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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襯衫加牛仔褲,襯上白皙的肌膚,給人很乾淨的感覺,這一點跟阿翩不像,阿翩穿衣服很新潮,什麼古怪穿什麼,有時候為了引人注目,耳朵上戴一排銀耳扣,不過不管穿什麼,穿在他身上都很好看,完全不會有違和感。
「後面有花園,很漂亮,要不要去轉轉?」舒清河整理完衣著,問邵燕黎。
邵燕黎答應了,眼神掃過舒清河的腳踝,很可惜,長筒牛仔褲把銀鏈遮住了,不過他沒摘下祖母綠耳釘,沒想到自己當初說送給他,居然送對人了。
舒家別墅後面的花園很大,靠近圍牆種植了許多花草,兩人沿鵝卵石小徑信步走著,來到拐角的幾張鞦韆前,舒清河坐下,邵燕黎坐在他旁邊,聽他說起以前在這裡遊玩的趣事,沒有舒家兄弟說得那麼暴力,都是普通小孩喜歡的遊戲,午後天氣很好,陽光照在身上,暖暖的感覺。
「你好像總是自己玩?,」邵燕黎試探著問。
「是啊,我是早產兒,小時候又長得很小,跟別人玩總是被欺負,而且他們的遊戲很無聊,我寧可自己玩比較有趣。」
舒家兄弟不是說清河很受歡迎嗎?怎麼他會被欺負?邵燕黎發現他們其實並不瞭解舒清河的世界,所以他會用小鐵釵打破別人的頭,也許也是一種一直被欺負後的爆發表現?
他皺眉問:「無聊?」
「是啊,就像躲貓貓,我搞不懂有什麼好玩的,就回家了。」
「你不會是等他們都藏好後才走的吧?」
「是啊。」
舒清河笑吟吟地看他,那狡黠表情很清楚地證明他那樣做絕對是故意的。
邵燕黎很無語,側頭看舒清河,祖母綠耳釘隨著他在鞦韆上的晃動不時劃過漂亮的光芒,邵燕黎想其實他性格中本來就存在著阿翩的個性吧,這種小壞像極了那個小騙子。
「所以我大部分時間都是跟婆婆在一起的,她常帶我來這裡。」舒清河指指對面一棵粗壯的香椿樹,說:「那是婆婆種的,我小時候很調皮,用鉛筆刀在樹上刻字,被她發現,大罵了我一頓,現在那個疤痕長得都比我高了。」
不用說,這種小惡作劇也是阿翩的強項。
「婆婆?」
「是我小時候照顧我的保姆,我家兄弟姐妹很多,但她最疼我,這個季節總是炸香椿給我吃,她去世後,就再沒人做過。」
邵燕黎猜舒清河說的婆婆應該就是他遭綁架時那位受傷過世的保姆,舒清河話聲低沉,似乎還在為那段往事耿耿於懷,邵燕黎本想安慰他幾句,卻發現他眼神很冷,手指在鞦韆繩索上狠狠絞動著,像是一種潛意識的小動作。
「阿翩?」他本能地叫道。
舒清河沒回答,只是偏頭奇怪地看他,邵燕黎發現自己又搞錯了,在他面前的是清河,不是阿翩。
「其實我的童年很無聊了,沒什麼好說的。」舒清河把話題岔開了,說:「說說你的小說吧,上次聊到一半斷掉了,我一直不知道後續怎麼樣了。」
「好啊,不過你要提供意見才行,劇情發展我想了幾個方案,還沒想好最後選哪一個。」
「沒問題呀。」
說到故事,邵燕黎的心情很快沉浸到情節中去,清河是個很好的聆聽者,靜靜聽著,偶爾提幾個問題,都會直切要害,邵燕黎讚歎地想不愧是做警察的,在事件解決上果然有獨特見解,說:「點子真不錯,我如果採用的話,你會不會不高興?」
「不會,我會很開心。」發現自己有幫到邵燕黎,舒清河很高興,眼中的陰霾被快樂色彩代替了,說:「要不要我幫你記下來,否則忘掉就可惜了。」
「不用,」邵燕黎指指自己的腦子,笑道:「不是隻有你有CPU儲存,我的也不錯。」
邵燕黎是學外語出身,最擅長的就是記憶,尤其是對於自己感興趣的東西,他可以過目不忘,所以寫作資料他大都只翻一遍就足夠了,這一點跟舒清河記憶罪犯特徵有異曲同工之處。
「真的嗎?那我下次考你。」
「隨你考,輸了我請客。」
越說越興奮,邵燕黎忍不住探過身去,用力揉動舒清河的頭髮,就像他常對阿翩做的那樣,舒清河這次沒驚訝,笑嘻嘻地接受了。
「他們看起來感情很好。」不遠處的二樓書房裡,舒清瀲看著他們,對站在旁邊面無表情的舒清揚說:「你想的這個以毒攻毒的辦法也很好,只要清河達成所願,阿翩就會消失了。」
「是不錯,我第一次看到清河笑得這麼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