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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兆南隨即放下車簾,暗暗忖道:“此人之言,雖然未可全信,但那地方,既然距此不遠,姑且一試也好……”
正自忖思,遙遙傳來了那藍衣少年的聲音,道:“如那道人問起你如何得知他能夠治療病時,千萬不要說是我告訴你的,那不但腿傷難治,說不定還要丟了性命。”
方兆南開啟車簾,抬頭望去,只見那藍衣少年的背影,已遠在裡許之外。
四外張望,果然有一條大道,通向正東。
當下吩咐那趕車之人,折向正東行去。
方兆南重金顧車,曾和那趕車人約法三章。不論他看到什麼可疑、奇怪之事,都得要置之不理,不許追問。
是以車中忽然多出一個人來,那車伕也不多問。
依照那藍衣少年相囑之言而行,果然在不足十里路程中,看到了一座殘破的小廟。
這麼一座荒涼的廟宇,四周不見人家,縱是在初建之時,這廟亦不龐大,除了一座門樓之外,只有一座大殿。
方兆南緩緩下了馬車,雙手分握兩支竹杖,代腿而行。
原來他膝傷沉重,雙足已然不能著地。
但這段時間中,他卻依照覺非、覺夢相授內功口訣,勤練少林正宗內功,大有進境,內力激增。
只是那運轉的真氣,僅能及達雙膝,似是被物所阻,無法運轉全身。
他讓車伕趕了馬車,自行找一處樹蔭下面休息,雙手架雙杖,進入破廟。
廟門上的匣額,痕跡全無,也看不出是什麼廟宇。
進了大門,有一座三丈見方的空院,院中長滿著長可及腰的荒草,連一條通往大殿的小徑,也被掩遮去。
方兆南靠兩支竹杖而行,穿過荒草庭院,直入大殿。
果然見一個丐衣百結,木釵髻發的道人,仰臥在神案前面,身下鋪著一片乾草,身旁別無長物,鼻息微聞,似是睡得好夢正甜。
方兆南輕輕咳了一聲,低聲說道:“老前輩……”
他一連呼喚數聲,那道人連動也未動一下。
足足等待了一頓飯工夫,那道人才似由熟睡中醒了過來,伸了一個懶腰道:“什麼人?”
方兆南急急應道:“晚輩方兆南。”
那道人一個翻身,轉了過去,背對著方兆南,道:“你來做什麼?”
方兆南答道:“晚輩求醫來的。”
那道人又道:“我自己就快要死了,那裡會代人醫病?快些走吧!不要打擾我睡覺。”
方兆南道:“晚輩在一側等候,待老前輩睡好之後,再說不遲。”
那道人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道:“你病得很重嗎?”
方兆南道:“如若在下的傷勢不重,也不敢來打擾道長了。”
瞎眼道人突然一挺身坐了起來,收住了大笑之聲,冷冷的說道:“什麼人告訴你我會醫病的?”
方兆南正待說出那藍衣少年的形貌,忽然憶起那少年臨去之言,立時沉吟不語。
那道長雙目雖盲,難以視物,但感應卻是靈敏絕倫,冷笑一聲,說道:“老夫生平之中,最恨人欺騙於我,你如想謊言相欺,那就別想生離此地!”
他的聲音低沉嚴肅,使人聞而生出敬畏之心。
方兆南沉吟了一陣,道:“那位告訴在下之人,曾經再三相囑,不能說出他的形貌,晚輩已經答允在先,老前輩這般苦苦相逼,實叫晚輩作難得很。”
那瞎眼道人冷冷說道:“那人可是一箇中等身材,麵皮白淨,五官俊秀端正,年約二十二、三的年輕人嗎?”
方兆南仔細一想,他說的一點不錯,心中暗暗奇道:“他雙目已瞎,不知何以竟然把那人的年貌膚色都說得加此清楚……………”
心中驚疑不定,口中卻是默不作聲。
那瞎眼道人道:“你不肯說,那是證明我猜的不錯了?”
方兆南道:“在下就此別過。”
抱拳一禮,抓起竹杖,架在肋下行去。
那瞎眼道人,似是未料方兆南竟然要告別而去,不禁微微一怔,喝道:“站住!”
方兆南停了下來,回頭說道:“老前輩有問指教?”
那瞎眼道人道:“你用竹杖代腿而行,想來那腿傷定然十分嚴重了?”
方兆南道:“晚輩的雙腿腫脹,氣血已有多日不通,自膝以下有如廢了一般,已然難以用作行路之用了。”
那瞎眼道人沉吟了一陣,道:“聽你雙杖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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