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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說:‘當然,16是11與5兩個素數之和,30是23與7兩個素數之和;而我能夠為你們所願意舉出的一個偶數配以兩個素數’。瞧,這個你們能辦到,可是你們能否證明任何一個偶數,這樣做都是可能的呢?不,你們證不了,還沒人證得出。然而我們‘憲法號’上的朋友卻已經做到了,這還是‘憲法號’上天最初幾個星期的事。他們還有將近10年要過呢。我無法預言那時他們會有怎樣的進展,但是要懷疑其尚不可測的潛力總是愚蠢的。新的相對論,新的萬有引力——我不知道,我只是紙上談兵而已,但肯定會有很多發現的。”
他又停頓了一下。下面鴉雀無聲。就連總統也不再直瞪著前方,毫無表情,而是看著耐夫豪森了。
“現在要破壞此項實驗還為時不晚,所以我們有必要把秘密再保持一段時間。但是先生們女士們,你們已經知道了真相,關於a天牛星的真相。”他對接下去要發生的事有些懼怕,就藉著翻稿紙把時間拖延了幾秒鐘,然後聳了聳肩,面對他的聽眾說:“現在,有什麼問題?”
是的,有的是問題。
“群眾先生”微微一愣,化了幾分鐘才從他聽到的簡單而又動聽的真相的魔力中甦醒過來,但是已有人第一個尖聲提問了。接著又一個。接著兩三個聲音同時在嚷。有問題,當然有。無法回答的問題,來不及聽清的問題,下一個問題又來了,他不知道答案的問題,而最壞的問題則像揉在眼睛裡的辣椒,把人激怒,令人盲目。可是他不得不面對這些問題,同時要試著給以回答。即使這些人吵吵嚷嚷,以至於厚重的兩道門以外的海軍陸戰隊衛兵不安地面面相覷,懷疑是什麼造成這種沉悶的噪音,居然可以穿透房間裡非常可靠的隔音裝置。
“我想知道,是誰唆使你幹這件事的?”
“主席先生,誰也沒有。我曾經申明過。”
“來呀,耐夫豪森,你是不是想告訴我們說,為了什麼哥德巴赫理論,你要謀殺這些好人?”
“不,參議員先生,不是為了哥德巴赫猜想,而是為了對維護自由世界的鬥爭意義深遠的偉大科學進步。”
“你是否在供認你已把美國拖入一次赤裸裸的騙局之中?”
“這是合法的‘戰略行動’,部長先生,因為別無他路。”
“照片呢?耐夫豪森。”“假的,將軍,我告訴過您,我負全部責任。”
沒完沒了。
“謀殺”、“欺騙”甚至“叛國”詞用得愈來愈頻繁。
終於,總統站起身,抬起手。過了好長一段時間,秩序才得以恢復,他們總算靜下來了。
“不管你們願不願意,我們已身在其中了。”他言簡意賅。“沒有別的話好說。你們找到我,多數人是帶著謠言來的。你們要真相,現在你們有了。但這是絕密,不得外傳。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我只想補充一點:我親自提議,對任何洩密行為都將動用政府的一切力量進行調查,並要以嚴刑處置。我宣佈,此事為國家緊急措施,並提醒你們,適當時候,刑罰將包括死刑。我是說,在這種情況下死刑是合適的。”他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老得多,牽動著嘴唇,好像口裡含著什麼東西啖之味苦。他不允許進一步討論,宣佈散會。
半小時後,在總統的私人辦公室裡,只剩下耐夫豪森和總統。
“好了”,總統道,“事情全來了。下一步就是全世界都會知道這樁事,我可以把這個情況推遲幾個禮拜,甚至幾個月,但不可能阻止它。”
“我感激不盡,總統。因為——”
“閉嘴,耐夫豪森。我不想聽任何演說,我想問你要一樣東西,就是一個解釋:“把麻醉藥和自由戀愛什麼的混起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噢”,耐夫豪森介面道:“您是指從‘憲法號’發來的最新訊息。是的,總統先生,我已經發去了一道措辭嚴厲的命令。因為通訊間期的關係,幾個月以後他們才會收到。但是我向您保證,這種情況都會糾正過來的。”
總統冷冷地回道:“我也不想要什麼保證,你看不看電視?不是什麼‘我愛露茜’,也不是球賽,我指的新聞。你知不知道這個國家現在搞成怎樣一副形象了?1932年的獎金遊行、1967年的種族暴亂——它們都沒什麼。當初,我們可以出動國民警衛隊來平定動亂。上週,我不得不出動軍隊來對付三個連的衛隊。再來一個醜聞,我們就完了,耐夫豪森,而這個醜聞大得可以。”
“目的自然無可非議——”
“你的目的可能如此,我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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