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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叟面上一沉,望著展風,冷冷道:“難道我要為自己留下後患嗎?”微頓又道:“我也並未放過你……”
展風一呆,隨即便明白自己那番話語的愚蠢,但心中對於鬼叟這次放過自己之事,依舊有著不少的疑惑,難道他是不忍讓自己的絕藝失傳於世,還是有著其他的更為深藏的原因呢?
思索間,鬼叟已是繼續向著山下走去,展風見狀只得壓下心中疑惑追著他的身形下山去了。
約莫一個時辰,二人便是到了山腳之下,展風道了聲謝便欲轉身離去,忽地想起什麼似地,腳下一緩,叫住了正在回行的鬼叟道:“孫前輩,請留步!”
鬼叟一頓,緩緩轉過身形。
展風輕輕解下包袱,將那個烙印著紫黑手印的鬼叟信物取出,道:“前輩,還請將這個收回。”說著將石條遞了出去。
鬼叟似乎一訝,看了眼那塊石條,道:“不用了。”便是頭也不回地山上去了,片刻已不見身形。
展風對鬼叟此舉有些疑惑不解,呆了片刻,最終還是將石條收進包袱,帶著它下山了。
落日西垂。
靜立江邊,對著那不知名的遠處遙遙望去,暗紅色的夕陽彷彿一團燃燒著的火焰,緩緩墜入江面,映的江面也是通紅一片,猶如被它點燃一般,而綻放的卻是它消逝前的最後光華。
清越的漁歌在江面上飄蕩,空靈恬靜,卻看不見著聲音的來源,彷彿降自天外一般。
展風此刻心中感慨萬千,竟是有著些許茫然之感,嘆了口氣,微微搖頭,將心中的那絲不快拋去,便將目光重新投向江面。
已是將近一個時辰過去,但卻還沒有任何一艘渡船進入展風的視線,而數日前擺渡自己過江的那個無名船家也是不知所蹤,看著天際逐漸清晰的星辰明月和遠處江岸紛紛亮起的漁家燈火,也是不禁讓展風感到有些氣悶,心中暗歎,難道自己要在這河邊露宿了嗎?
搖了搖頭,展風便是在湖邊升起了堆篝火,一是可以驅走些黑暗,另外也是希望可以被途經的船舶發現,好載著自己離去,又是片刻過去,忽地展風眼前一亮,遠處的江面上有著點點燈火浮現,卻是在不斷地流動著,顯是一艘夜行客船,看方向是順江而下的,卻恰好可以從展風所處之地路過。
展風心中一喜,遠足目力望去,那是一艘體積不小的客船,船身中央樹立著一個宛若閣樓般的船室,顯得十分華貴,閣樓的四角分別掛著數串明亮的燈籠,將整個客船映襯的通明透亮,藉著這燈光,隱隱可見其上那些緩緩走動的人影。
展風見此,心中卻是有些猶豫了,從此船的規模可見,所擁著並非一般人家,他本是想隨便搭船一程便可,不想與其他勢力有所瓜葛,但若是借乘此船便難免要和船上之人應酬一番,這卻不是他所願的,所以,看清了情況後,不禁猶豫起來。
盞茶工夫,那艘客船已是靠的很近了,隱隱可聞船上傳來的散亂話語之聲。
展風正猶豫間,一個粗獷的喊聲卻是從船上傳來“看,那邊上還有人!”指的自然就是立在篝火一旁的展風了。
緊接著便是一連串的對話聲,“是啊,少爺,那人可能是錯過了行船,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正好,就可以請他上來一同欣賞這湘江夜色!”聲音清晰明朗,也還帶著絲絲的興奮之意。
接著便是一陣船舶急行帶起的水聲。
展風心中失笑,他哪會有興致欣賞著月色夜景,也是同時暗歎一聲,人家既然誠意相邀,自己又怎好拒卻。
不一會,那艘華貴的船舶便是挨近了江岸,船上的人面也是清晰可見。
船頭處,眾人拱衛著一個身著華服的頗為俊秀的少年,眉目稜角分明,卻給人一種異樣之感。
少年這時也是注意到了向著這邊遙望的展風,開口笑道:“這位朋友是在等船嗎?可否上來共飲一敘。”
展風笑應一聲道:“多承美意,有何不可!”言罷,便是等著船舶靠近,可是船卻是在距著江岸數丈遠的江面停下,沒有再靠近的意思。
展風一愣,瞬間便是明白了,船上眾人是看他身負寶劍,知曉他會武功,也是想借此機會試探他的武藝,故而故意將船舶停在遠處。
這時,船上又是一聲傳來,“朋友還請上船!”
展風心中豪氣頓生,一笑應道:“正是如此!”言罷,微微目測,船舶距著江岸約有六丈距離,微一思量後,便隨手拾了一根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