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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掙扎但由於懸在空中我使不上一點兒力氣,而我手中的那把鐵鍁也不知何時居然不見了蹤影。
那股窒息的感覺越來越強,漸漸的,我失去了知覺。
“初七,初七。”朦朧中,我忽然聽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我想要睜開眼睛卻感到眼睛疼的厲害,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眼前有個人形,至於那人是男是女多大年紀就什麼也看不清了。“我這是怎麼了?”我努力的回想著昏迷前的事情,但腦中除了紅色就是空白,我絲毫記不起自己發生了什麼。
“孩子,不要怕,慢慢就好了。”模糊中,我再次聽到了那個蒼老的聲音。我確信我聽到過那個聲音,但至於在哪兒聽的什麼時候聽的那人是誰就一概記不起來了。
“孩子,你忍一下,該換藥了。”那個聲音再次在我耳邊響了起來。不知為何,這次那聲音聽起來竟有幾份傷心摻雜在裡面。
一陣劇痛傳來,我感到自己的胸口被撕開了一道口子。看著那些噴薄而出的鮮血,我忽然感到一陣眼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初七哥哥,跟我來啊,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朦朧中,我看到古靈在向我招手,看樣子是要帶我去什麼地方。我不解的看了看她,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動彈不了。我一連試了幾次,但卻都以失敗告終。
“初七哥哥,你怎麼了啊?”古靈蹦蹦跳跳的走了過來,她抓住我右手猛地一使勁把我拉了起來。
“快走吧,不然就趕不及了。”說完之後,古靈的身子居然飄了起來。而我竟然也被她拉著飄了起來。
我們飄蕩在空中像在水裡游泳似的往後撥著空氣,不一會兒便來到了一所破舊的院子上空。那所院子坐北朝南,是一個典型的北方農家小院。院子的東牆下面零散的堆了些玉米棵子,西邊的牆下豎著幾把一般農戶常見的農具。在那院子的正北方有一排三間用土胚砌成的房子,右邊的那間房子裡面擠滿了大人小孩,一個挽著褲腿的男人正蹲在門前拼命的抽著菸袋。
“走吧,下去吧。”古靈一邊說著一邊拉著我慢慢的落在了那院子之中。
落地之後,古靈拉著我徑直走向了那間擠滿了人的屋子。雖然屋子裡擠滿了大人小孩,但我和古靈卻好像能夠穿透那些人得身體,而那些人也好像壓根兒看不見我們。
來到屋中,只見一個年紀輕輕的婦人正在床上嚶嚶的哭著,在屋子正中的地上躺著一個遍體通紅佈滿了鱗片比碗口略大的圓形東西,
“妖孽,妖孽……”一個鬍子花白的老漢一邊罵著一邊脫下了右腳上鞋子。
這時,一個二十左右的姑娘忽然拉住了他,並告訴眾人說這可能是天將瑞物,至於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還得請師傅張久生來才能明白。
“大家讓一下,張大夫來了。”人頭攢動之下,一個光著腳的中年男子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那個被稱作張久生的人進入屋子之後著實吃了一驚,但他很快恢復了平靜,並且臉上隱隱的呈現出了一種喜悅。
張久生圍著那東西轉了幾圈之後又捋著鬍鬚故做沉思了一陣。
“大家不要怕,這是天降祥瑞於李家。據《博物通載——真龍傳》記載此物源自真龍遺形,數百年間攝取天地精氣最終修成此形。李家因前世造福無數故天將祥瑞於此,從此之後李家就要發達了。”張久生若有所思的說道。
張久生說的有本有眼,而圍觀之人也大多沒有文化,頂多識得幾個大字,因此人們對於那張久生的話深信不疑。
聽了那張久生的解釋之後,大家紛紛表現出了羨慕之情,剛才的嗤笑之意頓時一掃而光。那些“看客”的臉上就像摸了一層蜂蜜,諂媚奉承之詞不絕於口,一個個的巴不得把那圓乎乎的東西搶走。待眾人走的差不多後,那張久生忽然神秘兮兮的關上了房門。這時,見他鐵青著臉色說道:“此物並不是什麼真龍遺形,而是鬱積於人體內的一種痼疾,名曰‘活死人’。此怪病之症狀與身懷六甲極為相似,發病週期大多為十月有餘,發病之時與臨盆症狀相同。如若病人能將此物產下,自此之後便可無恙。但得此痼疾之人很少能將其產下,萬中難得有一,大部分人都會因疼痛難耐休克而死。”
“那,那這個東西怎麼處置?”聽了那張久生的話後那老漢顯然已經六神無主。
“這活死人陰晦之極,並且不畏水火,須得以劇毒浸泡三日,然後以一味藥引才可將其化去。”張久生嚴肅的說道。
“那,那請張神醫趕緊將它帶走吧。只是……”話到嘴邊,那老漢又噎了回