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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聲,似是久由此物代步之人,落地不輕不重,但聽你的口氣,腿傷又似時日不久,初用竹杖代步,能夠行進自如非有上乘的內功莫辦。”
方兆南道:“不敢相欺老前輩,晚輩的武功,雖然不能名列當今武林第一流高手,但也自信不是一般武師可望項背。”
那瞎眼道人道:“這麼說來,以你的武功,要打通受傷的關節穴道,並非什麼困難之事了,來找老夫作甚?”
方兆南淡淡一笑,道:“不瞞老前輩說,晚輩兼通數家宗流的點穴之法,對於一般點穴手法,自信能夠解得,但晚輩膝上之傷,我已運用數種手法,都未能推活被點的穴道。”
那瞎眼道人道:“世上點穴之術,各宗各派,雖然不盡相同,但大體分來,不外震穴、封脈、斬經、點穴四種,但這四種手法,小異大同。
只要受傷經脈不重,不難以自身內功打通,用一般推宮過穴手法,大都可以奏效,但有一種封穴斬脈的手法,卻非一般人推宮過穴的手法能夠解得。”
方兆南道:“不知是那種手法?”
那瞎眼道人道:“鎖脈手……”
方兆南低聲誦道:“鎖脈手?鎖脈手?這手法,晚輩從未聽人談過。”
那瞎眼道人道:“鎖脈手,雖然還未絕傳,但如今會此手法之人,絕然不多,一則這種手法,認位特難,二則必須內功精深,方可運用。”
方兆南道:“多謝老前輩的指教,晚輩就此告別了。”
那瞎眼道人又是一怔,道:“你來老夫處做什麼來的?”
方兆南道:“為療傷而來。”
瞎眼道人道:“你找我療治傷勢來的,怎麼傷勢末醫,卻要匆匆而去?”
方兆南道:“晚輩雖然求治傷勢而來,但卻不願因求療傷,背棄信諾,說出那告訴我來此求醫之人的形貌。”
那瞎眼道人忽然長長嘆息一聲,道:“看你倒是一個老成之人。”
方兆南道:“老前輩過獎了。”
瞎眼道人舉手一招,說道:“過來,讓我摸摸你的傷勢。”
方兆南依言行了過去,坐在地上。
那道人雙目雖盲,但舉動得宜,有如未盲之人一般,雙手齊出,已按在方兆南的雙膝之上。
只見他臉色逐漸嚴肅起來,雙手在方兆南兩膝之上,按摩了一陣,說道:“果然是鎖穴手法所傷,而且那人下手很重,勢必要使你雙腿廢去。
幸得你及時找來此地,只要再延誤上兩三天,連我也無能為力,那時除了斷去雙腿,尚可保得性命之外,那受傷經脈逐漸潰爛,遍傳全身而死。”
方兆南暗暗忖道:“幸得早來一步,如若再晚數日,勢將要廢去雙腿了。”
只聽那瞎眼道人道:“你雙膝關節上經脈,已經開始潰爛,已非三兩天能夠療治得好了。”
方兆南呆了一呆,道:“老前輩賜伸援手,為晚輩療治傷勢,晚輩感激不盡,但不知要多長時間?”
那瞎眼道人沉吟良久,道:“如若藥膏齊全,大約要半月時光,再加上尋找藥物的時間,總需得一月之久。”
方兆南吃了一驚,道:“要一月之久嗎?”
盲目道人道:“一月時光,老夫還說得少了,如若採藥遇上意外,怕還得延長一些時日……”
他微微一頓,肅容說道:“老夫答應為你療治膝傷,老夫也不願強人所難,你如不能在此留住一月,儘管請便,老夫不願療傷一半,盡棄前功……”
語音一頓,又道:“不過老夫要告訴你一句話,當今之世,除了老夫之外,只怕再無人能夠療治你的膝傷了,你自已要多想一想了。”
方兆南暗暗忖道:“我如廢去雙腿,很多絕技,只怕難再練成,周師妹、陳玄霜雙雙遇險,極待拯救,恩師血債,仍未討還,件件都需要保留下有用之身,練成絕世之技,以完成未竟之志…………………。”
他心中千迴百轉,也就不過是眨眼間的工夫,說道:“晚輩決意留此,接受老前輩的療治,晚輩這就去打發那車輛行去,立時就轉回來……”
那盲目道人突然搖手阻止了方兆南再說下去,凝神靜聽。
方兆南怔了一怔,傾耳聽去,果然聽得一陣輕微的嗡嗡之聲,傳了過來。
這聲音似是一隻蜜蜂,繞飛在大殿門外。
方兆南一皺眉頭,道:“老前輩這是蜜蜂的聲音,有什麼不對嗎?”
那盲目道人道:“蜜蜂的聲音,哪有如此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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