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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似笑非笑的臉,不是李無為是誰?
這一剎那,他真以為自己的眼睛花了。
他不是把李無為摔了出去了嗎?他怎麼又完好無損、精神如昔地站在面前呢?
他忍不住朝剛才摔落的地方望去,可奇怪的是那裡只滾著一段粗粗的木樁。那本應是李無為的,怎麼莫名其妙地變成了木樁?難道他剛才摔出的就是這段木樁?沒有人能形容他心中的困惑。
其實剛才的一幕,除了長孫大虎,別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就在長孫大虎雙手搭上李無為的肩膀時,李無為以極其精妙的移形換位避開了,同時以極其詭異的巧手挪移將一段木樁塞進了長孫大虎的手中。狂喜中的長孫大虎渾沒注意,抱木、舉木、摔木一氣呵成,還真以為將李無為打得無還手之力。
李無為笑著推開了手掌,手掌上赫然放著一塊心形玉石。他一驚,忙向頸間望去,只見原先掛著的玉石已是不翼而飛。這一下,他才真是呆若木雞、大汗涔涔。剛才李無為若是在他得意忘形之際打他一掌,他焉有命在?
這一刻,長孫大虎平生第一次品嚐到了失敗的滋味。失敗永遠是苦澀的,何況還是第一次,一時間長孫大虎真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但是他對李無為卻是心悅誠服,這也是平生第一次服人。他服他並不僅僅是為他的武功,更為他的氣度。含光韜晦,虛若空谷;雖勝不驕,點到即止;溫文爾雅,謙恭有禮,渾身上下充滿著神奇魅力。這樣的人,往往貌不驚人,可是一旦迸發出輝煌,世上將無人能抗拒他的魅力。
女人的魅力或許會使你迷醉一時,象喝醇酒時痛快酣暢,可一旦酒後醒來,感覺的只是空虛和寂寞。但男兒的魅力則不同,它會佔領你的整個身體,無時無刻不在使你激動、瘋狂,使你在呼吸間都能感覺到英雄的存在。這就是為什麼美女能迷倒君王、敗壞朝綱,而征服天下、開國立業的永遠是男兒。
***
長孫大虎已無話可說,他只有走到那紫衫少女面前,略帶謙意地道:“鴻姑,我們走吧。”
那少女把頭垂下,似乎在考慮什麼。
南荷忽道:“想走麼?你當初可是信誓旦旦,輸了便磕頭賠罪的呀!”
長孫大虎記得似乎是講過這話,他發了一會愣,竟然真得走到李無為面前,沉聲道:“我長孫大虎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尊駕,現在給你磕三個響頭,算是賠罪。”說著便要跪下去。
眾人見南荷一句話竟然真使他磕頭賠罪,都覺得很奇怪。其實長孫大虎這樣做並不是為南荷所激,而是他性子直爽,根本沒想到要耍賴,況且他對李無為也是衷心佩服,為謝不殺之恩磕幾個響頭也是理所當然的。
但是長孫大虎並沒有跪下去,倒不是他臨時又反悔了,而是李無為用手托住了他。他真誠地對長孫大虎說:“那是我妹子的戲言,‘神力王’何必當真?在下對長孫兄傾慕已久,今日得見足慰平生。咱們剛才誰也沒有佔到誰的便宜,算是平分秋色。但是不管怎樣我們算是朋友了,這話可是你說的。”
“此戰不論成敗,你都是我長孫大虎的朋友了。”長孫大虎記起了這句話,他的眼中已是熱淚盈眶,他想說幾句話來表達心中的激動,但他的嘴已不聽使喚。他只能用雙手緊緊握住李無為的手,這是這位硬漢表達心情的唯一辦法了。
李無為忽然望向那紫衫少女,道:“這位姑娘面帶病,一定有恙在身了?”
長孫大虎嘆道:“若非如此,我還真拉不下面子攔路要車,為了她,我可是什麼都豁出去了。”
李無為道:“不知‘神力王’想去找哪位名醫?”
長孫大虎皺著眉道:“世上所謂名醫,欺世盜名者多,有真才實學者鳳毛麟角。一路上拜會了不少醫師,無不自吹能藥到病除、妙手回春,可最後卻連個病名都說不清楚,實在堪嘆。”
李無為道:“‘神力王’怎得忘了當今天下最負盛名的兩大名醫?”
長孫大虎嘆道:“葉泛海遠在嶺南,遠水難解近渴,至於鬱金香……”他遲疑著沒說下去。
李無為道:“鬱先生懸壺問世,極具俠名,而且你和他並列‘六閒人’,哪有袖手旁觀之理?”
長孫大虎道:“我不是不想找他,只是過去我們之間有些不快,我怕上門求醫是自討沒趣,所以我也只好病急亂投醫了。”
李無為道:“庸醫害人,‘神力王’難道忘了?若是你信得過的話,由我帶這位姑娘去求醫,包管她能健康如昔。”
“你?”長孫大虎眼前一亮,又有點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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