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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遇的僕人、水手們都是已經忙活起來,見到展風后紛紛行禮問好,展風也是笑著回應了。
這時,迎面走來一個青衣小廝,正是昨晚招呼他的小丁,小丁見展風早起,微微有些吃驚,問候展風一聲後道:“展公子,早飯稍後便可,你先隨處走走,有什麼要求儘管吩咐小丁就行了。”
展風微笑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的,多謝你了,你家少爺起來了沒有?”
小丁笑道:“已經起來了,正在船頭甲板上觀景呢,展公子現在就可過去!”
展風點頭應下,便是向甲板去了。
秋日的清早,晨光只是初顯,連江面上的薄霧也未能徹底化開。
船頭上,一個高挑的身影卓然而立,憑江遠眺,華麗的錦緞在熹微的晨光下閃著華光,微微有些醒目。
展風不想打擾他的沉思,便緩步過去,不帶絲毫聲響。
古寒明卻是突地回過頭來,望著展風,彷彿眼見他的靠近一般。
展風見此,微微一愕,心中詫異:難道他會武藝不成?
古寒明隨是不可用武,但習練的《魔神引》乃是當世四大奇書之一,六識的敏銳遠超尋常,所以不僅感覺到有人靠近也是見到展風一閃而逝的表情,心念一轉之下,便笑道:“原來是展兄弟,我剛才讓小丁去看看你起來沒有,還以為他快過來了呢!”
展風聞言,疑惑盡去。
走上前去,笑道:“古兄怎麼這麼早便起來了!”
古寒明淡笑道:“我很早便有這個早起的毛病,閒來無事,索性在船頭隨便走走,展兄弟卻怎麼這麼早起?”
展風隨口道:“我不慣坐船,所以很難續睡,便也起來了。”
古寒明輕輕掃了展風一眼,便將目光轉向江面,但他的心中卻是暗歎一聲,為這個天分和實力都能夠與之相匹敵的人暗歎:可惜,昨夜卻是你最後的一眠了。他自幼便是被選為教之少主,肩負著沉重的包袱,平日連可與之平等談話的人都很少,更是難有一個朋友,所以,在與展風的一夜暢談中也是對他多了幾分相惜之情。
展風見古寒明又是望江無言,亦是沒有吱聲,靜靜望著那莫明的遠方。
此時,朝陽已經初升,透過已經淡若虛無的秋霧,將光華零零散散地灑向江面,盪出一片璀璨。
朦朧中,江面上也是多了些許漁舟,在捕魚輕蕩。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道:“少爺、展公子,早飯已經準備妥當了,可以用餐了。”
古寒明點了點頭,便拉著展風向著船室去了。
依然是閣樓的二層,也依然是昨晚所坐的那個視窗。
兩人簡單吃過後,便是在閣樓上遠眺暢談,興致所至,無一不可引為談資。
及至正午,展風二人在閣樓上憑眺對談著。
展風望了望遠方,問道:“古兄,這裡距金陵大概還有多少的日程?”
古寒明默算一下,道:“從此處到距金陵最近的一處港口大概還有一日左右的水路,泊岸之後,你再擇匹快馬,應該也可在一日的陸路抵達金陵吧!”
展風點了點頭,聽到古寒明所言的擇馬而行,便是想到了前些日子自己一直騎乘的“烏雲蓋雪”,只是臨到江岸是被他放逐而去了,當時他自己前途未知,又怎能為一匹馬匹所牽掛,此時事了,想起來便有些哭笑不得之感。
然而,由此聯想到的卻是之前同行的風靈燕等人,陰山之行前,他無心他顧,此刻卻是不可避免的想起眾人來了,卻又都是分道八方,不知前途如何,而風靈燕臨別前的回望卻讓他更是心如刀絞,難以棄懷!
忽地,一道喊聲傳來:“看那邊!”將展風從沉鬱的回憶中驚起。
展風和古寒明聞言,便靠前一步應著視窗,目光在江面上搜尋著。
只是一瞬,二人便是同時關注到了江面上的五條輕舟,這五條輕舟竟都是向著他們的方向駛來!輕舟行駛速度很快,每條舟上也都是立著近十人之眾,舟上也有人在十數丈開外想著他們振臂叫囂著,運足目力,展風甚至可以看到,他們腰間兵刃折射出的冷芒。
瞬間,兩人便都明白了他們所遇到的情況,湖泊江道,自古便是水盜們多聚之地,歷任的官府都難以肅清。
目光微轉,江面本來悠閒飄蕩的漁舟此刻也都蹤跡渺然。
對視一眼,兩人的面色都有些凝重。
二人快步下了閣樓,趕到甲板上,此時,船體周圍也已經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