋裡去。
宛娘一句冷言,把梅鶴鳴的脾氣激了起來,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把扯了回來,喝道:“如今被爺寵的越發連個規矩都沒了,爺在這兒跟你說話兒呢,你去哪兒,你剛頭的話什麼意思,跟爺好生說明白?”
宛娘被他捏住手腕動彈不得,只得回身看著他,卻不說話,兩人對視半晌兒,梅鶴鳴仿似明白了些,沉聲道:“難道你要做爺的正頭夫人不成?”
☆、64
宛娘瞧著氣憤不平的梅鶴鳴,心裡也是無奈,大約在梅鶴鳴心裡,覺得娶自己當個二房已是天大的恩典了,甚至這個二房沒準還要跟他家裡做一番鬥爭才行。
梅鶴鳴沒錯,這個時代就是如此,婚姻最基本的條件是門當戶對,自己跟梅鶴鳴別說門當戶對了,根本就天差地遠,更何況,即便他娶自己當他的正頭老婆,她也是不願的,寧死不願,這不是尊不尊嚴的問題,這是她的底線,跟那麼多女人共享一個丈夫,她死也做不到。
可這番話如果她說給梅鶴鳴,肯定會被他以為自己瘋魔了,所以說,他們兩個之間自來就隔著萬丈深淵,他走不過來,她也邁不過去,讓他放手他不情願,就這麼認頭的跟著他,怎麼跟,當他眾多小老婆中最寵的一個,然後等他厭了煩了,一腳把她踹開,倘若生了孩子,恐怕連孩子都不是她能養的,那種境地,宛娘想想都不寒而慄。
梅鶴鳴見她身子略瑟縮一下,不禁心疼上來,說起來,有什麼大事,宛娘自己也該明白,以她的身份,當他的二房,尚要費一番周折,好在有祖母在,祖父父親那裡即便不應,他求了祖母,若宛娘有了他的子嗣,此事便容易多了,自己也沒有續絃的心思,宛娘這個二房還不跟正頭夫人一樣,他如此為她費盡心思計算,她還要如何。
梅鶴鳴臉色緩了緩,溫聲道:“宛娘莫跟爺鬧了,若你有個正經出身,爺恨不得娶你當個正頭夫人呢,只可惜……”說到這裡頓住話頭,卻沒說下去。
宛娘冷笑一聲道:“只可惜我不僅沒有個正經出身,還是個死了丈夫的寡婦對不對?梅公子,梅大爺,這些你早知道的不是嗎?莫說什麼為我打算的話,我宛娘生受不起爺這樣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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