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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難道不成,鶴鳴最是個孝順孩子,待我慢慢勸他,你便是打死他能怎樣?”
老太爺長嘆一聲道:“還不都是你寵得他,成了如今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當著祖宗牌位他仍不認錯迴轉,還發了毒誓,若不娶那寡婦,不得好死,這麼個忤逆不孝的子孫,打死他都不屈,若再任他胡鬧,趕明兒梅家的體面都被他丟光了。”
老太太聽他張開體面,閉口體面的早不樂意聽了,又見如此心狠,把鶴鳴打成了這般,著惱上來道:“什麼體面?你梅家這些年便不說,往上倒倒什麼根底兒,當著這些祖宗牌位,你自己想想,你手裡的藤鞭便是個見證。”
老太太一句話正戳在老太爺的腰眼兒上,梅家如今顯赫,若真往上倒,祖上也非是天生地長的世宦之族,只後來因緣際會,得了造化,數代經營下來才是如今光景,被老妻揭開,老太爺臉上不大自在,手裡的鞭子擲與順伯道:“婦人見識不可理喻。”扭身走了。
老太太這才低頭去瞧孫子,低聲喚他,梅鶴鳴已經被打的迷糊了,模糊聽見老太太的聲兒,才勉力睜開眼道:“祖母您來了,孫兒便有救了。”身子一軟,不省人事。把個老太太給疼的,一疊聲叫請李太醫前來,又使人尋了張軟踏來搭上去,直抬進了後宅。
太醫不會兒便忙忙趕來,瞧了鞭傷,上藥包紮妥當,又細細診了脈,開了方子,才退出去,老太太知道孫子的腿也斷了,那眼淚就沒止住過,怨天怨地的埋怨了半日,守在床榻邊上,誰勸也不離開。待等丫頭熬了藥來,親瞧著灌下去才放了些心。
趙嬤嬤低聲勸道:“哥兒睡了,老太太也去歇會子是正經,若累病了,誰還能護著哥兒。”
老太太剛站起來就聽梅鶴鳴嘴裡嘟嘟囔囔的正說胡話呢,便俯身過去聽了聽:“宛娘,宛娘,為著你,爺就被打死了,若你還惦記著跟爺分開,爺便做鬼也不放過你,不放過你……”老太太聽了,不禁哭笑不得,真真哪輩子行下的冤孽,怎就如此撂不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現言也是過了五一,跟古言一起開,喜歡現言的稍等幾天唄!!!
82章
尋常人若捱了這頓藤鞭;不說丟了小命,怎的也要將養些時日;梅鶴鳴卻自幼練武身強體健,一宿過來;便回緩過來。
老太太親瞧著丫頭服侍他吃藥下去,才屏退左右,坐在床邊上道:“不是祖母說;這事兒你做的著實荒唐了些,也怨不得你祖父惱恨,聽祖母一句話;你便是心裡歡喜那什麼宛孃的;祖母給你做主;收她進來;趕明兒若有了子嗣,再抬舉個二房也就是了,便是她再剛強的性子,那麼個出身,又是個寡婦,哪裡能當正經主子,豈不讓人笑話了去。”
梅鶴鳴卻道:“我梅鶴鳴娶媳婦兒,幹旁人什麼事,誰樂意笑話笑話去,我只愛宛娘一個,若老太太不替孫兒做主,孫兒自請出族也要娶她。”
老太太聽了,臉色一板道:“越說越不像話,說到底一個婦人罷了,哪值當如此,趕是被那寡婦迷住了心魂,連祖宗爹孃都不要了?”
梅鶴鳴不滿的道:“什麼寡婦?她是那家人買了家去沖喜的,那男人是個癆病鬼兒,沒等圓房就嚥氣了,她跟孫兒時,尚且是個清白的身子。”
老太太哼道:“清白身子有甚稀罕,想是她貪戀富貴,使手段勾上你也未可知,不然,好好的寡婦在家,怎跟你一個外頭的男人家牽連上了。”
梅鶴鳴倒也不覺得羞臊,開口道:“祖母這可冤枉她了,那日孫兒本在院中取樂,她家做的成衣鋪子營生,來送東西,被我瞧在眼裡,過後使了計,把她騙在身邊,使手段強要了她的身子,逼她跟了我,她卻是打心裡不樂意的,為著這個,不知折騰出多少事來,孫兒先頭也曾想丟開手去算了,奈何身不由己,心不由己罷了,孫兒著實愛她,娶了她。孫兒這一生才得了圓滿,若不娶,孫兒縱然活著也是無趣之極。”
老太太倒不妨其中還有這段因果,若說鶴鳴的性子,她最知道,執拗起來誰也攔不住,只這事非同尋常,那個叫宛孃的,若只出身不好還罷了,這一個死了男人的寡婦,可怎生入得梅家門來,若不應,瞧這意思,他早打定了主意。
梅鶴鳴偷瞄著,見祖母臉色漸緩,橫豎屋裡無人,一伸手抱住祖母,使出小時的手段撒嬌道:“祖母最疼孫兒,便應了孫兒這一遭吧!日後宛娘進門,我讓她好生孝順您老人家。”
別說梅鶴鳴這憨皮賴臉的招數,真比什麼都管用,老太太噗嗤笑了出來,伸手點點他道:“多大的人了,還跟小時一樣,這般在祖母身上撒嬌,讓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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