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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桌。
親生女兒,豆蔻年華,作價十萬兩白銀。
大戶人家買個丫頭不過二三百兩銀子,即便是送去青樓,一個女娃的價錢也絕對不會超過五百兩。
輸紅了眼的碧玉老人自然知道女兒是他最寶貴的一塊美玉,所以才會作價十萬。
嬌嬌不僅沒有還價,而且還將這個價格提高了十倍。
一百萬兩白銀!
如果碧玉老人能夠贏下這一場,那麼他這一天一夜輸去的全部家當便可以統統拿回來。
他自然不是嬌嬌的對手,有人聽到一聲慘叫。
三天後,當人們再次看到碧玉老人的時候,他的鬢鬚眉毛已經變得浩白如雪。至此,時年四十一歲的碧玉老人當真可以稱得上“老人”二字。
細雨,朦朦。
一襲紫裙垂地的露露站在了“碧玉齋”的店外。她的手中握著一頂紙傘,駐足門外,任憑斜風細雨吹打,但卻始終不肯邁入門去。
碧玉老人的眼睛是血紅色的,頭髮亂如野草,衣衫破舊,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酸臭的味道。足足在店內翻騰了半個時辰,他終於在一隻打碎了的瓷瓶裡找到了幾塊碎銀子。
露露靜靜的站在門外,靜靜的看著,直到碧玉老人緊緊握著那幾塊碎銀子跑出,與之相對。
“玉兒?”碧玉老人的眼睛發亮,顫顫巍巍的伸出手,問:“你身上帶沒帶銀子?”
“三年了!”露露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幽幽的道:“我為你還了多少賭債?”
碧玉老人呆愣了一下,突然道:“沒關係,爹的運氣會好起來的,爹會把輸掉的都贏回來,銀子、美玉……還有你,爹一定會把你贖回來,你一定要相信爹。”
“每年我都要為你還三十萬兩銀子的賭債!”露露的嘴角泛起悽慘的笑,道:“三年了,九十萬兩銀子!”
碧玉老人也在慘笑,道:“不怕!別說是九十萬兩銀子,只要有本錢,就是九百萬兩銀子,爹也一定贏得回來。”
“你難道連問也不問一聲嗎?”露露嘴角的慘笑已經不見,臉上又沒有了任何表情,一個字一個字,慢聲細語的喃喃道:“一個女人,用什麼樣的法子,才可以,一年,為你,償還三十萬兩,銀子!”喃喃之間,她的淚水一直在眼中打著轉轉,長長的睫毛上沾染了淚珠。卻是碧玉老人已經扯下她的兩隻耳墜。
碧玉老人自然識得美玉,一眼便可看出這兩顆耳墜上的翡翠價值不菲。
此時,兩顆翡翠已經握在他的手中,可他卻對女兒耳垂之下,因為自己的拉扯而滴出的兩粒血珠視而不見。
露露默默的抬起手臂,露出了腕上的翡翠手鐲。
碧玉老人面上一喜,手忙腳亂的將這隻手鐲擼了下來。
露露終於邁進了“碧玉齋”,而碧玉老人卻已經跑去了鄰家的“翠玉賭坊”。
扶起茶桌,擺正座椅,打掃過店裡的灰塵、滿地的碎片,露露為自己沏了杯茶,端端正正的坐在桌旁,道:“來了這麼久,為何只在門外,怎麼不進來坐?”
“小姐真是好眼力!”一個蒙面的黑衣人跨進了店門,隔桌相對。
露露微微發怔,因為他的話說得有些生硬,因為他在光天化日之下黑衣蒙面,因為他的手中握著一把倭刀。
“聽閣下的口音,看閣下的裝扮,你應該不是中原人?”露露疑問著,捏起茶杯,抿了口香茶。
蒙面人道:“東瀛,馬場原次郎。”
“東瀛人?”露露的目光向門外飄去,道:“你們一共來了多少人?”
馬場原次郎道:“四個。”
“有事?”
“聽說小姐剛剛接下了一筆買賣?”
“你們有興趣?”
“當然,我們希望小姐將這筆買賣轉交給我們來做。”
“十萬兩銀子的酬勞,如果你們肯接,我先付兩萬。”
“不是這樣!”馬場原次郎的眉毛擠成一團,道:“該是三十萬兩銀子才對。”
露露笑道:“不錯!我的確在東家手上接到了一筆三十萬兩銀子的生意,可這筆生意既然是我接到的,我自然要插上一手,總不能把那三十萬兩銀子都給了你們吧?”
馬場原次郎搖搖頭,道:“據我所知,小姐自己並沒有能力做成這筆買賣。而且小姐剛剛發現這是一個燙手的山芋,即便你打算以原價把這筆買賣轉手出去,還是沒有人會接,所以……”
露露的臉上笑開了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