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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於勉強,使人瞧去更增陰森之感。
在他左側,坐著一個五短身材的人,一身青綢長袍,留著兩撇八字鬍,但雙目神光炯炯,一臉精悍之色。
右面卻坐著一個白髮白髯,骨瘦如柴,雙目如睜如閉的老叟。
那正中鷹鼻鷂眼之人,手中拿著方兆甫由鴿身取得的白色紙卷,一見方兆南醒來之後,立時一拱手,朗聲笑道,“屬下無知,開罪兄臺,在下這裡代為謝罪了。”
說完,欠身而起,抱拳作禮。
這等客氣之言。在他口中說出,便使人聽來有種陰森森的感覺,方兆南手腳早被解去束縛,見人欠身作抱拳作揖,只好起身還了一禮。
鷹鼻鷂眼之人,微微一矣,道:“江南道上,甚少見兄臺露面,想必大駕是由遠處到此了?”
方兆南道:“在下由江南而來,遊蹤九宮山中,不知那裡觸犯了貴屬禁忌,被他們暗施偷襲,擄我到此,也許在下初踏貴地。忘了入鄉問俗之規,無意中開罪了貴屬,致被他們擄來。”
他在說話之時。那鷹鼻鷂眼之人,一直在點頭微笑。
方兆南話一說完,他立時介面說道:“江湖之上,難免常有誤會之事,兄臺遭兄弟屬下請來此處,乃出一時誤會,兄弟只想向閣下打聽兩件事情,如蒙據實相告,在下立時恭送大駕離此,並將嚴責招事屬下。”
方兆南暗自忖道:“看此氣魄不小,分明是這般人中首領,糊糊塗塗的被他擄掠來此,豈可連他姓名也不知道?”
心念一轉,問道:“在下初入江南,對貴地有名人物,多不相識,敢問兄臺大名,也好使在下多識一位高人。”
那人拂髯一笑,道:“兄弟愧不敢當高人之稱,賤姓袁草字九逵。”
方兆南悚然一驚,暗道:“江湖上久傳笑面一梟袁九逵之名,為南六省黑道首領,統領著江南綠林,和天風道長分庭抗禮,一正一邪,彼此勢均力敵,想不到竟然落在此人手中。”
他沉付了一陣,說道:“在下身在江北之時,已聞大名,今日幸得一晤。實足慰生平渴慕。”
袁九逵微微一笑道:“尚未請教兄臺高姓大名?”
方兆南邊:“在下方兆南。”
袁九逵笑道:“方兄可識天風道長麼?”
方兆南微一沉吟,緩緩道:“天風道長麼——武林中不識其名的,恐還不多,在下亦是久聞其名,只是——卻無緣一睹其人風采。”
他說話之間,卻故意頓了兩頓。
袁九逵鷹目之中,神光閃動,電也似地在他面目之間一掃,突地朗聲笑道:“原來兄臺和天風道長只是神交而已,那麼——”
他話聲一頓,面上森冷之色,又復滿布,將手中得自方兆南的白色紙卷一揚,冷冷接道,“這張字柬,兄臺卻又是從何處得來的?”
方兆南目光一轉,只見這大廳之上,數十雙眼睛,正都炯然望著自己,不禁暗歎一聲,知道自己此刻已無異置身龍潭虎穴。
答話稍一下慎,立時便有殺身之禍。
一念至此。便道:“這張紙柬,只是在下無意之間,拾得來的——”
話聲猶自未落,卻聽大廳兩側,冷冷傳來幾聲冷笑。
方兆南心頭一寒,往後退了兩步,耳側但聞那袁九逵有如九秋桌啼的笑聲,朗朗不絕,不禁脫口說道:“在下甚至連此柬具名之人是誰,都不知道哩。”
笑面一梟“哦”了一聲、面上滿帶笑容,緩緩說道:“如此說來,兄臺竟連那天風道長柬邀群雄,盛會江湖一事,都毫不知情了?”
方兆南頜首道:“正是。”
袁九逵悅聲道,“兄臺所說之話,雖然令人難以置信,但兄臺既如此說——”他朗聲一一笑繼道:“在下也只得相信了。”
他笑聲之中,滿含輕蔑,方兆南聽在耳裡,只覺心中一股怨氣,無法遏止的奔發出來,劍眉微軒,方待反唇相譏。
但心念一轉,想到雖自己並不怕死,但若就此死去,則已陷於絕境的師妹,也將永難脫身,自己生死雖不足惜,但師門恩重如山,卻又怎能將師妹的生死,置之不顧呢?
於是他長嘆一聲道:“在下所說,確是句句實言,兄臺如不相信,唉——也只有由得兄臺了。”
袁九逵將手中的白色紙柬,疊成一塊,緩緩放入懷中,卻從懷中掏出一對羊脂王瓶來,在滿堂燈火輝映之下,更覺晶瑩無比。
方兆南目光一觸這對玉瓶,腦中轟然一聲,只覺天地都彷彿變了顏色、伸手一探,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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