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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搬過我的身子,迫使我直視他的眼睛。
我閉上眼睛,不敢去看那張臉,若是平靜的冷酷的臉,我都可以拒絕,都可以告訴自己他不是!可這張張狂的充滿心痛的臉——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到底是因為葉楓,還是……
“咚咚咚……”更聲響起,我恍然驚醒,推開他,努力直視他的眼睛,緩緩說道:“你知道的,我有子軒。”
離得這般近切,他眼底的每個眼神都看得清楚,彷彿那一瞬間,整個眼睛都黯然失色——我的心彷彿也被抽去了一部分。
他緩緩地垂下頭,我彷彿看到那時失意的葉楓,
曾幾何時,他也是這樣喚著我的名字,口中喃喃道:“言,不要推開我,言,我只有你了!”
恍惚記得那是因為他被人出賣,本是他負責的專案,本是成竹在胸,篤定的成功,卻沒承想被內部人拿了他的設計賣給了對手公司,世態炎涼,事業低落,第一次失敗得這樣徹底,第一次看到垂頭喪氣的他,我也是第一次看他在我眼前落淚。那一夜,我抱著他,摟在懷裡,耳畔只有他的聲音,“言,我只有你了……”
看著眼前同樣痴狂的那張臉,我無法分辨,卻只能抑制自己的心,抬起手,又放下,緩緩道:“夜深了,請南親王回宮休息吧。”
。。
第五十九章·心亂(2)
“你對我有感覺的,”他搖晃著我的身子,“我知道的,你給我彈琴,聽我說孃的事情,我們一起看桃花,我知道你對我有感覺的!”他抱緊我,我只是任由他搖晃著,再緊緊抱住,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心下糾結成一團。
“言?”他鬆開我,“你哭了?”
“不要逼我了,好嗎?我誰都不要了,行嗎?”我嗚咽著,“我想離開這個宮卻不可以,既然不能放我走,能不能讓我在這裡安靜地待下去?!”
用力地抹去臉上的淚,卻把已經結痂的傷口碰開,“噝”,手上染上了血。
“你的傷口!”他忙拿著帕子去擦拭我臉上的血,“疼麼?”
我看著一臉心疼的臨風,搖搖頭,“臨風,我們……”
“言,”他滿眼痴狂地看著我,卻又努力剋制著,小心地說道,“對不起,剛才我太激動了。”
我搖搖頭,嘆了口氣,“我不要你說對不起。”
放下手中的帕子,他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這是給你的藥,回去清洗乾淨傷口,塗在臉上。”他柔聲說道,可這柔和的眼光卻看得我心酸。
“謝謝你。”我接過他手中的藥,低聲說道。
“言!”他低聲喚我的名字,我愣了一愣,看著他,思緒停止。
“你知道麼?”他撫住我的臉,“今天的狀況有多危險,我生怕一個不小心,再見不到你。”
“言,”他定定地看著我的眼睛,“我不會逼你,只是希望,危險的時候你能想到我,能來我身邊,讓我護你周全。”
心下一顫,避開他的眼神,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哪怕,哪怕只是在他不在時。”他沉聲說道,掩不住的一絲苦澀。
“我會好好保護自己的,”我抬起頭,儘量不去看那雙失意的眼神,努力對他笑笑, “我會好好過每一天,不會讓關心我的人擔心。”
他看了看我,點了點頭,“我知道。”接著便鬆開手,轉身走開。
只是臨風永遠不知道,他轉身的那一刻,我再也無法笑著看他離去,我也從來不知道,看到一個人轉身,我的心竟然如刀絞般痛。
從回憶中緩過神來,才看到墨汁已經滴在了宣紙上,洇了好幾頁。撕下被墨染了的紙張,沉下心來,修正著自己的錯誤。
我不知道我的心究竟能沉靜多久,既然我都不知道此刻我是怎麼想,那就像楊公公說的,不要想了。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染塵埃。
午後,池塘邊,看著滿塘的荷葉,斜倚在岸邊的柳樹下,不覺間,春竟要走了,我還沒來得及看這個春,春卻離我而去。
看著滿塘的荷葉,過些日子,定會是滿池的荷花盛開了。春走了,還有夏,只是也許有些事情,錯過了,永遠不可能重新開始。
臨風,你曾問過,假如我先遇到你會怎樣?
我只能說:“沒有假如。”
也許,對你,我是執著於那張酷似的臉龐,又或者,因為那太過相似的命運……可臨風,我的心太小了,它只能容得下一個人,再裝不下別人,再記不起任何人,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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