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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安陽沉著臉,奪過證件確認,在發現沒有問題後,把警察證還給了舒清河,臉色稍緩,不過語氣還是很嚴肅,問:「你叫舒清河,跟舒清揚是……」
「剛才在執行任務,我不能說,我還以為你是毒販呢。」舒清河笑得一臉無辜,卻恰巧打斷了陸安陽的問話,說:「誤會誤會,不過你自稱做貿易進出口生意,是比較容易引人懷疑的。」
「我沒騙人,我家人是做貿易生意的。」陸安陽一掃剛才的溫和表情,露出屬於刑警的威嚴,問:「你只是普通警員,為什麼會跟這個案子?」
「我是偶然得到的情報,所以來查一下。」
「得到情報應該跟上司報告,決定怎樣操作,而不是自行做決斷。」
「理論上是這樣沒錯。」面對陸安陽的咄咄逼人,舒清河面不改色,笑嘻嘻說:「不過具體問題具體對待,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我認為先來調查一下更為妥當。」
「那你調查到什麼?」
舒清河揚揚手裡的白粉包,「很幸運,我查到這位大使有參與毒品交易的嫌疑,並在他身上搜出了兩包毒品。」
「那不是我的,你陷害……」
埃爾夫看到舒清河手裡的毒品,氣得臉色鐵青,掙脫便衣警察的控制,衝過來想搶白粉,舒清河右腳伸出,埃爾夫眼裡只看到白粉,被絆了嘴啃泥,再次啪嗒一聲趴到了地上。
陸安陽看到了舒清河的小動作,皺了皺眉,讓同事把埃爾夫按住,埃爾夫動不了,氣得大罵,都是他們聽不懂的語言,舒清河聽得不耐煩,一腳踹過去,大廳裡立刻安靜了下來。
「喂!」
舒清河的暴力換來兩名警察的怒瞪,是在二樓被他毆打的那兩個人,舒清河朝他們笑笑:「不好意思,剛才不知道是同行,出手重了點,不過我也幫你們釣到大魚了,有了這個,你們就可以順利結案。」
他把那兩包白粉遞給陸安陽,陸安陽讓同事用證物袋裝好,狐疑地問:「這真是從埃爾夫身上搜到的?」
「是啊。」舒清河看著他,一臉真誠的笑:「你們想要的不就是這個嗎?」
真是隻狡猾的狐狸!
陸安陽在心裡恨恨地罵,他們為了查這個毒品案,耗時近半年,眼看著順線索找到獵物的老巢,就等收網,結果被舒清河半路跳出來攪和了,人是他抓的,毒品是他搜出來的,反倒是他們緝毒小組,只拿到個押人的差事。
不過,沒有舒清河的大膽行動,以他們的職務限制,在沒有確鑿證據下,很難來大使下榻的旅館搜查,換言之,舒清河也算幫了他們一個大忙,至於證物是不是真的不重要,他們需要的只是個口實,如果將來查出是舒清河搗鬼,也追究不到緝毒小組的頭上,反觀舒清河,他已經是最基層的小員警了,再糟糕也糟糕不到哪裡去。
而且,在警界,人人都知道舒家不好惹,他相信沒人會去捅破這層窗戶紙,為這點小事跟舒清揚過不去,至於他自己,任務順利完成,這就夠了,想到這裡,陸安陽臉上堆起微笑,說:「這次謝謝你的幫忙。」
「好說,希望下次有機會再合作。」
舒清河說得很誠懇,再加上一臉溫和的笑,要不是剛才看到他踢人的狠勁,陸安陽幾乎認為他只是個處理雜事的文警。
埃爾夫和他的保鏢被帶出去了,警察們在搜查完現場後,也都離開了,被舒清河毆打過的那個警察不甘心地瞅瞅蘇澄心,想過去拽她,蘇澄心急忙縮到邵燕黎身後,邵燕黎看舒清河,舒清河頭望天,只當看不到,邵燕黎只好叫:「阿翩!」
聲音很大,舒清河沒法再裝死,只好去攔住警察,那人在舒清河手上吃了虧,現在知道他也是警察,不僅出不了氣,還被搶了頭功,正憋了一肚子火,見他阻攔,忍不住吼道:「又怎麼了?」
「這位小姐是我的線人,我可以迅速得到情報,都是她提供的,你不能帶她走。」
「這跟我們查到的情報不符,剛才我們還看到她在宴會上跟人交易,所以我們需要帶她回去協助調查。」男人很強勢地說。
他們已經掌握了毒品流通的渠道和交流網,蘇澄心作為埃爾夫的朋友,她吸毒的事很明顯,可是舒清河一句話就把她的底洗得乾乾淨淨,這讓他很惱火,話在不知覺中也強硬起來。
舒清河沒介意,反問:「我的線人當然要打入內部,才能弄到情報,你要拘捕她,那以後還有誰敢跟警方合作?」
「你有什麼資格說話?你的職務根本不負責毒品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