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第1/4 頁)
展風一震,知道他武功只是一般,能將那人殺死也定是抱著拼死一搏的信念,才僥倖得手的,但為此付出的代價卻也是極大。
李義看了看展風手中的“死神令”又道:“這枚寫著寶兒的令牌也是從那人身上掉下來的!”
展風點頭,“三更死神臨,一令斷人魂。令出必無改,人死令方回。”那個死士定然是想順便帶回李義身上的“死神令”,卻不想就此丟了性命。
李義將刻有兒子姓名的令牌死死攥住,目中煞氣逼人,一字一頓道:“我要向他們討回這筆血債……”
展風愣了愣,才道:“你是要去南離城?”方一問出口,便覺問得多餘了,武當之南不足百里之地,便是南離荒城,金陵據此極遠,但見李義如今模樣,便知他是長途跋涉而來,這樣的決心又何須質疑?
李義點點頭,將兩塊令牌收好,靠在身旁的樹根坐下不再言語。
展風同樣屈膝坐下,微微舒了口氣,苦笑道:“那我們正可一道過去。”
李義愕然望來,展風已將隨身所帶的那面令牌取出遞了過去。
同樣的材質、風格,不同的只是其上刻寫的名字而已,李義見此不禁呆了一呆,回過神來忙問道:“展兄弟,你怎麼也……”
展風搖頭笑道:“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現在可說是仇家遍佈,這也沒什麼可奇怪的了。”
李義點了點頭,又不作聲。
沉悶了小片刻後,李義忽地抬頭向他看來,似是確認他是否還在一般,這般動作也令得展風一愣。
未及開口,李義露出一絲奇怪神色,遲疑道:“展兄弟,你的武功又有精進了吧?”
展風一愕,道:“怎麼?”
李義道:“我剛才幾乎感覺不到你的呼吸,還以為你走了!”
展風愣了愣,凡內功有成者,呼吸、氣機都是逾趨平和輕柔,正合乎自然無為之道,幾近於胎息一般,可自己現在絲毫內力也使不出來,又怎會有這樣的表現?一怔後,搖頭苦笑道:“李兄你看錯了哩,我練功時出了點問題,現在是絲毫內力也使不出來了。”
李義一呆,神情中滿是難以置信之色。
展風笑了笑,將手腕遞出,李義愣了下,便輕輕將手附在其上,觀察他的脈搏,只覺平穩異常,較之常人更是平緩,微微度入一道真氣,果然發覺展風經脈內空空蕩蕩的,並無真氣流走的跡象,不禁也是愕然以對。
見李義如此,展風苦笑一聲道:“現在你信了吧!”
李義點頭,望著他道:“那你怎麼還要去……”
展風截口笑道:“怎麼能不去,若不能將南離城的事解決,恐怕我一刻也不得安生了!”
李義點頭,他已真切地體會到這點。
展風又望向他疑惑道:“這麼多時日以來,難道你沒有再遇到他們嗎?”
李義聞言也是愣了一愣,似是從未想過這個問題一般,微微一想也是面含疑惑道:“李家村那時的南離死士,就是我最後一次遇到的,這麼多天來,也再未見到了……”
展風茫然點頭,也猜不透其中究竟有何變故。
言談至此,已是二更時分,展風看了眼天色問道:“李兄弟,現在我們是擇地休息還是繼續趕路?”
李義道:“我在酒館中睡了良久,趕路倒是無礙,展兄弟你怎麼樣?”
展風暗道自己在山野中等若是睡了三天,此時精神正好,也無一絲倦意,便點頭道:“我也沒有問題,一同上路吧。”
李義見他神色清明,精神尚佳,也不質疑,點了點頭,二人便是起身,沿著林道,奔著南離城而去。
二人一路且談且行,也不覺時間的流逝,待天色開明後才稍稍歇息一番,沿途除去吃喝所費的時間,二人都是已趕路為主。半日後,二人也終於穿過荒林抵達南離城的所在。
二人同時駐足前觀,望著這盛名已久的荒城,目中俱流露出吃驚的顏色。
身前百步之處,是一堵低矮的城牆,其中殘缺豁口隨處可見,顯是常年無人修葺,城門更是徹底廢棄,露出如同虎口般猙獰的**口,石刻的城名也被歲月洗刷的模糊不清。牆角下的護城河更是早已枯竭,鋪墊著層層深厚的落葉。惟有通向城內的架橋略顯完整,尚可勉為行走。
二人互望一眼,心頭不禁暗道:“難道南離城真是一座廢城?還是有什麼別的陰謀?”
思慮至此,展風又一沉思,知曉自己二人之身面對整個南離城,終歸是勢單力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