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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鳳宮。
放眼望去,滿滿的全是華貴的宮燈,照亮了夜色。彷彿,為這枯燥寒冷的冬季,憑添了幾分溫暖的氣息。不同於現代那種由電能撐起的不夜勝景,這樣淳樸的燈火,反而更彰顯那份無邊的貴氣。
露天的院落中,人來人往,好不熱鬧。一旁,幾株臘梅花,靜靜開放。
木盞盞覺得甚是驚奇,見宴會還未正式開始,眾人都在聊天說笑,她便走近了去觀察。
花被純黃,有濃香。果然,她沒看錯,這的確是臘梅中最為名貴的品種——素心臘梅,又因其花開時不全張開且張口向下,似“金鐘吊掛”,故又名金鐘梅。
這讓木盞盞不得不感嘆,皇后就是皇后啊,她的舞袖閣跟這一比,簡直是慘不忍睹啊。
素心臘梅的確漂亮,且那股子香味,木盞盞很是喜歡,於是,便伸了手,想摘下一朵。
“你在幹嘛?”銀鈴般清脆的聲音,帶了孩子的稚氣,在身側響起。
木盞盞一點兒沒有被抓包了的自覺,並沒有因此停下,而是直接摘下了一朵,做出一副惜花人的樣子,小心地將其放到手心後,這才轉過頭來。
只見,一個約莫六七歲模樣的小姑娘,正雙眼冒火地看著她。
木盞盞忍不住在心裡讚歎一聲好漂亮的孩子。
嬌小的身形,梳了十字髮髻,配了質地溫潤的珍珠髮飾,額間垂著一條寶石藍的花勝。膚色細膩紅潤,明眸皓齒,身著華貴的夾襖,邊上嵌了白色絨毛,整個人看起來可愛極了。那眼裡的嬌氣,一看就知道是備受寵愛的,跟爹不疼娘不愛的小包子白淵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據說,白景玄子嗣艱難,如今,也不過得了四子一女。想必,這便是那一女,小包子白淵口中的八婆煩人精白雅玉了吧。
“原來是雅玉公主啊。”木盞盞不鹹不淡地道。
“你。。。。。。”白雅玉一直是被眾人捧在手中的天之驕女,自小便聽慣了別恭維奉承的話,如今,見木盞盞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不由得氣氛極了。
“哪兒來的賤婢,偷摘母后院中的花兒不說,見了本公主,竟敢不行禮,反了你了!”
木盞盞聞言,微微皺眉,心道,皇后那麼厲害的女人,怎麼教出了這樣的女兒?即便是才六歲,也不該張嘴便罵賤婢,貴為公主,她的教養到哪兒去了?木清婉也就算了,畢竟是小戶人家的蘇氏教出來的,其父木致遠也不大靠譜,那樣的遺傳變異,還能說得過去。可皇后跟皇帝,都不是一般非厲害的人,難道也要變異麼。。。。。。
要不要這麼不靠譜?!
於是,木盞盞懶得回話,轉身便要走。
這一舉動,使得白雅玉更加的怒火滔滔,又罵了一聲賤婢,便伸手狠狠推了木盞盞。
不過是六歲的孩子而已,木盞盞本身也有防備,正常情況下,自是不可能被她推倒的。奈何,眼前忽然出現一抹明黃的色彩,木盞盞秉持著順應天意的這一原則,腳步一踉蹌,如了白雅玉的願,被推倒了,唯一意外的是,她最終不是撲倒在了地上,而是某人懷裡。
自上次舞袖閣一別後,白景玄已經有半個月沒見過木盞盞了,偶爾會讓李德福去太醫處詢問一下,也只得到她孕吐很是嚴重的訊息,今日皇后的壽宴,他本該只是露個面而已的,卻又想到,那個懷了他孩子的傻女人,本就不喜歡與人交集,今日定是會不習慣的,便提前過來。
不想,才走進院中,便有一人撲進了他懷中。
這後宮的女子,總是會裝作不小心撲進他懷中,這樣的戲碼,不知道上演了多少次,心情好時,他便會多看兩眼,多數的時候,只會不予理會。
白景玄習慣性地低頭看了一眼,卻發現,撲進他懷中的,不是別的什麼人,正是他念著的女人。
“都是有身子的人了,怎的這般沒有輕重?”他冷下臉喝斥道。
木盞盞卻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發一言,站穩了身子,脫離了他的懷抱。
“臣妾,見過陛下。”
白景玄這才發現,她並非是自己撲進他懷中的,而是步伐不穩。想到此,白景玄往她撲過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他最寵愛的女兒,兩手還保持著推人的姿勢,站在那兒。
再說白雅玉,平日裡是嬌縱慣了的性子,連白淵那樣的皇子,都敢欺負,一應的宮女內侍,更是無人敢違了她的令,如若做錯了什麼,自有隨侍的人替她處罰。
正好今日是皇后的壽宴,地點又是在皇后的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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