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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翡翠魚便是依照那魚影雕刻而成的,顯然這間墓室整體都與西沙那邊有著一定的聯絡,這應該也是汪藏海所刻意設定的。
悶油瓶似乎在猶豫是否要把那條翡翠魚嵌到嵌孔中,我攔了他一下道:“小哥,你剛才看那青銅盤上是什麼?”
悶油瓶道:“是個陣法。”
我問:“什麼樣的陣法?”
悶油瓶搖搖頭道:“我還沒仔細看。”
這麼說來悶油瓶是研究那機關到了一半,看到我有危險就衝了下來,我不知道怎麼的心裡有點得意,還有些不好意思,便道:“那……要不要再上去一次?”
悶油瓶道:“不必了,大概的我已經知道了,那陣法大致是用來催化屍變的,另外就是在那個陣法中,人對於外界的感知會變得遲鈍,所以吳三省才沒有聽到笑面屍起屍時的冷笑。”
我心中奇怪,便道:“那……你是怎麼發現我有危險的?”
悶油瓶轉過頭瞥了我一眼,沒有說什麼,徑自伸手將翡翠魚對著嵌孔按了下去,卻一下沒有按動,他微微皺了皺眉,將翡翠魚放回口袋,開啟手電到最強光半身探進棺中去看那嵌孔,我和三叔也湊了過去,之間那嵌孔看進去碧油油的一片,也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堵住了。
悶油瓶凝神看了好一會兒,終於皺了皺眉道:“是屍玉。”
“屍玉?”我愣了一下,這是什麼古怪玩意兒,悶油瓶看到我迷惑的眼神,淡淡道,“屍體內臟煉成的塊。”說著衝我伸手:“蠟燭給我。”
我一聽他解釋就已經覺得有些噁心,將鮫油蠟燭遞給他,悶油瓶接過蠟燭道:“屏住呼吸。”說著便將鮫油蠟燭湊到了嵌孔中間,火苗一碰到那碧油油的屍玉,“噌”的以下變得綠瑩瑩的,燒的很旺,同時散發出一種極其強烈的屍臭,我頓時產生了一種大夏天衝進放了具腐屍的小屋那種感覺,因為站的比較近一下子差點沒背過氣去,“騰騰騰”連退三步。
悶油瓶倒是不怕噁心,兩眼直勾勾的盯著那火苗,我心說難道牛逼的人都有怪癖,他是在這兒看火苗占卜還是幹嘛,不過我是真不想過去。我看了看三叔,他也捂著鼻子一臉難受的看著悶油瓶,悶油瓶卻看得聚精會神,好像那火苗能燒出花兒一樣。
三叔終於按耐不住好奇心走了上去,捂著鼻子皺著眉頭,可是在他向棺中看了一眼之後,臉上明顯有了驚訝的表情,“嘖”了一聲,也探過頭去仔細的瞧。
這下我也忍不住了,勉強壓抑著劇烈的屍臭在胃裡翻騰起的一陣陣噁心,我走到那棺材邊上,往裡看了一眼,這一眼看去我也愣住了。
那“屍玉”讓悶油瓶一燒已經化了,濃稠的墨綠色液體流淌在棺材底板上,而就在液體流過的地方,棺材板上竟然顯出一排白色的大字,是篆書,而且可以說寫的相當不怎麼樣,旁邊還有密密麻麻的白色小字。
屍玉化成的液體只覆蓋了小半個棺底,悶油瓶忽然轉過身來,拔出我腰間那柄傘兵刀,探進棺材中用刀刃把屍玉化成的油在棺底抹勻,我看著刀刃上那墨綠濃稠的液體,忽然就覺得一陣噁心,心說你小子怎麼不用自己的,卻見悶油瓶將棺底的屍油抹勻之後,將刀刃在棺材側面蹭了蹭,又心安理得的給我插回腰間,對我道:“吳邪,看看寫的是什麼。”
我們這三個人裡,三叔研究的是天書一樣的古文字,他素來“不屑於”看篆書金文,悶油瓶更是怎麼看他們的專長也不在認字上,如果讓這兩個人認讀這棺底的篆書,他倆也認得出,只不過總得用上幾個小時,而我就不一樣了,好歹是搞拓本的,閒來無事就愛看看這些,篆書我熟悉的很,念起來和楷書沒什麼區別,總算自己是有用了一把,這麼想著我還有點兒得意,當下大步上前去。
估計是一高興找不著北了,我探頭去看字的時候忘了閉氣,差點兒給我燻一個跟頭,得虧悶油瓶在後面撐了我一下,我才沒有摔下去。
第二次我算是學乖了,先閉了氣才探下頭去,先認了中間那行大字,赫然是“西沙珠民恨天屍以身祭”,那句笑面屍是一個活人祭?我愣了一下,把這行字唸了出來。
聽到這句話,三叔明顯吃了一驚:“恨天氏?”
我看他的表情很是驚訝,心裡只覺得一頭霧水,三叔看我的模樣,便給我講起了恨天氏族的來由。
相傳恨天氏本是發源於南海的古老部族,傳說他們常年生活在西沙的海中,水性如魚,更奇異的是在有關恨天氏族的傳說中,他們是“仇恨太陽的部族”,在中國古代傳說中也有著類似恨天氏的部落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