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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與他語言相通的新教練。像東歐許多更加貧窮地方的公司一樣,他們堅持“一個世界”的模式,因為這種模式已經給成千上萬的美國以及歐洲公司帶來了成功。事實上,西方的全球化戰略已經被全球化了。但是,它是否就適合烏克蘭西部艱苦的生活與足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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憧憬著歐洲夢的非洲雄鷹 二(1)
愛德華帶著我去他的公寓。走過幾個街區後,我們到了前蘇聯時期的居住區,這裡全是直線型水泥建築,一眼望不到邊。我們在附近的一家麥當勞見了面。他帶著妻子和兩歲的女兒。他的妻子布萊辛言談誠懇,聲音柔美。“你結婚了吧?請代我們擁抱一下你的妻子,好好親親她”,她歪著頭說道。愛德華的女兒梳著一排排的辮子,身穿牛仔夾克衫,緊挨在他的腿邊。
兩年多了,他們一直住在這幢建築裡。他們的女兒也是在這裡出生的。“知道嗎,這裡的人都認識我。一切都很好,他們非常喜歡我。”愛德華說起話來總是語速很快,聲音節奏單調。當談到鄰居們的友愛時,他低著頭傻笑。當我們慢慢地走向他家時,他指著一塊路標說:“這就是我和孩子們踢球的地方……這裡是銀行。對,就是銀行。”他將這些單詞從西裡爾字母翻譯了過來,說這是他能破譯的為數不多的幾個烏克蘭單詞之一。
走在路上,人行道和主幹道到處坑坑窪窪,崎嶇不平。公寓樓四面的玻璃都碎了,散落在地上的碎片落滿了煤煙灰。襯衫、袋子和襪子像裝飾品一樣掛滿了樹枝。
儘管愛德華的寓所內沒有什麼特別花哨或溫馨的裝飾,但卻與黯黑、邋遢的走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客廳只掛了一小幅畫著鮮花的油畫;油畫框的邊角處彆著一些愛德華運動時的照片。房間一角的地板上放著一個床墊,毯子和床單整齊地疊放在上面。愛德華和布萊辛就睡在這裡,他們喜歡看著電視進入夢鄉。“坐吧。”愛德華讓我坐在椅子上。他自己坐在椅子的扶手上,然後伸手去拿遙控器。“我們可以看###”,他一邊說著一邊開啟了美國黑人的說唱樂節目。
愛德華摘下了黑色的銳步棒球帽,一支肘撐在膝蓋上,手掌託著下巴。
“奈及利亞人怎麼會到烏克蘭來呢?”
他用手抹了抹臉,開始講述他在全球足球經濟浪潮中所走過的歷程。
愛德華的家族幾代人都在省會吉博庫(Gb o ko)附近經營農場。這裡位於奈及利亞東部,離喀麥隆的邊境線不遠。愛德華的父親對經營農場很在行。他在附近的一個村莊還有自己的芒果園和番石榴園;他將收穫的芒果和番石榴用卡車運送到奈及利亞其他那些沒有吉博庫這樣沃土的地方。一天晚上從農場回來時,他開著自己的小汽車行駛在一條狹窄的高速公路上,當他試圖超過一輛運送混凝土的卡車時出了車禍。他死的時候,愛德華才七歲。
若是在十幾年前,愛德華或許會像父親一樣從事農業生產。現在,令人分心的東西太多了。很多經紀人在吉博庫這樣的地方四處搜尋可以賣給歐洲足球俱樂部的年輕人。這聽起來實在誘人,而且這也是一個發大財的機會。男孩子們開始夢想在歐洲大陸踢球,而且身邊已經有足夠多的例子來證明這些幻想看起來是現實可行的。倫敦的昆士柏流浪者俱樂部(Que e n's Pa rk Ra ng e rs)買下了愛德華七個兄弟姐妹中的一個哥哥。自從父親過世以後,愛德華就開始對自己的朋友說他將來也要成為一名歐洲球星。
愛德華的想法不至於太不合情理的另一個原因就是他發育得較早。15歲的時候,他的胸肌以及二頭肌就已經相當發達了。在當地最好的職業俱樂部買下他的時候,報紙就預言他會成為來自於吉博庫最優秀的前鋒之一。有關愛德華天賦異稟的傳聞,諸如其速度如何讓老隊員望塵莫及、他的肌肉如何讓新隊員捉襟見肘,讓國家隊的教練們聽見了。他們將他選入了在厄瓜多舉行的世界少年盃賽(Un…der…17World Cup)的陣容中。
一支青年隊聽起來算不了什麼,但是在奈及利亞它卻是一樁大事。國家電視臺會播放球隊的賽事,各大報紙都密切地關注著它的進展。在愛德華隸屬的球隊於非洲錦標賽決賽中負於迦納以後,權威人士們督促教練清除掉其球隊的半數球員。但是,最密切關注這一事態的必然是足球經紀人們。許多經紀人都對愛德華許下了海口。在眾多的經紀人中,他挑中了一位來自象牙海岸、名叫艾哈邁德的經紀人。這位經紀人許諾可以將愛德華介紹到法國波爾多的一傢俱樂部,這一點令愛德華非常感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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