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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是越來越成熟了。”墨藍在一邊譏笑道。
有些人是看不得別人有一點成就的,不然半夜就會心堵得打嗝,比如墨同志。
我撓撓頭皮,沒答理她那小樣,抬腳上了臺階。臺階很陡,直上直下,我幾乎是爬上去的。石門的上面,是一間很小的屋子,我環顧了一下四周,裡面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只是中間有一副棺槨。我心裡不禁為霍巴叫屈,幹了幾輩子革命工作,也就幹出這麼點兒成就,換成我早就自殺了,真是羞死先人。
。 想看書來
第十八章 苗神蠱月(3)
棺槨上的棺蓋沒有了,正對著棺槨的石壁上畫著一幅畫,其他三面都是空著的。棺槨漆朱漆,槨用柳木製成,正面用金線鑲嵌著雲龍蓮花紋,兩邊刻著直灑稜雲紋。看得出,棺材裡躺著的人生前也算很小資了,因為在古代,棺槨上用金線包裹,而且刻有龍和蓮花圖紋的,一般都要和皇室沾點邊。因為金即黃色,這都是皇室專用,尤其還有龍和蓮花,一般富貴人家頂多刻個蓮花就算是對老祖宗交差了。
可是這四周也太寒酸了,就算是落難的皇帝,也不能落魄成這樣,歷史上有幾個沒混好跑路的皇帝,可是他們最終也按皇室禮儀入土。這眼前的一切,把我搞暈了。
我湊近棺槨,裡面躺著一個老太太,頭盤鳳翅,上插金簪,上身著牡丹繡龍銅錢補紫綢甩褂,下穿黑色素緞入水鯉緞夾褲。從裝束上看,老太太生前也是個很拉風的人物。難不成是霍巴的老相好?奶奶的,這老東西,生前是個好人,但沒幹過一件好事,光剩下一顆善良的黑心了。
老人渾身沒有腐爛的痕跡,只是那張冰冷、褐黃枯萎的臉上有著點點屍斑,裸露在外的瘦乾的手臂和耳朵上長著長長的青毛。
我知道這就是第一道門了,搜尋了一下四周,見沒有什麼發現,就轉身看看墨藍,想聽聽她的意見。
這時我才發現墨藍一直站在棺槨旁盯著老人,順著她的目光一看,才發現老人的右手是緊攥著的,露出一個紅點。
我趴上前,想仔細看清楚,一股惡臭撲面而來,我急忙往後一退。
一道寒光閃過,“喀嚓”一聲輕響,一把雪亮的砍刀牢牢地砍在棺槨上,深陷進去。
我仰面一個疾翻,倒躥躍後,凌空扭腰伏地,雙腿交錯橫掃,攻向來人。
我扭身一看,是刀亞。
我雙腳頓地,硬生生地撤回了腿上的力道。
好險,要不是屍體的惡臭讓我退後,我真不敢想象後果會怎樣。
只見刀亞面上忽紅忽白,眼光下垂,木然立地。
“刀亞,我們是朋友呀,苗家勇敢的獵手的刀劍應該是砍到野獸身上的,不是攻擊自己的朋友的,你為什麼這樣對付我們呀?”墨藍柔聲說道。
“你們殺死了霍巴大祭師,我要替他報仇。”刀亞恨恨地說道。
原來是這樣,墨藍耐心地把霍巴大祭師臨死前的話告訴了刀亞,只聽得刀亞臉上由紅轉白,又由白轉青,好玩極了(這是我當時的內心自白,但是我的面部表情表現得很哀傷)。
趁著墨藍說話的空閒,我俯下腰,掰開了老太婆的手,原來她一直攥在手裡的是一個紅色的萬字結,包裹得鼓鼓囊囊的,裡面像是包著什麼東西,我翹動手指,想把結拆開。
“你打不開的。”身後傳來刀亞的聲音,看來美女的安撫還是起到了效果。
“為什麼,這不是很好解開嗎?”這時我已經找到了線頭。
“這是我們苗家古老相傳的‘鎖心結’,傳說中,只要有兩個相愛的人因為錯緣或有事故發生,兩人最終不能走在一起,不能在世上結為夫妻,女的就會在臨死前編織‘鎖心結’,直到有人解開,這個姑娘死後的靈魂才能解脫。”
“呵呵,這好辦,看我的。”說著,我打燃火機,墨藍和刀亞驚愕地看著我。我把火苗伸到“鎖心結”下端,很快繩子就點燃了,墨藍和刀亞對視莞爾一笑。
慢慢地火已經燒去了“鎖心結”的三分之一,我看見裡面露出一個圓形的竹管,急忙熄滅火苗,把竹管抽了出來。這是一截一寸多高的小竹管,上面刻著猙獰張口、吞雲吐霧的辟邪紋飾,頂端封著蠟,我扭掉上面的蠟封,從裡面倒出一個絲帛捲成的小卷。
我開啟紙卷,上面飛鳳亂舞,既像圖案,又像文字。
“這是古苗祭祀文。在早先苗族,文字的使用都掌握在祭師和寨子統治者手裡,直到後來,受了漢化,苗族普通人家才會使用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