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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溪水的小河,把原本是相連的山巒切成了兩大塊。範一林看鬼子炮歇息了,命令榮譽一團的山炮,朝左側日軍的陣地炮擊,安排二營反攻力爭奪回山包。可日軍居高臨下,又有炮兵支援,榮譽一團始終沒有拿下小日本佔據的山包。平坦的河谷地帶,榮譽一團正面組織好輕重武器交替掩護的陣地,你傷我一個,我撂倒你幾個,一個土坎一個坑地拼死爭奪,面對面相互不讓。半天下來,一團各營居然與和村聯隊衝鋒的鬼子打了個平手,形成了僵局。
和村生氣了,他從遠征軍地面攻擊火力和炮擊能力上,終於判斷出眼前的###人是一支不大不小的部隊,充其量就是一個加強團。只可惜自己一個聯隊五千多人,在這峽谷地區施展不開,要不然###人哪裡是自己的對手。
就這樣,中日兩軍在峽谷中耗著,和村率領的日軍愣是沒有衝破國軍的防線,榮譽一團壓根兒就沒有想吃了面前的日軍,其實也吃不了。天色漸漸地抹黑了,激戰的山坡和河谷,時有時無迸出一點冷槍冷炮聲,山巒、峽谷慢慢地安靜下來。
範一林深深地鬆了一口氣,今天總算熬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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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部隊打了兩仗,表面上吆五喝六的,安排這個挖坑,命令那個扛彈藥,其實範一林早已筋疲力盡了。這個夜晚,團參謀長張晉文不再忍心讓範一林到處再走動,繼續消耗精力。他帶上幾個衛兵,親自當班在前沿執勤。範一林卸下背了幾天的沉重包袱,終於可以透透徹徹地睡上一覺。地當炕,天作被,他自然美美地做了一個夢,那絕對不是打仗殺小日本的,而是夢見肖娜和艾倫兩個女人。好像她們都對自己挺不錯,一個在全神貫注地聽自己講課,不時地舉手提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一個在認真地與自己探討西方思想家孟德斯鳩的學說,爭論孟德斯鳩和中國古代商鞅究竟有何差異……
黎明前夕,大概是山林裡野雞叫了吧,範一林從昏睡中醒來。
“範團長,範團長。”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呼喚。
範一林睜開眼,看見了手電筒的光芒。他從草叢中爬起來,終於看清楚是師部的一個參謀。
“範團長,師長請你過去。”
“師長到了?什麼時候到的?”範一林有一點兒埋怨,警衛員姚建只是做了個鬼臉,不敢多作聲。
跟著師部參謀走出三四百米,來到一個山凹小盆地裡。範一林看到一個挺大的野戰戰篷,像山上滾下來的一塊巨石,默默地矗立在郊野荒地裡。參謀走近戰篷門簾前,高聲喊道:“報告,榮譽一團範團長到。”
“哈哈哈……”一陣子朗朗的笑聲,鍾進山走出戰篷,站到範一林面前。
範一林立正行禮:“師長……”幾天沒有見面,看到了大哥似的鐘進山,範一林縱有千言萬語也說不出來。
“一林啊,辛苦你了。”鍾進山把範一林摟到胸前,拍著他的背脊親切地說。
臨陣啟用範一林,鍾進山既放心又擔心。論智慧和能力,範一林遠在自己之上,只是實戰經驗不足,單方面指揮一個團作戰,非得扒去一層皮不可。此番原地掉頭為全師先鋒,鍾進山內心充滿了擔心,率領全師晝夜急行軍,馬騾馱著山炮跑得慢,炮營計程車兵們還拆下一些部件背扛肩挑。鍾進山與榮譽一團派出聯絡的人匯合後,全師玩了命地往前趕。到達榮譽一團防區時,鍾進山命令部隊就地打一個盹兒,自己去榮譽一團陣地轉了一圈,詳細瞭解峽谷日軍的情況。看到滿臉疲倦的範一林在草叢裡睡得香,嘴角流著口水,像是在做夢,鍾進山不忍心叫醒了他,悄悄地回到師部等候。
範一林跟著鍾進山進了師部戰篷,勤務兵端來一缸熱騰騰的茶水。鍾進山拉著範一林坐在自己的行軍床上,關切地勸說:“喝一口熱茶,咱們慢慢地說說情況。”
“師長,你們終於來了。我們打了一天,就是要等大部隊來,看能不能圍殲這一股日軍。”
第四章 血濺日寇(6)
“行啊,有仗打,鍾某絕不含糊。”鍾進山想聽一聽範一林的思路,看一看這小子領了幾天兵,長進究竟有多大,接著道:“出息啊,一林,幾天不見,像個團長樣子了。”
“我們正面的鬼子,很可能是一個完整的步兵聯隊。如果全師動起來,充分利用我們與鬼子目前形成的僵局,也許可以全部吃掉他們。”範一林僅僅是說出自己的思路來,具體怎麼打,他沒有詳細的計劃。
“好啊,這事交給我來辦吧,你休息一下。”鍾進山從口袋裡掏出一封信,遞到範一林眼前,“這是你的信,軍郵送到師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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