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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刺很簡單、很平凡,不會有任何變化,但是卻凌厲無匹,氣勢萬鈞。白衣少年身形一閃,拉著綠衣少女匆忙閃避,但見二人身形錯位,堪堪躲過這致命一擊。劍光倏然停頓,這四人居然不再追擊。他們的年紀都在四十左右,每個人都穿著灰色的長袍,神情冷漠,臉色平板,不帶一絲表情,灰色而沉滯的眼睛望著那對少年男女。
白衣少年深深吸了一口氣,抱拳作揖,陪笑道:“晚輩誤闖聖地,實是無心之失,但請四位前輩原諒則個!”
這四人竟絕不說話,一齊舉劍在胸前,劍尖平伸,排成一個扇形,慢慢地向前逼近。圈子越逼越近,他們劍上所透出的殺氣也越來越盛。
白衣少年的神色凝重,他也看出這四個人所佈下的這個劍陣很厲害,具有一股無形的壓力,逼得人非往後退不可。
“這四人想必就是守墓的劍奴。”綠衣少女秀眉緊蹙,臉色凝重,輕輕道,“看他們模樣,只怕不是聾子就是啞巴,既不聽別人解釋,也不會跟別人解釋。”
“看來今日一場惡戰是躲也躲不過的了。”白衣少年拇指在綠衣少女掌心上暗暗一按,悄聲道,“我纏住他們,你看準機會,趕快下山,不要回頭,也不要回來,我會到山下去找你。”
“不不,我怎麼能丟下你獨自離開?”綠衣少女臉色煞白,“就算無法脫身,死也要死在一起。”
“聽我說……”白衣少年沉聲道,“他們未必奈何得了我,你留下來,只能讓我分心。”
綠衣少女還未說話,那四名劍奴的劍陣已然逼近,所組成的劍氣,已經成了一面無形的軸幕,慢慢地向前收攏。這時雙方的距離約摸是一丈,空無所有的一丈,卻含著兩股難以比擬的巨力在相互衝擊著。微風捲起了一片落葉,掉進了他們之間的空間,葉子還沒有落地,已突然消失了。這空無所有的一丈,彷彿有著幾千萬柄利劍,幾千萬把利刀,再由幾千萬雙無形的手在控制著。哪怕掉進來的是一粒小的黃豆,也會被斬成幾千萬片,成為肉眼不辨的細粉。
陡然間,四名劍奴口中同時發出一聲短而急促的厲嘯,嘯聲中,四口長劍同時發起了攻擊,但見劍光霍霍,幾乎封鎖住了二人所有的退路,似欲將二人一舉而刺殺於劍下。
白衣少年拉著綠衣少女的手向後急退兩步,突然手上用力,竟將她託了起來,喝道:“聽我的話,快走!”
綠衣少女輕盈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飛了起來,輕飄飄落在地上,忍不住回頭看了看白衣少年,卻見他已化作一道白光,與四道劍光糾纏在了一起。她咬了咬牙,狠狠跺了跺腳,突然撒腿奔出,但只奔出數尺,突聽兩道勁風自身後迅急而來,竟有兩名劍奴舍了白衣少年,仗劍向她追擊。綠衣少女心頭一凜,身形晃動,向左邊飛身掠去,誰知慌不擇路,竟是直奔捨身崖。那兩名劍奴隨著追出,剎那間,三人都已消失在迷濛的雲霧中……
白衣少年以一敵二,只覺壓力盡去,也不知他用的是什麼手法,一出手間,竟將一名劍奴的手中劍劈手奪過,反手向持劍的劍奴刺去。一時之間,劍光繚繞,在空濛的山崖上生起一片綺麗的光芒,白影穿梭於兩道灰影中竟似遊刃有餘。
就在這時,忽聽從左邊雲深不知處傳來綠衣少女一聲驚惶的呼叫,聲音悠長,卻漸去漸遠漸漸微無。白衣少年臉色大變,飛身向聲音發出的地方掠去,但見捨身崖邊,一名劍奴仗劍呆立,另一名劍奴卻已被一種利刃活活釘死在地上,心口上只露出一截柄把,綠衣少女卻已不見了蹤影!捨身崖終年雲霧繚繞,難以視物,想必是綠衣少女慌亂之下,一不小心便失足墜落了下去……
這時豔陽正好,一抹陽光穿透層層雲霧,照在白衣少年慘白的臉上,在他的眼裡,天地間卻似已只剩下一種顏色:血紅!
……
數日後,一條令人瞠目結舌、沉痛扼腕的訊息在江湖上不脛而走,眾人奔走相傳:一日之間,華山派各代祖師安寢之陵墓,遭到一對來歷不明的少年男女極具毀滅性的侵犯與破壞,那少女被守墓的華山弟子逼落“捨身崖”,生死不明,守墓的四大劍奴卻全部遇難;一夜之間,華山派被那僥倖存活的少年攪得七零八落、落花流水,掌門“一劍風流”華古道劍折人亡,那少年重傷之餘,仍然逃逸遁跡,不知下落!
這一役,可謂驚天動地,神哭鬼號,此後,華古道之妻“散花女俠”梅雲萱嚴厲勒令,只要是華山派弟子,絕不許私自下山,踏入江湖半步,違者必然嚴懲不貸,輕則逐出門牆,重則格殺勿論。此令傳遍江湖之後不久,華古道年僅十九歲的唯一遺孤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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