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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跳脫青年佔得優勢,微微露出喜色,有數次機會可以出手,卻不盡全力,慢慢消磨應對,舉止大是輕蔑,看得展風眉頭大皺,連不遠處的溫寒也露出不悅之色,幾欲開口,但轉眼見李義臉色漲紅,怒勢又盛的模樣終於又未再言聲。
終於,場中李義忍受不住,暴喝一聲,完全放棄自身防守,勢弱猛虎,如同拼命一般,連續攻出。
那青年猝逢此變,驚了一驚,加上先前的輕視,一時間竟被迫的連連換位躲閃,模樣甚是狼狽。
李義見此仍是悶聲不語,攻勢愈急,那跳脫青年一時也再難攻入其身周。終於,李義氣息稍滯,那青年覓得一絲空隙,就地一滾,單匕迎上李義板斧,另一匕直迫其小腹處。
李義卻是毫不退縮,怒目圓睜,單斧豎劈,以其軌跡來看,若是氣力足夠,不僅可迎上那一匕首,餘力還可劈中正身形半矮的青年,但如此一來,他亦不免要先被對方匕首刺穿小腹,這一舉動實是兩敗俱傷之舉,其盛怒之下,竟就此豁出性命來。
場外的圍觀的三人,都是一驚,展風駭然叫道:“李兄弟,不要……”但話聲雖出,李義卻是猶如未聞,板斧落勢絲毫不減。
正矮身那跳脫青年見此,暗自一驚,但其自知只要能再多拖上片刻,對手必敗無疑,佔有如此優勢下,哪會與他以命相搏?於是,右手一改前刺之勢持匕上揚,雙匕護架以接下李義這凌厲的一斧。
又是“鏗”的一聲,鏗鏘之聲大作,那跳脫青年被硬生生壓下,將地面的塵土落葉也是激起,被寒風吹拂的四處飄蕩,但場外的展風卻終是鬆了一口氣。
如此硬碰的一擊之後,兩人身形都是震了一震,那跳脫青年雙臂微麻,腳尖點地便要後撤出去,但震盪中的李義卻忽地腰身一擰,空蕩蕩的左袖竟是凌空掃了過來。
那跳脫青年未能料到此招,頓時被衣袖掃中面門,鼻樑受挫,溢位鮮血來,此時他人雖已退出兩步之外但其面上生疼,血色淋漓,實是丟人之極,其面色更是瞬間漲的血紅,目中幾欲噴出怒火來。
不遠處的李義似未能料到,真能一袖掃中對方,不覺怔了一怔,呆看了剎那。
但就在他一怔之間,那跳脫青年驀然怒喝一聲,半蹲的身子猛地向前躍起,半空中雙臂一振,他所使的兩枚短匕竟被凌空擲出射向李義,飛射的途中雙匕又忽地極快地交擊數次,每次交擊,其飛射的軌跡都是一變,但卻始終是向著李義而去,如此變幻莫測,叫人捉摸不透,實在難以抵擋。
展風見此一駭,知道李義是絕計躲避不過,失聲駭然地望著場中。
同時間,卻是風聲陡起,展風目力所及,只見一道人影極快地從那青年身後掠出,在李義身前一閃便又掠回,追目望去,溫寒身旁那個年近古稀的老者身形正好一晃後穩定下來,目光低垂,望著攤開的右手,而其手上放著的赫然正是那兩柄短匕!
展風心頭巨震,這老者的輕功竟然高明至此,自己若是內功未失,施展追風步以同樣的速度掠到李義身前自是不難,但能在那之後的瞬息間便從容轉折回到原位,卻是萬萬辦不到的。以自己所見,這輕功運轉的靈動自如怕只有“琴聖”憐橫可以相較,自己有“風神”之稱的師父似乎猶要差上半分!
“這老者究竟是何身份?而那南離城主也似不遜於他,這南離城中又有多少如此可怕的高手?”展風心中暗問。
這突然的變故,使得適才交手二人都是愣在當場,李義呆看著數丈外的那名老者失神不語。而那跳脫青年呆了片刻後,似是意識到自己犯下了大錯一般,默默地走回溫寒身前,垂頭不語,一副甘受責罰的模樣。
溫寒掃了眼老者手上的短匕,冷冷道:“這點微末之技,未能學全也敢出來賣弄!此行回去之後,禁閉五日!東西收起來,退下吧!”
那跳脫青年聞言顫了一顫,應了聲是,將老者手中的短匕收回袖內,便垂首退往一旁,不再言聲。
溫寒緩過神色,徐行一步,向李義拱手歉意道:“李義兄弟,溫某的這位兄弟行事魯莽,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李義愕了一愕,尷尬地應了一聲。
展風靠前道:“展風尚未請教這位前輩大名?多謝您解救李義兄弟!”
那古稀老者聞言,看了展風一眼,淡淡點了點頭,卻未開口。
展風二人不禁愕然。
溫寒微微一笑,解釋道:“啞師是溫某的授藝恩師,適才的事也是小洪之過,援手也是理所應當,不用多禮!”
展風聞言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