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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記憶中,這傢伙根本沒求過人……基於多年來的交情,他自然沒道理拒絕,可這傢伙提的時機太過敏感,他不得不有所提防:“只要不是要我立刻走人,或者放姓展的小鬼一馬、取消算帳這兩件事,任何事我都義不容辭。”
赫爾萊恩以冰點的口吻道:“儘快找出偷襲凱臣的犯人。”
“有人敢偷襲白虎門的擎風閣主?”此穹非同小可,安德烈認真起來,“是衝著白虎門而來,還是那些小鬼自己結下的私人恩怨?”
如果是前者,事情就不能等閒視之了──那意味著對白虎門的挑釁!而“白虎”、“青龍”、“朱雀”、“玄武”、“麒麟”五門有同盟之誼,一向站在同一陣線,挑釁任一門都等同與他們四門為敵,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所以從未有人敢輕易挑釁他們五門。因此這個挑釁者必定來頭不小,且擺明是向他們五門下戰帖,打算和他們正面衝突!
真是這樣,他們五位門主近期內就得齊聚一堂,舉行久違的高峰會議,共商大計了。
如果是那些小鬼自己結下的私人恩怨引起又另當別論──他們會視情節輕重,斟酌定奪。
“尚無頭緒。”赫爾萊恩淡道。
“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沉船前,在船上。”
安德烈思忖片晌又間:“姓展的小鬼是什麼反應?”
“找出兇手。”
“我明白了,我會立刻採取行動。”安德烈當下表態。
“你要走了?”赫爾萊恩三句不離初衷。
安德烈亦無意改變行程:“當然不是。”
他們的對話一字不溼地聽進東邦六人耳裡。
展令揚小小聲問:“我睡著期間,怪叔叔和門主閣下發生過什麼不愉快嗎?”
雷君凡代表發言:“簡單說就是:門主希望那傢伙走人,那傢伙硬是賴著不走,最後門主決定明天一早就要那朵自戀的水仙花送他回去。”
“那朵自戀水仙后來哪裡去了?”展令揚隨口問問。
五個好夥伴互看一眼,個個一副痛快的神情,秉持“好東西要與好朋友分享”的原則,壓低音量把他們對那瑟西斯做的好事說給展令揚分享……展令揚聽得讚不絕口:“不錯,有創意!不如咱們再多給那朵自戀水仙表現的機會,順便替門主閣下分憂解勞。”
邪氣瀰漫的發言依舊很輕易地挑起死黨們的玩心,“快說!”
“就是……”展令揚耳語呢喃地傳授這回的遊戲規則……赫爾萊恩和安德烈都注意到他們的鬼鬼祟祟,安德烈率先出聲介入:“小鬼,你們在開什麼秘密會議?如果是要找犯人一事,我會很樂於幫忙,不如我們一起去用晚餐,再邊吃邊討論。”
展令揚當場拒絕:“不要!”
“為什麼?”
“理由有三:第一,人家討厭和大叔開會;第二,人家討厭讓大叔幫忙;第三,人家討厭和大叔共進晚餐。”展令揚有條不紊一一明言。
安德烈點點頭,樂得和他唱反諷:“如果我偏要呢?”
展令揚搖搖頭輕嘆一氣,道:“人家真不明白,想和大叔你開會、吃飯,以及巴望大叔你幫忙的芸芸眾生多如過江之鯽,大叔幹嘛非要討厭與大叔做這三件事的人家為大叔做這三件事呢?”
“我就是喜歡讓你為我做這三件你所討厭的事。”安德烈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惹人嫌神情。
“何必為難人家呢?”展令揚帶點埋怨的味道,一臉傷腦筋的瞅著安德烈。
“我高興!”見他傷腦筋安德烈心裡就有一種快感,愈想欺負他、讓他更加傷腦筋。
“大叔的興趣還真是與眾不同呢!”
“你如果不乖乖屈服,我會讓你見識我更與眾不同的興趣。”眼看自己就要贏得這場舌戰,安德熱的嘴角忍不住就得意至極地上揚。
展令揚聳聳肩,老大不願意地讓步:“大叔和門主閣下真不愧是好朋友,都以為難人家為榮。好吧好吧!人家答應幫大叔你辦這三件令大叔高興的事,行了吧?”
如願馴服展令揚的安德烈可得意了:“行行行!只要你立刻乖乖兌現就行。”
“是是是!大叔這邊請,人家這就侍候大叔到餐廳共進晚餐囉!”
展令揚真的很聽話的捱到安德烈身邊去,亦步亦趨地侍候著,樂得安德烈一路痛快的大笑不止……向以農、曲希瑞、安凱臣和南宮烈尾隨跟上,只有雷君凡和白色西伯利亞虎未跟進。
赫爾萊恩冷淡的問:“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