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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言謝絕縣太爺的好意,連趕帶請地欲將其送回,縣太爺見池清不退半步,想起那人臨行前的交代,亦不敢勉強,只得悻悻然回了縣衙。
過不多時,那始作俑者總算是現身。只是這會倒是未再帶甚麼物件,站在私塾外,見池清望向他微微一笑。池清委實是讓他給纏煩了,光瞧這人這幾日的舉動,怕是早已將他身份識清,再藏著掖著倒顯驕慢了。俯身朝東方不敗交代了一聲:“東方,我出去會便會來。”
東方不敗瞥了眼私塾外那人,應了一聲,面無表情地垂首繼續納鞋底。這鞋底納的針腳越是細密,穿的時日也越長。
池清見他埋頭只顧自己的活,回身出了私塾,行至玄武面前,道:“我們談談吧。”
“好。”玄武應道。
“說罷,你究竟想怎樣?”池清毫不客套地問道。
“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既然先生問起了,那在下在這便冒昧地問上一句。先生可是當朝丞相之子池信?”
“我以為你再是清楚不過了。”池清面無表情的望著玄武陳述道。
玄武清笑一聲,道:“若先生便是玄武要尋的人,還請池公子隨同屬下一起回京吧。”
“若我不願呢?”池清朝著玄武反問道。
“屬下已飛鴿傳書回京,頂多一月,前來接您的人便會到達柳生鎮,屆時若池公子還不願回京,屬下便只有失禮了。”玄武恭敬地說出了一番幾近挑釁的話語,末了,竟還畢恭畢敬朝著池清揖了一禮。
池清深知他是聽命行事,亦不願為難他,見躲不過,只得說出心中疑問。“我與宰相大人早在三年前便已斷絕了父子關係,教他趕出了家門,如今要尋我回去究竟是何道理?”
玄武聞言,據實回道:“據屬下所知,池公子失蹤的這三年宰相大人只是告與長公主說您遊山玩水去了,並未說起與您斷了父子關係之事。直至近日有人不小心在長公主面前說漏了嘴,長公主這才知曉您是分無分文讓宰相趕出家門,憂心成疾已然病倒,這才央求皇上代為將您尋回。”
池清聞得這一番解釋,這才知曉為何這事拖了三年卻有錦衣衛尋他回去。只是他那父親大人竟能掰出他遊山玩水去了這種藉口,當真了不得。按著他的意願,自不是願回京,可既然外祖母因他病了,回一趟京城也在情理之中,卻不知東方會否願意與他回去?還有他那一坨的爛攤子,又該如何收場?
玄武見池清仍是神色猶豫,補上了一句,道:“屬下臨行前宰相夫人曾託屬下代為轉告池公子一句話。”
“甚麼話?”
“宰相夫人囑託屬下,若是尋到了您,讓屬下轉告您,只要您願回去,您與太尉千金的婚約可以作罷,往後您的婚事他們亦不會過多幹涉。”
“噢?”池清聞言,挑眉道:“此話當真?我想娶誰都成?”
“屬下只是替宰相夫人轉告而已。”玄武毫不負責地回道。
池清知曉的他娘既然開口如此說了,定是得了他父親的應允。如此一來,這最令他頭疼的麻煩倒是迎刃而解。只是帶著東方回京仍讓池清覺得有些不妥,畢竟京城那地方規矩多是非多,要東方扮作女子也就罷了,還得屈身行禮委實是委屈他了,以他的性子,不惹出禍端來才怪。嗟嘆一聲,道:“回京的事容我再考慮考慮,你先回去吧,往後勿要再三天兩頭往這跑了。”他這一來一往的不嫌煩,他日日見著他也煩了。
玄武聞言正想說些甚麼,餘光瞥見池清身後那人,稍一頓。揖身朝池清道了聲:“是,屬下先行告退了。若池公子其他吩咐,只需上縣衙即可。”說罷,便離去了。
池清望著玄武離去,回身正準備回私塾,卻見一人佇在離他不足三丈處,正目若冰霜地盯視著他。
卷㈩㈧ 斷袖歡
池清瞧見東方不敗,噙笑上前,道;“怎的出來了?”
東方不敗緊盯著池清,雙手收在袖中,指骨握的泛白。
池清見其神色不對,尋問道:“怎了?又是誰惹得你不悅了?”暗中暗忖,難不成是方才那番話教他給聽著了?可他自認這番話未曾想過要瞞他,更未有任何見不得人之處
東方不敗凝視著池清,壓住心中惱意,淡聲道:“為何騙我?”
池清一時未反應過來,道:“我何時騙過你?”
東方不敗瞧見池清這副無辜的模樣,心中怒火更甚,不由恨恨地盯著他,道:“你既然早有婚約,為何還要來招惹我?”
方才這人的話他聽得再真切不過,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